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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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钟蒨派出,李璟忽然想到李景遂与李徵古的仇恨要比李弘冀和李从嘉都大,两人遇刺很有可能是相互攻击,除去这三种可能之外他再想不出别的,不过他倒是希望此事是他所想这般,与李弘冀和李从嘉无关。
钟蒨又摊上一件难办的案子,他极不情愿但是圣命难违,他不得不放下手中要忙的事带着王烈等一众官差跑去宣州,先查曾经的皇太弟,如今的安乐公李景遂遇袭之事,然后再回返查李徵古全家都被腰斩之事。
钟蒨如此做倒不是因为他媚权,而是因为这是李璟的命令,从此也能看出,李璟的心中皇族比臣子重要。
钟蒨一行人马不停蹄用了仅仅一天时间便赶到宣州,初到宣州他来不及休息直接拜见安乐公李景遂。
钟蒨给请进驿馆,一见到李景遂不禁皱眉,如今的李景遂一张枯黄的老脸毫无生气,前些时日李景遂从婺州战败回京时,钟蒨还在远处看过两眼,可是比这有精神多了,这才不到半月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
不过等钟蒨一靠近就发觉了其中的奥妙,李景遂居然在与自己做戏,他刚走到床榻边就闻到生姜味道,再看他一张老黄脸便明白,李景遂脸上涂了生姜汁。
钟蒨见李景遂与自己做戏就想到他极有可能是在逃避责任,但就算是他查出是李景遂所为,他也不能将人扣下,一是圣上没给他命令,他没有这么大的权利,二是他怕李景遂手下的亲兵也将他们这一行人灭口。
钟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李景遂自然不知他在想什么,见他靠近就叹说道:“有劳钟府尹为我的事操劳了。”
“殿下说的是什么话,这是下官应该做的。”钟蒨拱手回道。
李景遂上下嘴唇动了两下没说出话来,他身边的妾室就说道:“殿下在出京城之后就一直病怏怏的,前几日遇刺之后更是大病一场,昨日才算是好转了一些……。”
钟蒨点头低声表示关心的说了两句,然后又故意试探着说道:“幸亏殿下还亲兵护卫,李徵古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全家百口全部给强盗腰斩了。”
李景遂刚刚还闭起的眼睛瞬间睁大,用力咳了两声,这才缓缓说道:“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孤王还想亲自将他折磨致死,哪里想到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
钟蒨一咧嘴,见李景遂做戏倒是像真的,随即又是一笑:“强盗也省了殿下的麻烦。”
李景遂躺在榻上长叹一声,道:“孤王心有不甘……!”
钟蒨又与李景遂聊了半个时辰,李景遂装出疲惫钟蒨这才退出,带着他带来的衙差去查找线索。
钟蒨一出门李景遂顿时坐了起来,又将站在门口的亲兵叫进来低声问道:“钟蒨这人心思细密,李徵古那边可做得干净?”
亲兵躬身回道:“回殿下,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没有任何疏漏。”
“好。”李景遂露出奸猾的一笑,丝毫没有刚刚钟蒨在时装出的那副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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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蒨在宣州停留数日,在李景遂所乘的船上他没有发现任何刺客留下的痕迹,他只看到十几个亲兵不同程度的刀伤,又听过不同随行人员给他皆是相同的回答,钟蒨此时已经能够断定李徵古的死与李景遂脱不了干系了。
所有随行人员都是同样的语气和同样的话,怎么可能不让钟蒨怀疑。长江里大船一直络绎不绝,白日间就遇到刺客且周围没有任何过往船只,两岸的村落也没有听见任何打斗声,这怎么可能存在的事?
钟蒨没有将李景遂抹生姜汁做戏之事说给王烈,但王烈仔细分析之后也觉得事情很是蹊跷,李景遂随行人员从上到下的口吻都是完全一致,没有半点异样,这还是他办案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人提前做好了准备。若是真如自己所想,那这李景遂被刺一案就很有可能是在做戏,也是为了逃避责任,将李徵古全家被杀一事推给别人,那么李徵古被杀一案很有可能就是李景遂下手。
入夜,王烈将自己分析出的结果说给钟蒨。
钟蒨立即制止了王烈,走到门口见周围没有任何人之后,这才关好门窗说道:“事情本官早就看出异样,我们也不能再管下去,宣州已经不是我们能再留之地,我们要尽快回京说给圣上,让圣上自己定夺。”
王烈深思片刻点头应许道:“那明日使君回京,小人带着兄弟们去李徵古遇刺的地方查探。”
钟蒨摇头说道:“本官也一起去查,我们最好不要分开,免得遭了某人的黑手。”
翌日一早钟蒨便与李景遂道别北上,李景遂认为钟蒨没有查到任何便放任他们离去。
李景遂遇刺在船上,且周边皆有村落,李徵古遇害的地方一样也有村落,钟蒨等人一到便立即展开调查,附近的村落在李徵古被杀的当晚皆是听见了喊叫声,而李景遂被刺的那天却是没有一条船,没有一个人看到。
之前李景遂给自己做戏,就让他认为是李景遂策划了整件事,而更让钟蒨认准了是李景遂所为的是他在李徵古遇害的船上找到数把钢刀,而这些钢刀却是都印着银枪都的字样。
钟蒨知道银枪都在白鹭洲有自己的兵械作坊,但是军中只有校尉以上的校官才配有这样的钢刀,而普通士兵都使用库部发下来的钢刀,这种刀市面上根本就不会流通,而且白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