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精兵,万丈悬崖······”
莫长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升起一种无力感,这是一种绝望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糟糕,很令人泄气。
“星彩,我本以为已经逃脱了你的魔掌,可悲的是依旧在你的牢笼之中!”莫长风自嘲的一笑,凝眉仰望苍穹,苍穹之上漂浮着几朵忧郁的白云,在深邃的蓝天下独自飘零。
“和聪明人玩心眼,真他娘的累!”
莫长风幽幽一叹,冷冷一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压抑,暗暗叫苦道:“星彩自始至终未曾露面,可是一切又好像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从自己离开祭司府,到斩杀黑夜蒙面人和惊龙武道馆的人,再到闯出天水城,再到智夺通天桥,过三关斩四将,再到这伏龙山的埋伏,这一切的一切,看似仅仅只是意外,而实际上却被她算计的淋漓尽致。最让人吐血的是她竟然还提前在此立下一个树桩,预言莫某必定被捉于此,真真是欺人太甚!”
“仇风,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荣阳太守不愠不火的声音,如同催眠的魔鬼般死死缠来,紧紧围着莫长风打转。此时,上万大军也已经转过花岗岩石,来到悬崖边这片宽阔的地带,列开阵法,擂鼓之声大起,齐齐振臂高呼:
“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
声音铿锵洪亮,响彻四野,荡激云层,直破云霄。
莫长风听得喊声,微微凝眉,向着身后看去。好家伙!上万精兵全部是装备精良,精神抖擞,战意盎然,就算是他们不还手让自己去杀,都够自己累死好几次的。而那荣阳太守则是笑面如风,手中折扇轻摇,一副信心百倍的样子。
莫长风轻轻一笑,转头看向悬崖,悬崖深不可测,对面还有另外一处悬崖,两处崖壁相距四五丈远,要想翻身越过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等看好,看看老子可是束手待毙之人!”莫长风幽眸一转,瞬间冰寒如霜,狠狠一夹胯下青傯马,右手更是化为利掌,泛起白光,向着马屁股狠狠一刺,直接撕下一大块肉来,鲜血横流。
“啾!”
青傯马吃痛,眼睛瞪成铜铃大小,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狂奔不已,向着那悬崖冲去。待到青傯马奔到悬崖之旁的时候,莫长风面色一狠,猛地一勒马缰绳,青傯马猛地弹起,化为一道惊艳亮丽的弧线,向着对面的崖壁飞掠而去。
“他···他要做什么?”荣阳太守见到莫长风的表现,大惊失色,再也没有方才的淡定从容,狠狠一拍手中的折扇,一连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小子疯了吗?干什么鸟毛?”郑啸天紧紧盯着莫长风划过天空的身姿,粗犷脸上的吃惊更浓,一双牛眼,大挣如若红灯,一头蓬发直直竖起,如同触电一般。
“我的乖乖!这是闹哪出?”三军将士都是久经沙场之辈,见识也都不俗,可是当他们看到这一道亮丽的风景时,还是忍不住面色大变,有惋惜的,有失望的,有赞赏的······
就在青傯马弹起,达到弧线的至高点时,莫长风身影如电,翻身跃起,向着身下青傯马的斜后方狠狠一踏,借助反冲之力,再次弹起,向着对岸飞掠而去。
“啾——”青傯马发出一声悲哀的嘶鸣,眼神渐渐涣散,如同一道流星,飞快的向着悬崖之下坠落。而莫长风则借着反冲之力,身体上升了一个更高的高度,向前飞掠的速度与之前相比也更快了一些,眼看就要接触崖壁,但还差了三尺,这让莫长风有些抓狂,有些绝望,心里喃喃道:“难道莫某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吗?不,我不要!”
“引物术!”
莫长风右手急急掐诀,化为一只大手,抓住对面崖壁上的一颗藤条,一甩之下握在手中,紧紧攥牢,下沉的身体猛然一顿,停在悬崖边打转。
由于是冬季,藤条有些干涩粗糙,莫长风抓着藤条的手受到摩擦,瞬间鲜血横流。但此时的莫长风却无心去看手上的伤势,牙齿狠狠一咬,眼中露出一抹坚定不移的目光,使劲一拽藤条,翻身掠上悬崖,凝眉看向对岸的千军万马,大声喝道:“想活捉老子,你们还不够资格!”
莫长风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运转灵力,转眼之间一个鸡蛋大的火球出现在手中,火球呈淡蓝色透明状,很是神奇。莫长风幽眸一凝,冷哼一声,手臂一震,将火球掷向悬崖边的藤条。
藤条本就干燥,见火就着,不一会,一大片藤条化为灰烬。
“老子说走就走,我看谁能阻我!”莫长风在三千将士的震惊中,在荣阳太守的震惊中,在呼啸的北风中,仰天狂笑,转身离开。
“你这鸟毛狂个鸟劲,且吃洒家一斧!”右先锋郑啸天看到莫长风就要离开,而且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离开,再想想自己上万大军竟然还没能将其奈何,心里很是不爽,更要命的是,这事太过丢人,以后如何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本就豪放的他再也忍不住心态的怒火,抡起手中的大板斧,使劲一抛,一抛之下大板斧呼啸着向莫长风离去的身影狠狠砍去,大板斧速度很快,很急!细听之下,大板斧因为与空气摩擦而有“嗡嗡”之声传出,转眼间就到了莫长风身后。
“咦!你他娘的还没完没了了是吧?”莫长风听到郑啸天的声音,灵力运转之下,又察得大板斧劈来,前行的脚步一顿,猛地转身,右手向前一伸,抓住飞来的大板斧,让其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