“洛,你独自一人去,我不放心。”凤浅浅从背后抱着正在更衣洗漱的洛夜的腰身,轻轻地撒着娇。
她知道此时洛夜的心情很不好,但是她真的也是出于好心,想要好好的帮助他啊!
“瘟疫是突然爆发开来的,事情传到我皇兄耳里的时候,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我若是一路上再带上你,势必耽误更多的时间。现在我耗不起!”当然,还有更多的理由洛夜没有说,比如说那三郡如今已经变成了疫城,到了将近城毁人亡的地步了,万一没法子,找不出那个原因来,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要烧毁三座城!
这样惨烈的一幕,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凤浅浅见到的,他之前保护得她那么好,不想就此毁于一旦。
“洛夜,我不会耽误你的行程的,一路上我既不贪吃又不会贪玩,只跟着你赶路则已,怎么会……”凤浅浅犹不死心,一个劲地小小声求着他。
洛夜掰开她的小手,摇摇头道:“阿浅,这一次真的不是闹着玩的,怎么着你也得让我先去摸个底吧?至少也要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然后要是确定无虞了之后,你若是想来再另行行事,你觉着如何?”
凤浅浅嘟着个嘴坐在一边,心里很生气,为了要跟洛夜分别,更加的就不开心了。可是洛夜这么的条条是道,叫她还拿什么反驳于他呢?
“对了,鉴于文琴公主要回本国探亲,我将与她一同上路……”洛夜临时又加了这么一句。
凤浅浅一听如此说法,立马两眼一亮,当做一副打翻醋坛子的模样,那是又哭又闹:“啊啊啊你们好啊,彼此勾搭上就不想要我了,想要背着我偷情去?本宫不活了!”
洛夜头大如斗,天知道他方才是有多么想发火,他当时想说“你别给我无理取闹”,知道对方一定会回他“我哪里无理取闹了”,他势必咬牙切齿“还敢说你没有无理取闹?”凤浅浅那个白痴的思维一定是“人家哪里有无理取闹啊!”……接着就是两个人的无限循环了,生生将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一忍再忍,终究从齿缝里蹦出冷冰冰的三个字:“凤、浅、浅!”
“到!”凤浅浅立马做了一个滑稽的立正姿势,洛夜想笑却硬生生憋住了,冷着脸道:“本王命令你,绝对不许外出跑动一步,如若敢在本王离府之后外出迹象,待本王回来,势必要休了你!”
凤浅浅“哈”地一声笑了,靠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道:“王爷你可能已经忘了,早在三个月前,你就已经入土为安了……试想一下,现在还怎么可能说要休了我呢?”凤浅浅将茶杯猛地往案上一搁,变脸之术同样习得很勤快,“现如今哪怕就算是天王老子,说要休了我凤家闺女,恐怕都没这个权利!”
“你,你……”你还当真是嚣张起来了!洛夜扬起的巴掌在凤浅浅侧过脸来让他抽时,赶紧笑眯眯地收了回去,他是当真拿着这个死女人没法子了,那位是脸皮奇厚无比,更兼软硬不吃啊!
沉下心来,凤浅浅又正儿八经地靠过来道:“洛,莫非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么?充其量,我只是怕你一人在那边应付不来,因而想要时时刻刻地陪伴在你的身边罢了,你怎么可以歪曲我的心意呢?”
见洛夜光顾着嘴角抽搐了,没工夫答她的话,她就趁火打劫顺杆子爬道:“其次你有可能不知道,对付瘟疫那一手,当年师父可是特地教过我不少识别之法哦!兴许我到了那边,能帮上你的大忙也说不定,王爷莫不是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夫人么?”
“你师父他……懂这些么?”洛夜掏着自己个儿的耳朵,他怎么觉得,自家那个邋遢无比的奇怪师叔伯,在他的记忆里,似乎除了会吃喝拉撒之外,貌似就没有别的过人之处了?能教出来凤浅浅这么一个鬼灵精怪的小东西,他都觉得应该是老天没眼,就这么眼一睁一闭给放过了他去!不然教坏人家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还不被天打雷劈死呢?
邋遢道人在某一处咬着鸡腿儿大快朵颐,一边喷嚏连连,忍不住便啧啧地点着头:“看来我那两个徒子徒孙还是蛮孝顺的哈,没事尽念叨着我老人家了!”
“不可以瞧不起我家师父啦!”凤浅浅咬着被角,高深莫测道,“还有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东西,都是他一把手教给我的呢,今后你会慢慢发现的!”
洛夜摸着下巴心想,莫非自己养的还真不是一个傻大二儿,而是一块正在雕琢的浑金璞玉?
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最后,洛夜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不论你说什么,本王都是那两个字,不准,不准!休得继续胡言乱语!”
他还不知道那一位有几斤几两么?会了一点歪门邪道的皮毛之术,就擅自搬出来吹嘘,也不怕丢人现眼,当然,最主要的是,最好不要玩到最后,连小命都丢了!
“洛,你那是四个字……”凤浅浅无限委屈怨愤地望着他,就差没有两眼含泪了。
“不许就是不许,休得多言!”
“不去就不去!”
洛夜决心不再搭理她,就此拂袖而出。府里不识得他的人,只当洛侍卫是个大忙人,他的身份又是暗卫,常年行走于宫禁之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更何况洛侍卫心思诡谲,脾气更是大为古怪,也无人敢于过问。
府里除了小福娃杜远桥之外,大概就只有那只神奇的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