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洪烈,你别告诉我这么大的地牢,你们是用来观看的。这些地牢究竟有什么用?”宜歌看着远处那个模糊的人影,不敢置信地问,“是宁志逸对不对?”
也许是听见了声音。那暗室里的人微微动了动。宜歌连忙闭上了嘴。南洪烈才想开口。突然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这暗牢,知道的人不多。这会子下来,想来也是湘儿。南洪烈一伸手将宜歌揽住,退到了一道石壁之后。
印象里,所有的地牢都是阴暗潮湿的。南家的地牢,墙壁上还刻着站在角落,没有灯光。她伸出手,轻轻磨蹭着那墙壁。指尖游走,去感受那画壁上精美的图案。画的仿佛是一只鸟,尾巴上长着眼睛。难道是孔雀?宜歌好奇地继续摸索。南洪烈一把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别再摸了,等下点亮灯,让你好好看看!”
宜歌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两人隐没在石壁后头。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再然后,他们才敢探出头去看。南湘儿是一个人进来的。南洪烈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妹妹还没有笨到带那个陌生人到地牢。要知道这里关押着宁志逸不算是什么事。要知道这里还关押着当朝的七王爷,估计事情就大条了。人人都道,七王爷在推翻前朝的战争中死了。其实不然,天厉王朝的厉王,可没想让自己的兄弟,能留下来。 七王爷原本是必死无疑。只是他欠了南家太多钱,被南宫家给秘密抓走了。原本还想拿他威胁厉王还钱的。结果知晓没有用之后,就一直关在这里。
南湘儿此来,果不其然是来带走宁志逸的。看着今日不见,胡子拉碴,发丝漆黑凌乱的宁志逸,宜歌不由得开始担心南湘儿今后的日子。
要知道宁志逸这个人,本就不是什么善类。
待到南湘儿带走了宁志逸,宜歌终于可以好好地欣赏一下墙上的壁画了。不出她所料,墙上果然画着孔雀。“你们南家建的地牢可比你们那偌大的金字招牌雅气多了。这孔雀雕刻得栩栩如生,可有什么意思?”
“南宫家的家徽!”南洪烈很是不屑。他不是顶着南宫家的光辉出生的一代,对于那个辉煌的家族,他没有任何的感情。可是他的父亲不一样,对于那个传说中家族,有着无与伦比的骄傲。
“这地牢里,关着什么人?”宜歌微微一笑,兵没有指望问出些什么。
“一些已经死了的人。”南洪烈低声一笑,“我带你去看看?”
宜歌可是好奇心很强的,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了。“你给我看,我也认不出来。你要给我介绍才是。”
南洪烈笑着拉起了她的手,朝前走去。没经过一个囚室,她都会观察一番。被囚禁在里头的人,原本都躺着一动不动。听见脚步声都被惊得坐了起来。待到他们走过之后,就安静地坐了下去。
走过一个牢房,南洪烈都会说一个人名,宜歌都没听说过。他说七王爷的时候,宜歌愣了一下,也没什么好奇的。 眼看就要到尽头了,南洪烈都无力了,“宜歌,我介绍的这些人可都是在前朝赫赫有名的人,你都不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被关在这里?”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宜歌无所谓地瞟了南洪烈一眼,“和我又没有关系。”南洪烈不出声了。说话间已经到了最里头的那间囚室。这里头躺着一个人,背着身,朝里头的墙。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也没有转过身来。宜歌纳闷,想要探头过去看看。南洪烈笑着问:“宜歌,你在看什么?”
“看看还不成啊!”两人说着话。宜歌分明看见那个人在发抖,抖得很厉害。长发披散在身后,遮住了她几乎大半个身躯。看样子分明就是个女人。宜歌纳闷,“你们这里还管着女人?这是谁?”
那人抖动得更加厉害了。宜歌心下着急,问:“她怎么了?抖动着这么厉害,是不是生病了,或者……”
“这个人是谁,我还真不知道。是我父亲把她抓来的,关在这里,不让我们任何人知道。我自然是不好奇她是谁的。”南洪烈耸了耸肩,“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在为难我,偏偏问我一些我不知道的。”
“我才没那个兴趣。我只是觉得她好像生病了。你们不管犯人死活的吗?”
“当然不,会有大夫定期过来看的。如果他们自己要求的话。”南洪烈说着抓着宜歌的手往外走,“既然你没兴趣,别看了。还不如去看看湘儿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宜歌转身的那个瞬间,牢房里的那个人,猛地站起身了,跑到了牢门口。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栏杆,透过那格子般的木窗,看着那个远走的人。泪水扑簌簌地掉落。她想要开口,可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痴痴地看着宜歌远去的方向,泪水汹涌。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宜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要回头再看看,犹豫了一下。再回过头去,早已看不见那间幽暗的牢房。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让人的心,没来由得觉得一阵慌闷。
从地牢里出来,居然是一间堆满了金子的暗室。宜歌不敢置信地看着南洪烈,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一只手指着他。“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这么多金子,你们南家把金子全藏在这里了?”
“我们家的金子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多!”南洪烈伸手敲了敲他的头,“这些金子放在这里,以防万一有一天有人闯到这里。只会以为这里是藏宝阁,不会继续往下找,找到那个暗室。要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