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冬日的傍晚远没有北方那般寒冷刺骨感觉,红色的晚霞给人一种很是温暖的感觉。
豪华别墅里的空调暖气十足,一身西装革履的严彪此刻却是有种坠入冰窟的心乱如麻。
本以为面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大美女的身份已经是贵不可言,严彪做梦也没有想到从对方嘴里出来的消息如此的让人难以置信。
司徒雪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表情不定的严彪,心里也是长吁一口大气。
严彪这个人的底细,司徒雪早就有所耳闻,虽说自持自己的身份与众不同,她还是不敢将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那虚无飘渺的侥幸上。
“司徒小姐……你是说陈……他来头很大?”
严彪目光闪烁,说话之间再也没有之前的霸气十足。
司徒雪脑还是里闪过陈大仙人当初在她面前第一次出现的那股子飞扬跋扈的劲头,下意识的摇头失笑道:“你应该知道你在杭城被拘留那么多天,是因为郑青云这个江南省一号大秘亲自发话的结果,从这里面你还看不出陈为先的来历吗?”
“陈为先……陈太行……”
严彪心里一阵哆嗦,脑际里轰的一下,脸色大变道:“你是说陈为先就是江南省委书记陈太行的公子?”
司徒雪笑眯眯的点头叹息道:“你终于反应过来了……陈太行马上就要进入政治局常委,陈为先的爷爷陈无病你肯定也不陌生!”
严彪瘫软在沙发上,眼里爆出难以相信的惊骇,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陈太行就不说了,政治局常委虽说是国家领导人,不过又不是一号人物,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司徒雪目光明亮的盯着满脸惊惶的严彪,慢条斯理的说道。
严彪心里惨笑。
这话也就是骗骗傻子,政治局常委这样的人物在华夏已经是贵不可言,得罪了这样大人物的公子,等待自己的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相比较下,司徒雪这个江南省省委常委家千金的来头,反而是不值一提了。
“呵呵,你肯定以为我是在胡言乱语,把陈太行这个未来的政治局常委给太过贬低了……”司徒雪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眨巴眨巴,淡淡笑道:“和陈无病这样华夏开国元勋的巨头相比,你说究竟是哪一个的影响力更大?”
严彪已经震撼到无话可说,呆滞的表情僵硬不已。
“陈为先作为陈家的三代子弟有着让人惊艳不已的表现,不仅仅是陈无病这个自家的长辈他对另眼相待,据说京城里数个资历深厚的大佬对他都是欣赏有加……”
司徒雪一副悲天悯人的目光扫了脸上一片死灰的严彪,叹息不已道:“这样天之骄子,你竟然还想对他下手,你说我究竟应该是恭喜你呢,还是为你的胆大包天而赞叹不已呢?”
“别说了!”
严彪弱弱的喊了一声,汗流浃背之下好像整个人刚从浴缸里出来。
完全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司徒雪彻底的放松下来,端起面前冲泡的咖啡,悠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
从小都是在云波诡谲的社会底层里厮混,不知道多少次从生死的边缘侥幸逃脱,严彪自认为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恐惧。
听了司徒雪这番外人从来不知道的隐秘消息,严彪立即明白,此番他真的是闯下了大祸。
究竟该怎么办好呢?
严彪心中六神无主,纠结不已。
“铃铃铃”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严彪看了一眼熟悉的号码,直接按掉哪里还有心情接打。
对方不依不饶的坚持,让严彪暴怒不已,抬头瞥了眼无动于衷的司徒雪,终于接下电话吼道:“吊你老母,什么事情这样催命啊?!”
电话那边的黑鸟没有想到自家老板会是这样一个反应,楞了半天,终于带着哭腔哭诉道:“老板出事儿了!”
心情本来就是不好的严彪被黑鸟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刺激到,怒吼不已道:“哭丧啊!好好说话!”
黑鸟不敢怠慢,将刚刚发生在眼皮下的事情完整诉述一遍。
严彪太阳穴处的血管跳跃不止,难以抑制的暴怒对着电话那头的黑鸟骂道:“我顶你个肺啊,黑鸟你小子是不是想黑了我的货,在这里给我编什么瞎话吧?卧槽,还什么神仙都冒出来了!”
黑鸟一阵愕然,这才发现,现在看来那个有着神秘神通的家伙原来从一开始就在设计他。
“没有,老板,我真的没有骗你!”
黑鸟脸色惨白,他可是清楚让自家老板怀疑的结果是如何的悲惨:“对了,他还留下一个手机号码!”
听着黑鸟忙不迭地的念出一个手机号码,严彪下意识的念了一遍,依旧是怀疑的口气问道:“这是他留下来的?”
始终都是在一旁无视严彪尽情表演的司徒雪,漂亮的眉梢轻轻一挑,奇怪道:“这是陈为先的手机号码,他来羊城了么?”
手中的手机什么时候掉到地上都不知道,心神狂震的严彪蓦地扭头看向惊讶不已的司徒雪,吃力的问道:“你确定这是他的手机号码?”
司徒雪没好气儿的哼道:“废话,这是他京城的号码,这些年一直都是这个没有变!”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脑海里还回荡着黑鸟刚刚那让人难以置信的描述,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严彪,彻底的明白自己真的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了。
“铃铃铃”掉在地板上的手机铃声又是响起,严彪下意识的就想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