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砰砰的跳着,面对着这些夹杂着羡慕,嫉妒,愤恨,酸楚的眸光,她只觉无所适从。/
哲哲的话却不得不答 ,海兰珠全身虚弱无力,撑着站起身子,像着哲哲行了一礼,回话道;“已经迟了半月未来,只是,海兰珠月信一向不准,迟些日子也是常有的。”
话一落地,众人的脸色更是难看,如此说来,想必海兰珠十有八九是怀了孩子了。
大玉儿眼眸一暗,却若无其事的转开眸光,哲哲嘴角溢起一丝微笑,柔声道;“惠哥,快将你主子扶回关雎宫好生歇着,热易娜扎,快去请张太医来为兰福晋把脉。”
海兰珠看着哲哲微笑的面容,那样和善的笑意,只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吗?海兰珠没有心思想这么多,小手不由得抚上自己的小腹,难道自己是怀孕了?她不知道,只觉一股难言的激荡在心里晕染开来,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只有长生天才知道她又多盼望自己能有一个孩子。
一路小心翼翼的回了关雎宫,海兰珠全身因为紧张而微微的颤抖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一旁的惠哥也是一脸的兴奋与不安的样子,主仆对视一眼,都发觉了彼此的心意,不由得相视一笑,海兰珠心头暖暖的,只愿这不是一场梦。
回到宫中,刚换了套衣裳,张太医便已经赶到,海兰珠感觉到自己扑通扑通狂跳着的心脏,越是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心却跳的越发慌乱。
张太医看出海兰珠的心情,只劝慰道;“福晋不必焦慌,容老臣先为您把把脉。”
海兰珠点点头,伸出自己的手,张太医凝神切脉,不多会,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按大福晋身边侍女的口气,仿似兰福晋是有了身子,可是,并无胎象。
张太医收回手指,看到海兰珠正睁着一双渴盼的眼眸,带着丝慌乱盯着自己。心里一叹,这后宫里的女人,谁不希望子嗣?只不过,倒是要让她失望了。
“太医,咱们主子是不是有孕了?”惠哥焦急的问道。
海兰珠看着太医欲言又止的面容,只温和道;“张太医,还请您直言。”
那太医拱了拱手,言道;“主子脾胃虚寒,所以才会有呕吐之症。再加上您心思不宁,想必最近也是寝之不寐,食之不安。待微臣为您开些药调理,想必也就没有大碍了。”
海兰珠一颗心仿似从云端狠狠的跌进了谷底,心口再也没有了狂跳的感觉,只余一片冰凉。
“怎么会?太医您在把一把脉吧,主子月信推迟半月有余,最近也是懒怠的慌,怎么可能没有怀孕?”
“惠哥。”海兰珠叫住了她,只轻声道;“张太医最擅千金一科,又岂会误诊?”
张太医收拾了东西,看着海兰珠苍白的面容,终是不忍,低声开口道;“兰福晋,您体质虚弱,寒气湿意都是极重,月信也时常不稳,请恕微臣直言,您这身子,若要怀孕,也是不大容易。”
海兰珠闻言,面色更是雪白,一双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医,喃喃道;“您的意思,是海兰珠不能有孕吗?”
“主子不必伤心,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主子若要得子,倒是要多费些心才行。”
“张太医但说无妨。”
“福晋若是信得过微臣,就请照着微臣的方子吃上一段时间,将身子调理好,喜脉也就自然而来了。”
海兰珠心中一松,犹如绝望中抓住的一丝希望,不由得感激道;“如此就劳您多费心了!”
张太医躬着身子,刚要回话,却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伴随着一个男声惊喜而又担忧的声音:“兰儿!”
正是一脸激动与欣喜之色的皇太极。
“兰儿,我们有孩子了是不是?”皇太极大步冲了进来,也不顾还有张太医和惠哥在场,一把将海兰珠揽在了怀里。
眼底眉梢,皆是一片肆意的笑容,那声音,却带着丝丝颤抖,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海兰珠看着他飞扬洒脱的笑容,那眼眸中透出的喜悦几乎可以感染任何人。她从未见到他如此开心的模样,甚至,就连他们大婚的时候,他虽也是笑着,可却也没有今天来的深刻,让人一瞧,便知他发自肺腑的快乐。
皇太极看着海兰珠苍白的面容,满含着喜悦的面容立时染上一丝心疼,担忧道;“兰儿,我刚听说你在清宁宫吐了出来,现在好些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
却也不等海兰珠回答,皇太极对众人的脸色皆是不见一般,又是大笑着将手抚上海兰珠的小腹,朗声道;“看来这小子也是个淘气的,这才什么时候,就知道折腾她额娘了,哈哈。”
海兰珠心中一酸,泪水啪嗒啪嗒的再也忍不住纷纷落下。
皇太极一惊,为她拭去泪水,柔声哄道;“这都是要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掉眼泪?你也不怕咱们的孩子笑话?”
海兰珠摇了摇头,喉中的话那样的梗塞难言,却还是吐了出来;“不,我其实,并没有孩子。”
皇太极的笑容瞬间凝结,却仿似没有听清一般,轻声道;“兰儿,你在胡说什么呢?”
海兰珠抬眸,再次说道;“我没有胡说,我只是脾胃虚寒,不是有孕。”
皇太极只觉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将他全身浇了个冰凉,原本火热的心霎时冷却了下来。微皱着眉头,转向一旁的太医,张太医发觉到他的目光,立时行礼道;“大汗容禀,兰福晋却是因为体质虚弱,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