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中,贺家。-
与赵家的喜气洋洋不同,此刻的贺家,气氛显得异常的凝重。
贺家的议事大厅中,此刻坐满了人。
苏浅默‘摸’了‘摸’鼻子,又偷偷扫视了一眼四周的人,随后慢慢将后背靠在了椅子上面,然后轻轻合上了双目。这种情况下,他觉得做一个哑巴还是十分明智的选择。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一个男子冲着贺知章大声问道,但是眼睛却偷偷瞟了一眼苏浅默。
“三弟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贺知章暗自叹了口气,和颜悦‘色’的说道。
“那您可得好好给我们说说,怎么出去一趟,就‘弄’得一身伤回来?带出去了三十名护卫,竟然折损了一半,这个损失对于我们贺家,可不是小数目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贺知章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两块不自然的红晕。
“那是自然,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们一个解释!”贺知章瞟了一眼坐在角落里面的那个年轻人,强自压抑着怒火。
“那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解释!”那个年轻人毫不示弱的顶了一句。
“好了,都给我住嘴,让老二一个人说!”坐在中间的老者猛地一下开口说话,所有人瞬间知趣的安静了下来。
“父亲,事情的经过是这样。”贺知章深吸了一口气,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诉说了一遍。然后,就讲到了在半路遇到苏浅默的事。
“后来我在半路之上,恰好遇到这位苏道友。”贺知章说到这里,一指苏浅默,“我自己身受重伤,半个月之后的家族比试,恐怕是没办法参加了,所以就想请这位苏道友来顶替我参加比试。”
“这……”老者犹豫了一下,拿眼看了一看苏浅默,最后只能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是你自己做的决定,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
“慢着,我有话要讲!”之前那个年轻人再次开口,“这位道友虽然也有筑基期的修为,但是试炼场上,修为并不一定能够说明一切。 而且此事关系到我贺家的生死存亡,此人又来历不明,怎能将我贺家全族生死系于一个外人之手?所以在我看来,二哥此举未免有些唐突了。”
“那老四你的意思是?”老者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个年轻人‘阴’‘阴’一笑,颇为自得的说道:“父亲,孩儿也早已筑基多年,为何不把这次机会让与孩儿?孩儿定当为我贺家竭尽全力,奋勇而战!”
“四弟,今这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平常遇到这种事,你躲都躲不及,今天怎么会自己主动请缨?你这是想干什么?”老三嘿嘿一笑开口说道。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年轻人冷哼了一声,“我再怎么说也是贺家的人,我这身体里面流淌的是我贺家的血脉,不像某些人……”
“给我闭嘴!”老者“啪”的一下将身边的桌子拍的粉碎,“老四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我的意思明摆着的,某些人是存心想让我贺家灭族,所以故意从中作梗,随便找个替死鬼……”说到这里,年轻人斜了一眼苏浅默,然后才接着说道:“孩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来说句公道话。在孩儿看来,这个小子,实在没有资格替我贺家参赛!”
“他没有资格,难道你就有资格!”贺知章气的满脸通红,原本一直被压制的伤势猛地爆发,‘逼’得他咳了几大口鲜血。贺知章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双眼一片赤红,“贺灵光,我贺知章对天起誓,如果心存半点对不起贺家的念头,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哼哼……”名叫贺林光的那个年轻人冷冷一笑,“对天起誓谁不会呀,你要是想听,我虽随随便便就能说给你听。不过即便你发八百个誓,我也不同意让这个小子参赛!”
坐在底下的贺家其他人顿时就炸了锅。
“四爷今天是怎么了呀?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是呀是呀,今天确实有点反常啊……”
“不过四爷说的也对,这个人这么年轻,能行吗?”
“就是呀,我也这么觉得,这么年轻,即便修为不错,可是实力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啊……”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件事有点悬,万一到时候要是因为他输了,那我们岂不是……”
“都给我闭嘴!”老者大喝了一声,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老四,现在不是你瞎胡闹的时候,有什么话,下去再说。”
“父亲,孩儿也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想为我贺家做点事儿,您怎么能说是孩儿瞎胡闹呢?要说瞎胡闹,那也应该是他瞎胡闹才对,”说到这里,贺林光用手一指贺知章,“他这么一个外人,自然跟我们合家不是一条心,平常看不出来,在我们贺家遭逢大难的时候,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在路上随随便便找了这么一个人,然后就拿来应付我们。如果因为此人而让我贺家输了这次试炼,到时怎么向族人‘交’代呀!”
苏浅默的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原本他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结果谁料到,事情到最后竟然牵扯到了他的头上,这也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我看这样吧,”一直默不作声的贺家老三贺林舒突然开口说道,“说实话,我对二哥的做法也有些不理解,毕竟这位小……这位道友真正的实力如何,我们大家都不甚了解,如果贸然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