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使……
“传。”营帐里头传来拓拔飞娅明朗的声音。
来使,其实拓拔飞娅很清楚不可能是慕容逸风,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升起期待,所以在看到一个并不认识的女子之后,眼底的光彩顿时去了一大半。
不过,是慕容逸风遣来的人,她也还不至于怠慢,只是眉宇间的傲气始终还在。
东篱蜘儿虽然没有见过拓拔飞娅,但也听慕容逸风和七七提起过她的性格,在慕容逸风的描述中,她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子,在七七的说法里,她却是个落落大方值得交往之人。
这次见到一身戎装的拓拔飞娅,她眼底亮一亮,为她一身的英气,第一印象便绝对不差。
“是慕容将军命你前来的?”坐在案几后的拓拔飞娅盯着她,态度不算傲慢,但也没多少温和的脸色:“寻本公主做什么?”
“回五公主,我并非慕容将军遣来的。”东篱蜘儿淡言回道。
不是慕容逸风……她这么一说,拓拔飞娅眼底最后那点光彩也没了,眸中只剩下淡漠和一丝丝不悦的气息:“那是谁命你前来?来本公主的军营所为何事?”
“五公主,是我们玄皇后娘娘命我前来的。”
“娘娘?”拓拔飞娅挑了挑眉。
“前南慕国七公主,慕容七七便是我们玄皇后。”
“她行!”一拍案几,拓拔飞娅霍地站了起来,脸色不定:“该死的东西,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家伙!消失了两年多,任凭她的人如何寻找也找不到,那该死的家伙!不是都死了么,这时候还回来做什么?居然还当了玄皇后!
她转过身别过脸,眼底不知道闪烁着什么,胸口不断在起伏,只是一句话不说。
听到她的话,东篱蜘儿也没任何反应,姑娘早已经说过,若是五公主骂她,那就尽管让她骂,骂过了发泄过后自然就好了。
这不,人家五公主果然骂起她了。
虽然拓拔飞娅骂七七该死,但,东篱蜘儿自问还有那么点看人的能耐,飞娅公主这骂声中并没有任何恶意。
须臾之后,拓拔飞娅此收敛好自己的心情,慢慢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东篱蜘儿:“那家伙叫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娘娘命我给五公主送信。”东篱蜘儿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走了过去,恭敬递了过去。
拓拔飞娅也没有太多防备,看得出她武功不如自己,她随手一扬将信接了过来,从里头抽出信纸匆匆扫了一眼,一张粉嫩的小脸忽然“刷”地涨得通红,看着信纸,又看了看东篱蜘儿,半晌才问道:“那叫什么名字?”
“东篱蜘儿。”她一丝不苟回道。
拓拔飞娅还是止不住一阵脸红心跳,好久才将自己失态的脸色平复了下来,看着蜘儿:“慕容七七那女人没有给我耍阴招吧?区区一封信,你以为我会相信?”
话虽这么说,但若是她的声音没有那么多止不住的兴奋气息,或许这话说出来会让人更加容易信服些。
东篱蜘儿心里想笑,脸色却还是没有任何波澜,她平静道:“娘娘说,公主可以先试用一段日子,若是不满意,可以退货。”
“混账!”竟敢这么说她男人,货?该死,这建议她好喜欢怎么办?
拓拔飞娅浅咳了声,虽然脸红红的,但还是装着一脸正儿八经的模样:“她就不怕我用过之后,将残花败柳的货物还给她么?”
东篱蜘儿依然用力忍着笑,轻声道:“娘娘说了,男人这东西,越用越有价值。”
“咳。”
“娘娘还说,她相信飞娅公主,只要飞娅公主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不会食言。”
“得了,少给本公主戴高帽。”拓拔飞娅摆了摆手,虽然已经兴奋到恨不得立即见到她的“货物”,但,在别人面前,总得要装上几分不在意的模样,否则,以后岂不是什么事情都会给慕容七七吃得死死的。
她又咳了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那女人是不是忘了她大皇兄武功高强,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当初能欺负他不过是因为他护自己七皇妹心切,否则,她哪能将他擒获?
慕容逸风那一身武功虽然让她仰慕,但,因为这深不可测的武功,对她来说要征服他也是困难重重。
这货物,能说送便送到她手上么?她可没这个把握。
“飞娅公主请放心,只要飞娅公主答应,这事,娘娘自然会安排,绝对会让飞娅公主满意。”东篱蜘儿温言道。
拓拔飞娅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想了想,再想了想,好一会才又问道:“确定能交货?”
“保证。”
“好!”她又一拍安静,霍地站起:“何时交货,我们当场就能交易。”
“这还得要飞娅公主安排,大家见个面商议一下才行。”东篱蜘儿笑了笑,又轻声道:“议和晚宴如何?”
“成交!”
……
当副将将拓拔飞娅的邀请信送来的时候,东篱蜘儿已经回到青越城内,正在给慕容逸风倒水喝药。
“议和?”看到心中所写的内容,慕容逸风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帐还没开始,他什么没有和拓拔飞娅接触过,她居然就要和自己议和?这一点都不像她的性子!
“将军,可以吃药了。”东篱蜘儿把温水端到案几上放下,从怀中取出今日要吃的药,放在另一只空碗里。
慕容逸风二话不说,将碗里那些红红绿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