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梦闻言瞥了江云一眼,道:“那跟你说件事儿。”
“说”江云起身,坐的太久,他的筋骨都发麻了。
迎梦却似笑非笑看着江云没吱声,江云很奇怪的看了看自己,也还以为自己哪里有碍观瞻。
“化凡归真的事情你不急吗?”迎梦开口问道。
江云闻言笑道:“怎么不急,但说实话,我主要是为你担心,如今你的情形,想坐忘守一恐怕不易。”
迎梦温婉一笑,来到江云身边,为他整了整已有些褶皱的衣摆,默默的说道:“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些日,我也想明白了,要想跟孩子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我就必须狠下心来,随你一同去修行,因为只有这样,咱们一家人才不会分离,对不对?”
江云含笑,迎梦能这么想就对了。
“不过”迎梦话锋一转,道:“你我走后,母亲和信言那里就孤单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江云思索道:“你想让母亲也修行?”
迎梦恨铁不成钢的道:“我看你这脑子真是读书读傻了,若是人人都去修行,这天下的地谁种,布谁织?”
这是姨娘常说的话,江云无奈的道:“那怎么办?”
迎梦凑在他耳边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们再要个孩子,娘和新言就都不孤单了……”
迎梦话语轻柔,低下头去,连脖颈也跟着红了起来。江云闻言惊讶的看着她,发现迎梦再已不是从前的小姑娘,个头儿又长高了不少,而且这身段,越来越像昌夫人了,尤其是胸前,如同石榴木般房内蕾蕾……
江云看了一阵子,迎梦不高兴了,埋怨道:“看够了没有,你到底想不想去修行?”
江云猛的将迎梦抱起,朝床边走去道:“当然想!”
迎梦道:“你小声点。”
江云在放下迎梦的时候,假意支撑不住,两人一同滚到床上,江云顺势,把迎梦压在身下,伸手摸向她已有了些肉的腰肢,掐住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掐算好了日子?”
迎梦闻言,脸红的跟火炭一般,捶打着江云道:“你胡说什么……”
“那为何前些日,我说来看望母亲,你死活也不来,非要今天过来?”江云单手抓住迎梦的皓腕,不让她动弹,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腰,朝上摸索过去。
不想迎梦挣扎了几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埋怨道;“这还不怪你,每日都那么忙,你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江云闻言不再使坏,干脆爬在了迎梦的面前,手上枕着下巴,脸贴脸看着她,越看越觉得迎梦很好看,甚至有些令人着迷。因为在这世上,只有迎梦是能让江云完全放松下来的人,那种的亲切感觉,谁也代替不了。
而迎梦也微微的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因为江云压疼她了,尤其是胸口,就与两年前在清明境内的感觉差不多,那时江云载着迎梦,骑在阿丑的身上策马狂奔,赶往黑水泽,迎梦因为害怕,紧紧的搂着表哥,胸口也很疼。
不过那时迎梦也觉得羞涩,可如今,感觉到的却是幸福,满满的幸福。
为了江云,为了孩子,迎梦发誓要好好修行,因为她实在不舍得失去这一切。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迎梦问道:“夫君,你说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吗?”问完这句话,迎梦就后悔了,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好在江云笑意盈盈的道:“不会,我们会永生。”
“永生,人真的可以永生不死吗?”迎梦问道。
江云的眼神懒洋洋的,因为爬在迎梦身上真的很舒服,他都快睡着了。
江云道:“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有朝一日,我们就找这么大一块地,刨个坑,永远在一起,不分离,你说不是长生吗。”
一本正经的迎梦闻言,掐住江云道:“你不说自己要做天帝吗,死后就这么好打发,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江云吃痛道:“那咱们就选两座山,我住东边,你住西边,用甬道相连,你若想我了,随时都可以来我宫中看看。”
迎梦不解的道:“什么意思?”
“同茔不同穴啊,姑奶奶你不懂皇家墓制吗,皇上和皇后是不能埋在一起的。”
“真的?”
“真的!”
“那你还是不要做天帝好了,做皇帝原来这么麻烦。”
“谁说不是,凡间的皇帝这还算好的,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天帝可就惨了,只有帝后一人,还只是名义夫妻。”
迎梦思索片刻道:“你没骗我?”
江云怕把迎梦压坏了,翻身躺在她的身旁,道:“帝后是天下女仙之首,与天帝联名执掌天地,与凡间的夫妻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迎梦问题多多。
江云解释道:“因为天道无情,天帝作为万仙表率,要以身作则,称孤道寡,不可轻开情/欲之事,凡间的皇帝也不这样吗,都是孤家寡人。”
“不懂”迎梦摇头道。
江云耐着性子,解释道:“比如,天道认为一人该死,她若不死,天下则不太平,但这人偏偏是帝后,你说天帝该怎么办?这是不是很为难的事情?”
迎梦闻言点头,道:“难怪帝王家的人都那么绝情,皇帝杀太子如同杀鸡,毫不留情。”
江云赞同道:“所以皇帝和天帝都很绝情,以免因为情愫困扰,做出违背天理的事情,比如上古时期,有位帝王叫辛,他的皇后名叫妲己,辛因为太爱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