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四千字大章,咦,为何要说个“又”字?晚上还要不要……南朝弱弱滴说:各位看官,我要……我要月票……)
“什么,三百文钱?”
书院中,刘三公子的学舍内,他听到下人的禀告后,不禁诧异得叫出声来。
“不错,少爷,小人看得清清楚楚,独酌斋今天挂出来的十幅字帖,每幅都标价三百文钱。”
刘三公子嗤之以鼻:“简直不知所谓,这叶君生读书读傻了吗?几文钱卖不到的字,居然敢标如斯高价,啧啧,可笑,真是可笑。”
说着,就去找郭南明,将此事说与他知。
郭南明倒没有笑,淡然道:“哗众取宠而已,这般伎俩,瞒不过我。”
刘三公子恍然:“南明你是说他故意这般标价,搞个噱头起来,好让大家去看热闹,拉动人气?”
“不错。南渡巷这边卖字的本来就不多,比较冷僻,他不闹一闹,如何有人来看?”
刘三公子冷笑道:“那又如何?有人看也得有人买才行,其籍籍无名,傻子才愿意画这钱买他的字。过得几天,无人问津,徒惹人笑话。”
说毕,出去后又吩咐那下人去盯紧点,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
“什么?三百文钱?”
叫声就像一只被爆菊了的肥大鸭子,凄厉而且销魂,自是出自鸭公男之口。他按耐不住好奇心,今天又屁颠屁颠地跑来独酌斋看。当看到价码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幅字帖,端端正正地悬挂在两边墙壁上,确实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鸭公男盯着面无表情的叶君眉,连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你。你们不如去抢?”
叶君眉很淡定地道:“不买,请出门左拐。”
“疯了,真疯了!”
鸭公男死得一甩袖子,但就是不走,要呆在店铺里,看到底会有谁来买。
来了来了!
鸭公男的等待没有白费,约莫半盏茶的时候,昨天见到的那位随从脚步匆匆而至,进入店里:
“姑娘,那十幅字帖可曾写好了?”
叶君眉双眸一亮。赶紧道:“写好了。”
“那好,拿下来我家老爷全要了。”
旁边鸭公男吓了一跳,抢着道:“这位兄弟。人家今天字帖涨价了,要三百文一幅呢。”
“什么?三百文?”
那随从果然吓了一跳,询问般望向叶君眉。
叶君眉当下有些没底,但想起哥哥的吩咐,便壮起胆气回答:“嗯。确实如此。”
随从喃喃道:“这个,这个我不敢做主,需要回去禀告一声。叨扰了。”说着,又走了出去。
鸭公男心中大快:“坐起起价,这下傻了吧。”
叶君眉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端是可恶得很。讨打。
……
这一幕很快又传到刘三公子耳朵里,他倒没有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而是感到纳闷。
对。就是纳闷。
事情的演变怎么有些和想象中不同,如果那随从是托儿,怎得今天又上门来了?
这演得哪一出?
疑惑不解之下,只好又去问郭南明。
郭南明长身而笑,道:“聪明。”
刘三公子听着一愣神:“南明何出此言?”
郭南明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道:“看来这个叶君生。还真是有些才华的,只可惜都用在旁门左道之上了,小伎俩毕竟只是小伎俩,不登大雅之堂,未免惹人齿冷。”
刘三公子听得云里雾外的,搞不清状况。
见他迷糊了,郭南明便笑道:“我敢打赌,那随从一定再会回头来。”
刘三公子顿时吓了一跳:“哎呀,难道真有人愿意三百文钱买他一幅字?这,这个没道理呀。”
郭南明笑得很灿烂:“非也非也,等随从再来的时候,恐怕那字已涨价,涨到四百文,甚至五百文了。”
刘三公子听得呆若木鸡:“南明,你都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郭南明神秘一笑:“欲擒故纵。”
刘三公子脑海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南明,你,你是说他们故意这般演双簧,一唱一和的,把价格炒高起来,把噱头弄得更足一些。”
“不错,随从再来,见到又涨价,肯定不会买的。定然会故意摇头叹息一番,这才悻悻离去。如此,造成那字帖就像真得价值三百文一样。”
“对,南明你说得太对了!”
刘三公子击掌叫好,兴奋不已:经过郭南明丝丝入扣的分析,那叶君生的伎俩无所遁形,原形毕露,果然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好哇,这一趟我要当面揭穿他的把戏,狠狠打脸才行。南明,走,一起去。他们在演戏,怎么能少得了观众?再叫上大伙儿,且看他如何能下台?”
郭南明微笑道:“也罢,我也挺好奇的,就过去看看。不过其他人,无需兴师动众,叫几人足以。有理不在声高,公义自在人心。”
在他心里,对于叶君生却又鄙夷了几分。堂堂读书人,弄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把戏,狡诈至斯,委实令人不堪。
“君生,他们又去书斋了。”
黄超之端是耳听八方,收到消息赶紧来告诉叶君生。
叶君生正在写字,如今行情不同了,写的不是字,是钱呀,自当抓紧机会赚一笔。还债一方面,直接买下独酌斋才是重点。
当然,他也不会因此而胡写,乱写。写字画画就和做诗词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