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仅仅如此恐怕也不会太让你们服气!”
陈为先犹如猫戏老鼠一般,轻眯的眼缝透出戏嘘的光芒笑道。
薛俊超如丧考妣,垂头丧气的盯着面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同龄人。本以为对方顶多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过江龙,天知道自己得罪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从来都只能仰视的庞然大物。
“哦,对了,忘记说了,我爷爷是陈无病!”
陈为先忽然喜欢上了这种尽情碾压敌人心灵的做法,深深的抽上一口雪茄,吐出香醇缭绕的青烟,面带微笑的看着呆若木鸡的薛俊超点头道:“不错,正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个陈无病!”
如果说薛俊超这样的年龄,对于陈无病还只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么年龄要大的多的张家普反应就更加明显。
“扑腾”一声,平日里总是给人深沉稳重无比印象的大佬,此刻的张家普下意识的就是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目光无神的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究竟想怎么样?”好久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薛俊超牙关咬紧,下唇被咬破流出鲜血都不自知。
“本来呢,你我之间只是一般的争风吃醋……不管本大仙人是被动牵扯进去还是主动入局,这样的小纠纷你薛大少居然能够下如此死手。”
陈为先淡淡的瞥了眼对方一眼沉声道:“我想请教薛大少你,换了你的话,你该怎么做?”
更高层次的纨绔圈子,薛俊超完全没有过经验,不过仅凭他自己的经验以及对方的态度来看,今天想要有一个善了显然已经不可能。
薛俊超想的清楚,对方如果真的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哥,或许在自己的有意讨好之下,还真可能有所谓的不打不相识这一说。
眼前这位明显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强大战斗力,薛俊超不用想也知道,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这样实力强大之人面对自己这种肆无忌惮挑衅行为都不可能容忍下去。
想到对方刚刚所说的狠话,薛俊超脑子里瞬间就是想了许多。
他可不认为对方将自己的底牌全数说出,只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实力而已。
从面前这个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家族背影,却依旧甘愿隐藏在云城这样一个弹丸之地,薛俊超就明白对方这种明显是在镀金熬资历的顶级纨绔,是绝对不会轻易亮出自己的底牌。
此刻对方如此轻易的说出自己的一切,薛俊超意识到陈为先这是摆明了要下定死手。
道理很是简单,只有死人才能严守秘密!
薛俊超目光泛红,貌似垂头丧气的精气神也渐渐有了让人疯狂的气息。
猛地一把抓起面前茶几上的手枪,薛俊超面目狰狞的狂笑道:“陈为先,我知道你很牛,可是如果你被老子给一枪崩掉的话,不知道你那通天的背景又能有什么用?”
现场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一直被震撼消息恍惚不定的张家普难以置信的盯着有着疯狂举动的薛俊超,惊慌失措道:“薛少,不敢啊!真要是消息传了出去,那可就真是天塌了!”
“你闭嘴!”
薛俊超一脚踢开试图抓他胳膊的张家普,声色俱厉的大吼道:“你个笨蛋,人家都铁心要干掉我们了,你还担心个屁!”
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的张家普,紧紧盯着依旧稳坐钓鱼台的陈为先,目光渐渐清明犀利起来:“说的对,反正这个家伙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拘留所里,谁会知道他会来到我们这里!”
薛俊超手里的手枪时刻不停的对准陈为先,大笑道:“老张,你总算明白过来了,所以就算我们把他给做掉,悄无声息的扔到大江里去,你说会有谁知道?”
陈为先嘴里叼着雪茄,轻轻鼓掌摇头道:“精彩!薛大少不愧是薛大少,居然能够想到如此天衣无缝的手段,让人不佩服都是不行啊!”
脸色苍白的张家普渐渐亢奋起来,从地板上坐起冲着薛俊超低吼道:“还等什么,把这小子给做掉,省得夜长梦多!”
薛俊超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依旧若无其事的陈为先,还算俊逸的脸庞狰狞道:“后悔了吧?这也只怪你自己自作聪明,你要是来头没有这么大,或许我们现在还真的是杯酒言欢了!”
陈为先轻轻的叹息一声,摇头道:“本来还想给你们一个机会,没曾想你们还真是那种坏事做绝头上流脓的坯子!”
“都到这个份上了,陈少还能这么正定自若,只是可惜了……”薛俊超手中枪口朝着陈为先对准,就准备有所动作。
陈为先如此反常的表现,近在咫尺的张家普忽然脸色一垮,想到之前那匪夷所思的场景,心中猛地一抽,连忙喊道:“薛少且慢!”
张家普终于反应过来,只可惜陈为先已经没有想给他们机会的可能。
薛俊超只感到手上一轻,紧握着的手枪已然不翼而飞。
轻轻的抛了抛手中沉甸甸的制式手枪,陈为先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不知所措的可怜家伙,冷冷道:“老张总算是想过来了,不过你以为我还会给你们机会?”
脑海里闪过刚刚对方神秘莫测的大能手段,张家普蓦地双膝跪地连连求饶道:“陈公子,你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同伴的忽然变脸,让薛俊超也是终于反应过来。
刚刚那一巴掌拍烂硕大办公桌的事实还可以用功夫的高深莫测来说,那么最初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则就更加说明对方的有恃无恐。
尤其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