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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请教,直谈到黄昏时分,才宣布告一段落。
李逸风笑道:“君生,可有所得?”
叶君生回答:“受益良多。”
“呵呵,那不妨眼下便作一幅,看看如何?”
旁边黄元启道:“逸风此话糊涂,丹青并非诗词,如何能一蹴而就?”
叶君生开口:“不妨一试。”
说罢,站在书案前,先活动一下手骨,骤然左右双手齐出,各捻起一支毛笔,一心二用般运笔如飞,唰唰唰就开始在白纸上画起来。
这一幕,被李逸风与黄元启看见,登时张大口来,几乎能塞得进个鸡蛋:这算什么画法?
无论南派北派,而或中间派,都不曾见过。倒有些像街头卖艺的手段,近乎耍杂的了。
惊讶过后,黄元启脸色有些阴翳:叶君生这般施展,不是正道,哪里有如此画画的?显得很不严谨,以及儿戏了。
不过半盏茶时间,叶君生就放下双笔,示意墨成。
李逸风与黄元启对视一眼,走过来,一看之下,面容再度掠过惊讶之色:叶君生临场所画的,还是一幅《登高图》,和之前那一幅,咋一看,几乎一模一样。可仔细端详下来,无论意境还是笔触,都跃然上了一个台阶,隐隐有两分灵动透出来。
进步了,而且是大大的进步。
这时候,两老看往叶君生的眼神截然有了些变化。
黄元启问:“君生,你怎地想起双手作画?”
叶君生回答:“这样不是会快些吗?”
李逸风面露一丝苦笑:“是太快了。”
叶君生道:“其实我就是想研究一下……”具体的东西也不好明说。
李逸风咂咂嘴唇,黄元启也是捋胡子,皆无语。他们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阅人多矣,可真没见过如此作画的。一来嘛。一心二用,双管齐下,难度不小,而等闲读书人,身体俱是比较孱弱些,不好胜任;二来嘛,在正统的传授之中,都讲究一板一眼,哪里会想到用这种花哨的手段?落在有心人眼内,难保会扣一个“哗众取宠”的大帽子下来。
眼下的问题在于。叶君生不但用了,而且效果不错,两老又不好批判什么。人家这也算独辟蹊径不是?彼此有无师徒名分。很多话都不适宜说。其实不但李逸风,就连黄元启,都差不多将叶君生视作平辈相交了。
吃过晚饭,叶君生告辞。黄元启留了下来,与李逸风进行讨论:
“逸风。我始终觉得君生研究这些花哨的笔法没用,若仅仅只是为了提高速度,又有甚意义?”
画得再快,多产而质量不行的话,始终不过属于画匠而已,成不了“家”。
李逸风摸摸下巴:“虽然我也这样想。只是不知怎的,面对他总不好说出口来。”
黄元启沉默,心有戚戚然。
他们两人都到了开口请叶君生写字的地步。附带着本身都没甚优势。说是指点,其实更多的是讨论。同时两人也明白,以叶君生的性子,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做下去。旁人劝告无用。
李逸风眼眸有光芒闪过:“也许他能成功呢?”
对呀,在叶君生身上。着实发生了不少难以置信的事情。从诗魁到书法,现在再到丹青,倘若玩出啥绝活来,也不算稀奇事。
也许,正因为此考虑,他们才不当着叶君生的面,直说双手作画的不是吧。
然而他们更想不到的是,术士身份的叶君生,如果真心卖弄的话,那花样才叫一个出神入化。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演练揣摩,渐渐达到信手拈来,随心所欲的境界了。
只等找到与丹青方面的契合点,即可完美融合在一起,成为一种既美观,又实用的创作手段。
这可是比传说中的武功作画更高一筹的:道法作画!
叶君生的想法,向来活络。既然有条件,有基础,就该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子来。
回到独酌斋,先在外面听一听,觉察到没啥动静了,想来那一群莺莺燕燕已离去,这才放心进入家门。
叶君眉正在扫地,见他回到,忙道:“哥哥,你怎地这么晚才回来,吃晚饭了没?”
叶君生回答:“吃过了。”
瞧他仍然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叶君眉掩口葫芦:“哥哥,你就那么怕和女人打交道?”
叶君生干咳一声:“倒不是怕,而是觉得麻烦。”
“麻烦?”
叶君眉顿时眼睛都大了,上下打量哥哥一番,心道莫非哥哥有隐疾不成?
叶君生读出她眼神的意义,端正起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哥哥的意思是既然无意,勉强应付着,麻烦。”
叶君眉这才恍然,笑嘻嘻道:“哥哥,谁叫你不早些娶个嫂子来镇着?”
叶君生顿时想起一事,问:“对了,今天江小姐没有过来吧?”
“没有,静儿姐姐又回彭城去了。嗯,我听说江伯母那边,一直催着她出嫁呢。”
叶君眉叹了口气:算年纪,江静儿真心不小了。眼下还没有人家,难免会招惹流言蜚语。即使她不急,可江母,以及江知年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叶君生听着,也是叹一口气。对于江静儿,他并无恶感,互相也来往不少,只是始终觉得存在些膈膜疙瘩,难以走在一起。难道是自己成为术士的缘故吗,两人因此而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可不对,自己修炼的乃入世之法,并没有多少框框条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