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专门去学医,只是看彭爷爷整天忧心忡忡的,怪可怜的啦。我也就是答应彭爷爷平时去他那里玩儿,学点医傍身的话也不错啦,并不是要做他的继承人,顶多算半个徒弟吧。这事儿爸知道的。而且,就当是我用自己平时玩儿的时间去学医啦,你不是老担心我太调皮贪玩儿了么,这样不是挺好的?”
李香雨见母亲板着脸,真生气了,连忙把话说完,最后把老爸也提溜出来了,虽然家里是王秀娴在管家,却一向很尊重丈夫的决定。
此时听说不是以后要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当村医,也就不多阻拦了,只提醒道:“那颗别影响了学习,不然我和你爸都不会再让你继续胡闹了。”
“好啦,妈,那我走了,时间不多了。”李香雨抓起布包,一边往外跑,一边腹诽,果然是十几年的夫妻了,两个人的思想都快同化咯。
“彭爷爷,我来咯。”
李香雨来到彭老爷子医馆外,还没进门,就大声呼喊一声,把刚吃过正准备靠在太师椅上打回盹儿的李老爷子惊得盖在脸上的报纸都掀到地上了。
一看,是李香雨这鬼机灵,彭老爷子立马笑呵呵的捡起报纸。
“哎哟,原来是你这调皮鬼啊,我说是哪个在大呼小叫的哩。怎么中午就有时间来了?下午你们不是两点半就要上课么?”
说罢又抬手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表:“这都一点半了,不睡午觉?小心下午上课打瞌睡哩。”
彭老头儿清楚如果因为李香雨来自己这里而耽误了学习,恐怕她父母就一定会坚决不许小丫头来这儿了。
他也知道,李香雨当时说要来自己这里时她父母没有坚决反对,恐怕一是因为不好扫了自己这老头的面子,一则是李香雨只是说空闲时间来玩儿,并不算拜师学艺,只要不影响娃娃上学,一切就好说。
“没事儿啦,以前我上课都没听什么,不是一样考试。以前那样皮,还不是因为学校太无聊啦,又没有其他什么有趣的事做,不就只能跟大伙去上山下田的耍么。”
李香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上前很自觉的把医馆当自己家那般随意,把肩上的布包一放,就四处张望打量。
其实这所谓的医馆就是彭老头儿自己家的房屋向外扩张的一间外室,只有二十几平米,进门右手方是放的一个橱柜式的木质立柜,装着推拉式玻璃小门,里面零零散散的放着各类西药,这些是给那些追求药效快的人准备的。
左手边也就是摆着一张桌子和太师椅的背面,就是一个古朴的专门装草药的立柜,上面分为许多小抽屉,每个抽屉把手处都贴着毛笔书写的小楷药名,也许这还是彭老头儿爷爷写的哩。李香雨看得惊奇,凑上前去仔细看那些字迹,对于一个从来没在生活周围见识过有人居然真的能用那软趴趴的毛笔写出这样娟秀的小楷,李香雨惊叹极了。
彭老头儿对于李香雨随意的举动并不生气,反而心中高兴。此时看着李香雨一脸惊叹的模样细细看着那些字,不由小小得意一番:“怎么样?这些字写得漂亮吧?这些可是我那大家闺秀出生的奶奶写的,嗨,那时候我奶奶可当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里像现在你们这些女娃娃,比男娃娃都更淘气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