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看着他嘴角的微笑,那样和煦,却是对着另一个女人。/top/ 榜那抹笑容直刺得她眼眸生疼,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过脸颊,她举起手默默拭去。心中却是浓浓的苦涩,耳边回荡着方才那些宫女的话。
她才嫁过来这样短的日子,难道他就又要娶亲了吗?他对自己的承诺,自己可以相信吗?她看着远处站在他一旁的那抹风姿楚楚的倩影,她虽然不认识,但也能猜到那便是囊囊太后,娜木钟了。
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男人霸气冷峻,女人高贵美丽,是那样的般配,仿似最耀眼的一束风景。海兰珠转开眼眸,看到惠哥手里捧着的棉衣,她一夜未睡,辛苦赶制了出来,此时却觉得是那样的多余,自己的棉衣有何用?囊囊太后昨晚不是为他送去了点心了吗?他又何须自己的心意?
这一刻,海兰珠真希望自己可以凭空消失,连带着那件棉衣,远远的逃开这一切。可是偏偏她竟似钉在了那里一样,一步也挪不开去。
皇太极处理完政事,几日不见他的兰儿,心中再也不愿和她置气,只希望能尽快赶到她的身 边,不料在半路却遇上了前来像哲哲请安的娜木钟,便一路顺着御花园一道走去。
看见前方的丽影,皇太极心中一动,一丝喜悦闪过步上前,却看到海兰珠面色苍白,一脸的憔悴,静静的站在那里,皇太极不由得一阵担忧,柔声道;“兰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语毕,伸出手就要抚上海兰珠的额,却不料海兰珠身子一闪,躲开了他的接触。
皇太极的手一滞,眉头皱了起来。
娜木钟迈着莲步款款而来,看见这一幕,只似没有瞧见一般,却早已不动声色将海兰珠从头打量到脚,心中不由得赞了句,真是一个美人。看样子,这便是受尽恩宠的兰福晋了。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娇弱的女子。
娜木钟微笑着,裣衽行了一礼;“娜木钟见过兰福晋。”
海兰珠压下心中的酸楚,她不能再让自己如此的狼狈,尤其是在他和另一个女人面前。立时也是微笑着还了一礼;“囊囊太后客气了。”
只听娜木钟笑道;“今日娜木钟进宫是要去像大福晋请安,可巧竟遇上了大汗,所以便一道前来,既然兰福晋也在,那娜木钟便先告退了。”
皇太极微微颔首,眼眸却盯在海兰珠的身上,只听海兰珠轻声道;“囊囊太后不必多礼,海兰珠也正打算去给大福晋请安,囊囊太后若不介意,就与海兰珠一道去吧。”
皇太极眼眸阴沉下来,唇角却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哦?那这件棉衣也是打算给哲哲送去的咯?”
海兰珠压下心中的痛楚与委屈,只轻声道;“这件棉衣是为大汗赶制的,本想送去书房,没想到在这遇上了大汗,惠哥。”海兰珠像身后的婢女喊去。
惠哥看着大汗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砰砰乱跳,躬身将手中的棉衣递到皇太极的面前。
海兰珠接着道;“恳请大汗收下,海兰珠便告退了。”接着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去。
“慢着。”男人的声音冷冷响起,淡淡的语气却听不出一丝情感;“玉儿已经为我做了棉衣,这件,你拿回去。”
海兰珠心中一震,抬眸像皇太极看去,却见他幽暗的眸子带着丝丝怒意,嘴唇紧抿,全身透出 一股凌厉之气,这样的他,让她感到如此的陌生,曾经的柔情蜜意,到仿似一场梦一般。
“这就是我们爱的大汗,他今日会这样对我,明日也会这样对你。”札鲁特的话冷不防的响彻在耳边,海兰珠双眸含泪,却倔强的忍住,只屈膝行礼,像着一旁的侍女道了句;“惠哥,咱们走吧。”
皇太极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口却是大痛,她竟然真就这样走了?她是打算和自己一直置气下去?他这几日在崇政殿忙得昏天暗地,心中却一直记挂着她,她狠心将自己推到别人的宫里,他已经不打算和她计较,谁让他这样爱她?
可是今天,自己看着她憔悴的面色,担忧她是否发烧,举手抚上她的额头,她竟似嫌恶一般的躲了开去,那冷冰冰的神色,彻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娜木钟看着身边的男人,那握紧的双拳,紧抿的唇线,眼眸中却是又痛又怒的神色,她明白了,海兰珠果然在他的心里非同小可。
“大汗?”她轻唤。
皇太极回过神,收回怒色,只淡淡道;“囊囊太后,书房还有些公文未处理,请恕我失陪了。”语毕,再也未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娜木钟望着他的背影,对他的好奇却更是深了一分,这样的男人,会对一个女人奉上他的真心吗?
海兰珠一路颤抖的回到关雎宫,只觉全身冰凉,惠哥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关上宫门的一瞬间,海兰珠再也忍不住,泪水汹涌而出。
“主子,你这又是何苦?”
海兰珠心中疼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看到惠哥手里的棉衣,只幽幽道;“扔了吧。”
“主子,这件衣服费了您那么多的心血,怎么能扔了呢?”
“他不要,我又留着做什么?”海兰珠哽咽着,想到他冷酷绝情的面容,喉间的苦涩感几乎要将她逼疯。
惠哥深深的叹口气,明明如此相爱的俩人,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厮守在一块,却为何成了如今的样子?
“大汗,已经三更了,还是早些安置了吧。”小顺子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