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儿想多了,本王只是想叫你好好休息而已,待会本王还要回军营之中处理一些要事。”李从嘉捏着娇妻粉嫩的似是要出水的脸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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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眷虽然来了,可李从嘉也闲不下来,弥勒教的事情不能松懈一分,虽然说四州之内的所有分支都给拔除,可是卢青不开口,他就不知道他的身后是否还有人藏着。若是真存在,那么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弄出事来,从而将之前他所做的努力都化成泡影。
听说胡兆明也已经从秀州被押解了过来,李从嘉就想连夜过去审问,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相关的线索。
李从嘉进了军营立即展开盘问,得知胡兆明并未见过左护法,而几年前却是无意中见过右护法一面。
胡兆明从未见过左护法,那么卢青在秀州以右护法的身份出现,倒也是一种可能。
想到此,李从嘉便立即将胡兆明带去关押卢青的营帐,希望他能辨认出来。
胡兆明在帐外看了一眼,回来随即摇头说道:“殿下,这人小人没见过。”
“那你把所见过的右护法模样画出来。”李从嘉皱紧眉头说道。
卢青一直缄默不开口,甚至用欺骗的手段来帮着隐藏,却是不知右护法在秀州时已经将真面目给人看到过。此时卢青还对此一无所知,画师和胡兆明这会儿正在赶工画像,李从嘉也在焦急的等着。
已是十一月,秋风吹来有些清冷的味道,李从嘉来回的在帐外踱着步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在亥时一刻,画师根据胡兆明的描述将人完整的画了出来。
李从嘉拿着画像觉得很是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却想不起来,他一边叫画师临摹一边叫来刘茂忠等人辨认。
刘茂忠等李从嘉的一众亲兵进来,每人都先后仔细看了几眼,皆是没人认出,李从嘉将人打发下去,正在想着这人在哪里见过时,刘茂忠突然转了回来,大声笑道:“殿下,属下想起来了。”
“嗯?”李从嘉眼前一亮。
“殿下,这人不就是王万广府上的看门老翁嘛。”刘茂忠带着笑意说道。
李从嘉这才拍了拍脑袋,王万广在杭州的府邸他亲自去过两次,对这老翁印象却是不多,不过仔细一想那老翁还真是这画中人,而他的声音与卢青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想到卢青多次咬定就是王万广,难道是为了给他提示,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右护法是谁呢,做得这么隐晦有什么必要?
李从嘉不再多想,直接派人往王府赶去,希望那老翁这几日并未逃走。
事情还真如李从嘉所想,当他带人到时,这老翁居然还在。
李从嘉直接下令将他押了起来,这老翁见此也知道自己败露了,他认为是卢青开了口说出自己,却是没有想几年前他在秀州酒醉之后将面具摘了下来,给胡兆明等人看到了真面目,而他本人却是浑然不知。
虽然秀州大牢惨案之后,看过他的真面目的人只剩下一个胡兆明,他却是没想到最后败露也是因为胡兆明。
将人押解回到大营,李从嘉立即展开审问。
面对李从嘉,这年近花甲之年的老翁叹了一声,不等他多问便主动开了口。
“弥勒教右护法就是小人,小人名叫万夏,当日小人让殿下去搜查的宅子就是小人的,那宅子里小人已经做了一些手脚,故意留了一些破绽,希望殿下能够发现一些什么,将殿下引去别的方向去,可是殿下这群兵却是不够仔细,没看到小人故意留下的证据……。”
“你留了什么证据,想将本王引去哪里?”李从嘉摇头一笑,他的亲兵又不是捕快,就算是看到那些有暗意的东西怕是也不会在意。
“自然是张有望身上。”万夏说起张有望刚刚平静如水的眼里顿时冲满了怒火。
“你和张有望有什么仇恨?”李从嘉见他这般不禁蹙眉。
“殿下应该去问张有望才对,虽然他与弥勒教无关,可是在小人看来,他做的错事也是无可原谅的。”万夏沉声道。
“只是因为仇恨,你才想嫁祸给张有望?”李从嘉皱眉问道。
“他和王万广两人设下赌局,害我万家老小,使得我家破人亡,殿下说我该不该嫁祸于他?”万夏长叹一声道。
李从嘉也听卢青说过赌局之事,却是从未问过是谁设的赌局,这会儿万夏开口,他才知道当年的赌局是王万广和张有望两人设下的。
若是万夏所说真实,那张有望也一直在与他说谎,李从嘉问他与卢青可有仇时,他也缄口不言。
赌场妓院在这时代是合法的,设赌局到不是什么大案,可是张有望明白他和王万广两人逼得万夏卖儿卖女、妻子投井、老父老母气死,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旦传出去可是会影响他多年来攒下的好名声。当时都是王万广在台前,他在幕后,可如今王万广死了,他便认为知道他也参与其中的应该不会再有人在,因此,他才一直对此保持沉默,却是没有想到万夏和卢青两个受害者都已经知晓。
“王万广和张有望一起设赌局让你和卢青两人参赌,输光了所有,你们才想到用弥勒教来蛊惑人心骗人钱财?”李从嘉苦笑道。
“小人也是生活没有着落,不得不这么做,卢青也是迫不得已……。”万夏再次长叹一声,“小人本是想借此搞些钱财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