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县令这样子也能猜得到,这些钱都去了哪儿,顾若溪俏丽的脸蛋上挂着鄙夷之色,“这些可都是陛下给老百姓的救命钱,你居然敢中饱私囊,朱县令,真是小看你了,还是,你有同党?”
顾若溪的话,让朱县令刚刚擦干净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他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个小丫头太厉害了,居然把这些事情都猜到了……
见他始终都不说话,顾若溪也不着急,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越是这样,那朱县令心里就越是没有底。
良久,朱县令突然跪倒在地,朝着顾若溪就磕着头,“姑奶奶,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
“哦?”顾若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县令,“这话怎么说的,我饶了你,这么说,怕是不好吧?”
“姑奶奶,您是不知道,这些事情都跟小的无关啊,小的拿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朱县令想把自己摘出去,可是顾若溪也不是白给的。
“你上面的人,拿了多少本殿主现在不管,本殿主就要看到你的!”顾若溪知道,这朱县令至少也得贪上了十万两,其他的,肯定是在上面人手里,她现在要赈灾,不是廉政。
“告诉红,拿着这些,先去给灾民瞧病。”顾若溪将朱县令给自己的银票塞给赤薇,继续说着,“让朱县令带着你去他的小金库取银子!”
朱县令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瘫倒在地,只是要他的命啊,好不容易盼来了天灾人祸,上面发了点儿赈灾款下来,自己能多少那点儿,可是看看现在,这是直接让自己死啊!
“姑奶奶,小的没有什么小金库啊!”朱县令心里这个委屈啊,明明是上面贪的多,干嘛要从自己这里出,再说,这小金库要真是让这个顾若溪找着,那肯定都给自己搬空了。
“没有小金库嘛?”顾若溪抿唇轻笑,缓步晃悠到朱县令跟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油乎乎的大胖脸,继续说着,“你若是想要你这颗猪脑袋继续挂在脖子上,就快点说,否则的话……”
顾若溪一个表情,一旁的胡夏来了精神头,她可是看了这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展现自己的能力,连忙上前,也不知道从哪儿逃出来一把小刀,在朱县令的眼前晃了晃,冷笑着,也不说话。
“你……你们……”
看着朱县令口齿不清的模样,守卫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上前朝着顾若溪福了福身子,说着,“小的多谢殿主对这些老百姓的关心,小的也知道殿主是奉旨前来赈灾,可是这银子……”
“哦?”顾若溪秀眉挑了挑,“难不成,你想帮着这朱县令藏下他的私房钱?”
“小的不敢,只是县令大人他……”守卫长也知道,这朱县令是个典型的怕老婆男人,别看他一天天的在这里耀武扬威的,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可是回了家,就完全另外一副样子。
“他怎么着?”胡夏有些不耐烦的问着。
“姑奶奶啊,小的真的是没办法,小的家里那贱内……”朱县令受不住了,不能就让自己这么可怜巴巴的继续下去,总得想个办法啊,家里那位可也是得罪不起的。
“原来是个妻管严……”顾若溪冷笑一声,拍了拍一旁的赤薇,低声说着,“带他回去,那不到钱,他就不用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是,殿主!”赤薇点头,拎着朱县令的衣领子就走了出去,不顾朱县令那已经惨白的脸。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顾若溪和胡夏,还有那个守卫长,顾若溪打量着守卫长,挑眉问着,“你这么帮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不瞒殿主,小的当年因为得罪了人,才被从京都发配来这里的,在这里快要十年了,小的也想回去……”守卫长看着顾若溪,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想法。
顾若溪缓缓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若是这里的灾情能够得到控制,你回去,只不过是本殿一句话。”
“小的多谢殿主!”守卫长对顾若溪新生佩服,这丫头虽然年轻,但是手段,还是够狠辣,不然,也不可能担当中宫殿殿主的位置。
“你可知道,现在的灾情,是怎么样的?”顾若溪看着守卫长问着。
“据属下所知,周围几个县都已经被洪水淹没,很多灾民都在朝着外省迁移,而且……”守卫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继续说着,“因为河堤年久失修,恐怕还会造成再次决堤。”
顾若溪眉头皱着,看着天色,冷声问着,“这里的天气一直都是这样嘛?”
如果不是连日来的暴雨,这边的情况,也许不会这么糟糕,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解决嘛?
“这里的天气始终都是这样。”守卫长点点头。
顾若溪深吸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额角,说着,“你先下去吧,稍后我有问题,还会找你的。”
“是。”守卫长看了看顾若溪疲惫的样子,退了下去。
一旁的胡夏终于逮着机会发问,“顾若溪,你说着朱县令是不是上面有人?”
“这是肯定的。”顾若溪点点头,继续说着,“搞不好就是京都里面某个大人的亲信或者是嫡系。”
“不过,我看着这个朱县令,脑子也是够蠢的。”
顾若溪听了胡夏的话,闷声一笑,道,“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直都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呢,若是聪明一些,早就去了京都那边了。”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胡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