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朕定要大大赏赐炎埙殿主。”老皇帝哪里有时间去想其他,满脑子都是这仙丹功效。
炎埙一张俊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眼看着御医检验过了药丸之后,侯琮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生怕晚一秒钟就会死一样,那一副德行,让顾若溪在一旁看的心中冷哼一声。
“父皇,感觉如何?”侯素夏一副乖乖女的模样靠在炎埙身侧,还不忘朝着顾若溪挑衅昂起下巴。
幼稚的做法让顾若溪勾了勾唇角,却好奇为何这个时辰,侯素夏来了这里,按理说,侯琮和那些个美人儿鬼混的时候,侯素夏应该回避才是。
“朕觉得张道长的仙丹果然不同凡响,和宫里炼丹师给朕准备的完全不一样。”侯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自己服用了这仙丹之后,浑身都是力气,完全和年轻小伙子一样。
侯琮的话让炎埙松了一口气,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顾若溪的眼睛,杏眸微微眯起,心中的想法越来越稳固,她已经坚信这个张道长是炎埙故意从祁连山找来的,或者,根本不是祁连山上的。
“既然父皇觉得不错,女儿这里有一本折子呈上。”侯素夏说着,便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一本赤红色的折子,顾若溪见到那本折子,眉头微微一皱。
在侯国,唯有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才会被用赤红色,可侯素夏只不过是个公主,却有这般权利,可以参与政事,而且还是不紧不慢的态度,难道八百里加急的奏折都比不过侯琮一颗仙丹来的重要嘛?
看来侯琮遭反是必然的,一个只顾*声色的帝王,哪里配得上这个皇位!
侯琮看到是赤红色的折子,抖了抖唇,沉声道,“可是边关有战事?”
侯素夏却笑了笑道,“父皇,可是这仙丹效果太好,您想亲自御驾亲征了?”
一句调皮的话停在侯琮耳朵里是龙颜大悦,可是听在顾若溪的耳朵里,却是这侯琮父女将黎民百姓的生死置之度外,再看一侧的炎埙,面容凝重不语。
“原来是江南水灾……”侯琮的语气里多少有些失望,好像不是战事就无法彰显他的本事。
自从先皇南征北战以来,周边许多小国都是沉寂了许久,侯琮登基以来,一直都是太平盛世,他总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本事无从施展,每次看到赤红色奏折,总以为是边关战事,想要一展抱负,却每每失望。
“父皇,江南连日暴雨,河堤被冲毁,如今数十个村庄都已经被洪水淹没。”侯素夏在一旁淡淡的说着,好似她讲的不过是谁家孩子打碎了谁家窗子这么简单。
顾若溪越发的觉得这对父女的对话有些蹊跷,侯琮想来是自诩仁德之君,如今却表现成这样,多少有些奇怪的地方,难道是他们故意演这出戏给自己看?
侯琮*作乐叫自己入宫,恐怕没那么简单,就在顾若溪想要找个借口离去的时候,侯琮才将视线落在顾若溪的身上,让她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顾爱卿可有什么妙计?”
这一句话,就让顾若溪看透了这父女俩的本意,原来是早就串谋好的,难怪会等自己在的时候拿出这本奏折,若换做平时,侯琮第一个要开口问的,怕是炎埙,连自己的边儿,都搭不上。
“臣只会捉拿乱党和乱臣贼子,对这些前朝灾情,并无他法。”顾若溪沉声回着,想要将自己摘出去。
可是侯琮哪里肯这么简单的就放过顾若溪,“朕记得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写下治理洪水的折子,还亲自去过江南赈灾,你即是你父亲亲自带出来的,想必不会错。”
不等顾若溪开口,侯素夏就插嘴道,“好像中宫殿的职责范围不仅仅是捉拿乱臣贼子,据本宫所知,中宫殿最大的一条规矩就是为民除害,如今江南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中宫殿是不是应该尽心尽力?”
顾若溪心中冷哼,可俏脸上却不层表现出来,这对父女果然是想要将自己给推出去,将中宫殿在京都的势力架空起来,可侯素夏口口声声说的也确实是事实,中宫殿为民除害自然是放在首位。
她该如何是好……
心中犹豫之时,炎埙在一旁朝着侯琮福了福身子,道,“陛下,据臣所知,当年中宫殿主,也就是顾若溪的父亲确实是曾经赈灾成功,而且还将手册收于御书房内。”
“若是想让顾若溪殿主去赈灾的话,恐怕要将手册奉还与她。”炎埙说罢,转眸看着顾若溪,眼神中透着顾若溪难以读懂的神色。
“朕这就吩咐人去取来,顾爱卿,即是这样,江南赈灾之事,便辛苦你了。”侯琮似是疲惫的挥了挥手,继续说着,“朕乏了,都退下吧。”
“陛下……”顾若溪还想挣扎却于事无补,看来这江南赈灾之事,是严严实实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侯素夏一脸得意的看着顾若溪,直到侯琮离去后,不一会儿小太监便送来了当年顾若溪父亲留下的手册,顾若溪情绪激动的接过,这可是这幅身子父亲亲笔书写的赈灾手册,拿在手中,多少有些分量。
“炎埙殿主,前日里的刺客,可有消息了?”侯素夏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声调让顾若溪听见。
顾若溪只顾着手中的手册,耳旁侯素夏的话,只是匆匆而过而已,却也听了进去,心中一紧,如果胡夏被他们找到的话,恐怕有些麻烦,必须想个办法,保住胡夏。
炎埙不着痕迹的从侯素夏手中抽回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