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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
“子曰:“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智者动,仁者静;智者乐,仁者寿。”
四四方方的四合院中传出阵阵清朗的读书声。
读书声字正腔圆,不疾不徐,自有一股清淡温和的意味蕴含其中。使人一听,便悠然生共鸣。
春去夏来的季节,院落一株银杏树挺拔,树上正有好些知了在扯尽了力气鸣叫。
只是无论这知了声如何聒噪,都无法干扰到琅琅的读书声――
“天有耳,民声上达可听;天可视,利弊自在人心。”
“吱吱!”
莫名的,知了们仿佛受到了惊吓,振翅飞离银杏树,落到远远的地方去。整个院落,恢复以往的清幽。
若是有旁人在此,未免不感到奇怪,毕竟啥异动都没有,大群知了受到惊吓而飞遁,竟像是被那抑扬顿挫的读书声所惊走的。
读书可安神,读书能驱邪。
纷扰的知了在专心致志的读书人面前,自然成为捣乱者,是邪魅,所以不经含有一丝想赶走知了的意念。
意念无形,音律有质,两者结合,可形成玄奥的念力,便隐隐具有了“言出法随”的意思。
所以这读书声虽然并不巨大,可在知了的感官中却产生了畏惧,下意识地飞遁而去,换到别家。
屋子里读书声不断,院落内叶君眉则在搓洗衣服。素面朝天,淡色衣裙。乌黑油亮的长发很自然地用一根蓝色绸带束缚住,两缕从边上垂落,一直垂到形成惊人曲线的胸前。
少女的手,白皙娇嫩,本来绝不该做搓洗衣服之类的粗话。可是这些年来,无论如何变迁,她总是勤快地将所有的家务揽下来,细致完成。
不需要仆从,不需要下人。
家里。有她和哥哥,便足够了。
这座位于京师南郭的四合院,位置说不上中心地带,但价格一点都不低。没有三百贯钱,那是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来的。
而今。四合院已然归于叶君生名下。
说起来,这是叶家第三处产业了。
在天华朝,这等情况稀松平常。官宦富豪,产业遍天下,不少都是两位数走起。
不过叶氏兄妹的情况却有些特殊,他们衣装朴素,出入皆无侍从。一看上去就不想富贵人家,缘何竟能在京师置业,买下偌大的院子?
有邻居好奇问起,叶君生便笑呵呵道:“换的。”
“什么换的?”
“字帖。”
于是乎听到的人开始脑补。纷纷想敢情是这兄妹出身书香门第,祖上传有珍稀值钱的古董字画,与人置换了宅子。
败家子呀。
有人感叹道。
古人心怀,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宝贝。当要动用它们的时候,无疑就代表着家道中落了。
对此叶君生不予解释。径自忙自己的东西。现阶段,修炼固然不曾落下,可用来温读经义的时间俏然增多了些。
目标,直指八月份的乡试。
天华朝科举乡试,三年一届,按四书五经、策问和诗赋分三场进行考试,夺魁者称“解元”。
乡试中举后,第二年才有资格参加会试和殿试。
这三大考试,堪称天下读书人的梦想所在。
“苦读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想靠诗词成名,毕竟不易。先不说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词是多少难写出来,即使写出来了,也很难传播开来,形成大的影响。
至于叶君生,即使开着外挂,凭借诗词也是几经浮沉。最后适逢其会,在天下第一才子竞赛上大放异彩,算是真正的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但是这样的例子简直不可复制。
再说了,这个时代没有音像传播,名气虽然很大,可叶君生走在京师的街头上,基本无人认识。
他总不能逢人就说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挺好。
读书写字,吃饭睡觉。修修炼,偶尔被妹妹拉着去逛街,买各种各样的京师小吃,以及一些小玩意。
日子就在这种温和的节奏里缓缓流过,仿佛时光倒流,回到穿越伊始的时候,那段清贫可不失快乐的岁月。
每每想起这些,印象总有一刹那的恍惚,又有值得回味的温馨在心头荡漾,久久不会散掉。
屋子里的读书声停止了,叶君生开始写字。略有不满意的,便将纸张揉成一团,扔在身旁的垃圾篓中。
两者距离差不多有一丈,可信手扔出,百发百中,从不曾偏差。
当垃圾篓满了,叶君眉便会拾起,拿到门外去倒。
“叶家妹子,倒垃圾呀。”
有相识的大娘路过,问道。
“嗯。”
叶君眉脆生回答,冁然一笑,又走进了屋子。
那大娘被这一笑晃了神,一会才反应回来,心生赞叹:这叶家妹子长得可真美,听茶楼说书的经常念叨这么一句话“小娘子”莫非是画中人,能勾人魂……
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比起皇宫中的娘娘,只怕也不输阵。却不知道她许了人家没有,没有的话,说一段姻缘也是好事。
转眼工夫,脑海里已闪过许多的念头。
顿一顿,大娘眼睛往那一堆揉成一团团的纸张上看,许久挪不开视线:哎哟这叶书生倒是阔绰,这些纸张都是好纸呀,一张不得卖几文钱,写岔了就丢弃,浪费得厉害。
人人都说穷文富武,可这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