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表小姐今日又来了,还带来了唐公的私人印信,但被狱官挡在了门外。”下午时分,陶晋恒带来新的消息,江云笑笑,不用问也知道是迎梦,江云问道:“我姨娘来了吗?”
前些日,姚惠莹会跟迎梦一同前来,但这些日病倒在床榻上,江云很是担心。
“没有,到是秋烟雨来过,还有就是二小姐,卑职见她去了太子府。”
“恩”江云思索,唐晓华去了太子府?又问道:“武思敏还是没有见二小姐吗?”
武思敏是天武阁阁主,当今武皇的嫡妹,同时也是唐晓华的授业恩师,江云遭难后,唐晓华一直想见武思敏一面,为江云求情,但未能如愿。
陶晋恒回道:“没有。”
江云又问道:“那皇宫内的阵法调查的怎么样了?还不清楚是什么阵法吗?”
“这个卑职还不清楚,按说要是我七真传承,我应该认识,可那阵法似乎无门无派,也并不强横,唯一的厉害之处在与,有四位洞神境修士镇守,城主如果需要,卑职可以闯阵。”
江云回道:“先要不打草惊蛇。”
陶晋恒沉吟片刻后道:“不过卑职调查过工部的卷宗,皇宫内的阵法,应该建与十二年前,由监天司堂官杜九绅监办,杜九绅现已赋闲在家,要不要卑职前去想想办法?”
“十二年前?那岂不是……”江云思索,交代道:“那就去查查吧,记住,不要留下祸患。”
“是!”陶晋恒消失在黑暗中,坐在稻草上的江云凝神思索,他在整理这些日来得到的消息,从外面那些人的一举一动,推敲各家的反应。
每家的反应都算正常,惟独有一个人令江云不解,那就是他的父亲江君羽,世子下狱,江君羽竟然不闻不问,这个消息还是从唐府得来的,迎梦整日都在抱怨,江君羽对江云的死活不闻不问。
听唐德君说,江君羽去了陈国。
如此到了夜晚,陶晋恒还没回来,牢房内响起了开链的声响,有牢头喊道:“安阳小候江云,夜审了!”
江云被关在这里六天,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审他,来了四位红袍,挎着刀,威风凛凛的把江云押出牢房。审问的江云的地点就在这牢房的密室内,石门吱呀呀的开启,江云身后的人道:“进去!”
沿着密室摆放着火架,但这间密室似乎很大,照不到边际,还有风在内流动,架上火盆噗噗蹿响。
总之,像是阴曹地府问案的公堂,火架两旁的尽头是一张桌案,案后坐着位官员打扮的女子,三十几许,身穿紫袍,头戴长翅,正抬眼看向江云。
“怎么没给他上镣?”女子问道,江云身后的红袍告罪,马上给江云带上铁镣。
江云掂掂手中的镣铐,看向案后的女子,这女人似乎对他满心怨恨。
“你的面子还不小”女子合上书札,明亮的眼睛仿佛是会跳跃的鸟儿,不停的在江云身上打量,话语缓慢的道:“这已经是第七位朝官冒死为你求情,都是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董彪、宋万,下去查,查出问题马上拿办。”
女子把书札扔向身旁,两名红袍跪地道:“是!”虎步生风的离去了。
江云微张嘴巴,原来这人就是武思敏,据说她倾国倾城,如今看来也一般,难怪四十多岁了都没有嫁出去。
“江云,你可知罪?”武思敏口气并不严厉的问道,江云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胆!”老女人就是善变,武思敏拍响惊堂木,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盯着江云不放,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江云无所畏惧。
武思敏暗自咬牙,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来江云还不知道天武阁的厉害,正打算教训江云一翻,江云开口道:“直说吧,你们想我认什么罪?是打算我把交给赵国还是陈国?不过我想,武国还没有落魄到卑颜屈膝的程度吧?”
“混蛋!”武思敏彻底火了,阴沉着脸道:“要是把所有的遮羞布都扯光,对你自己没好处。”
江云闻言心中了然,他估算的不错,武国不会因为清明境的事情,就把他交出去,只是已这为借口关押与他,另有打算。江云把话说开,令武思敏难堪,因为聪明人最讨厌的就是聪明人。
于是江云不语,等着武思敏开口,武思敏强忍了半晌,开口道:“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屠戮赵国学子,还一个不留?”
江云自然不能告诉她,我是为了出名,于是道:“请问阁主,你可去清明境?”
“这是自然”武思敏很想听听江云接下来会说什么。
江云道:“而我崇明书院的诸位夫子也都去过清明境,不但是他们,这天下间的很多名人也都去过。那么再请问阁主,如今赵武两国的国力可能相比?”
武思敏道:“武国富甲天下,自然是武国略胜一筹。”
江云无奈,女人就喜欢睁着眼耍赖,他也不管,继续道:“阁主有没有想过,如果赵国后继无人,武国当会如何?”
“如何?”武思敏闻言来了兴趣。
江云道:“武国西临浩海,北有强鲁蛮荒,南下则是十万大山,天堑阻隔,若想灭郑难比灭天,所以要想图谋霸业,只有东出一条出路。”
在场的红袍们听闻都惊异的看向江云,云屠戮赵国学子,是为了灭赵做准备……他才多大,十六岁吧,怎会有如此心思?
红袍们看向武思敏,江云当下所说事关致密,至少不应该拿到此地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