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他多久？”
“我不知道，好久吧，我们原本不是在这里的，我们走了很远的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过来的，他说必须来这里，因为这边能找到吃的机会会比较多，那时候我们经常饿肚子，但自从来了这里后，我们就比较少饿肚子了，很多筒里都有吃的。我们以前常常一天都找不到吃的。”
“原来这样子。”
“哥，你什么时候教我识字？”
“听你叫我哥，我感觉怪怪的，你叫我老头儿吧。”
“我还是叫你哥吧，刘迁哥以前跟我说过，表示亲近可以叫哥哥，你比我历害，带我找到了这个可以吃饱饭的地方，以后我就叫你哥哥，以后你要像刘迁哥一样多照顾我。”
作为一个上一世活到八十几岁的老头儿，符德生对这小女孩叫他哥，感觉不到任何欣喜，反而是有点毛骨悚然。
但作为一个双生共同体，他们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叫哥叫妹都合适。
只是女孩子天生就会想着依靠男的吗？
“我们现在这情况，能不照顾你吗？放心吧，我可不会像你刘迁哥那样，动不动跑了，我想跑都跑不掉啊。”
“嘻，那倒是，太棒了！我太幸运了！”女孩对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无比满意，有一个随着带着的哥哥，可以帮她找到免费的吃食，没比这更幸运的事了。
“你用错了词了，你应该用幸福这个词。”
“你不是说幸运就是得到本来不是自己的东西，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但我得到了。”
“这么说也没错，但幸福这个词表示，你对现在的生活感觉无比美好，是不是更准确。”
“嗯嗯，就是这个意思，幸福！”
“对了，昨晚上你是怎么忽然就睡过去，然后让我直接接管了身体？”
“很久很久以前就会的啊，就是可以那样马上就睡，又可以马上就醒。哥，你现在想控制身体吗？”
“不不，我对吃饭没什么兴趣，吃饭的事情你来。”
“哥，难道你不觉得能吃饭吃饱饭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
“我上辈子的后半辈子基本天天吃饱饭，还能吃一碗倒一碗。”
“啊！吃一碗倒一碗啊！那……，那……那那，那有比幸福更好的词？我感叹不出来。”
“有，叫浪费。”
“哥，你上辈子太浪费了。”
“……，你能在我控制身体的时候醒过来吗？这样我可以教你识字。”符德生赶紧的转移话题。
“可以哥哥，你要什么时候控制身体你跟我说，我只睡一下就马上能醒过来。”
“晚上吧，我们吃完饭赶紧去院长办公室，让他帮我们尽快将公民证办好。”
“嗯嗯，我加快速度。”
再次的鲸吞牛饮了一番，居然比昨晚还多了一丝饭量，围观的人比昨晚多了一圈，几个老头子纷纷说小哥将来必不是池中之物云云，让符德生有些汗颜，什么时候饭量成了衡量是否人才的标准了？
等他帮忙洗了许多碗筷再来到院长办公室之后，院长拉着他就往外走，“走走，赶紧跟我去一趟民事局。”
院长有一辆看上去用了有些年头的车子，里面的皮已有破旧，披了一层织物，但里头却打扫得很干净。
“王警官说昨晚的照片没拍清楚，让我们去民事局补拍一张，如果速度快一点，也许今天你就能拿到公民证。等下民事局的人会对你的身份进行确认，你就按照昨晚你跟王警官说的再说一遍就行了，还有，记得你的年纪是十四岁，明白吗？”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