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颜心绪稍定,这才将视线转向地上那四名死去的近卫。
挟持明‘玉’珂的那名近卫脑袋上‘插’着一枝箭,那枝箭从后脑‘射’入,直接贯穿眉心。中箭那家伙应该当即便死去了,所以明‘玉’珂并未受伤。
挟持她的人就没那好运了,虽然同样是脑袋中箭,那箭却‘射’偏了几分,箭头也只没入了大半,怪不得那人嚎得那么惨。
当时若非她反应快,那人只消轻轻动一动手,这会横死的人便是她了。
“哈哈哈哈……”容成赫突然失控的狂笑起来,近乎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不服!你一定是跟栖月国那妖‘女’学了什么妖术,否则怎么会一次又一次都杀不死你?”
容成瑾脸‘色’有些失血后的苍白,凤眸之中几乎看不到什么温度,睨视他,道:“不是我会妖术,是你太无能了。”
容成赫险些气得吐血,脸‘色’一片铁青,“哼,谁不知道栖月国的皇室惯用妖术,你在那边做了几年男宠,学了不少本事吧?怪不得谄媚的本事无人能及,让父皇屡屡对你青眼有加,甚至还想把皇位传于你。”
他这番话一出,场间又是一片吸气声。虽然他此刻暴走颠狂,但“男宠”这个字眼还是让所有人脸上微微有了异‘色’。
方颜也很是意外,容成瑾不是与栖月国的公主联姻吗?怎么又成了男宠?
容成瑾原本苍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袖下响起“咔咔”几声握拳声,仿佛下一秒便会将眼前那张嘴脸揍成猪头。
看到他的反应,容成赫却反而觉得一阵快意,呵呵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痛处,恼羞成怒了?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母妃身后是整个梁氏家族,支撑着云诏国半壁江山,莫非你还敢把我杀了?”
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容成瑾眸中的火焰渐渐收敛下来,然而,周身那股无形的萧杀之气却弥漫到了场中每一处,空气顿时压抑得让人窒息。
感觉到那股浓浓的杀意,容成赫脸上惊得失了颜‘色’。但想到自己身后那股力量,便又硬起了脊梁。
就在众人猜测着容成瑾会如何发作时,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自他身后不远处传来。
“他不敢,朕敢。”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在一群‘侍’卫的护拥下踱步而来,与方颜上次见他相比,竟似突然苍老了许多,脸上也尽是憔悴之‘色’,然而,出口的话却依然铿锵有力。
见是皇帝亲自出场,所有人立刻跪下身去,山呼万岁。
“父皇?”容成赫震惊的看向那个明黄身影,摇了摇头,道:“怎么会,父皇怎么会醒了?”
“你这逆子,下毒的事果然是你做的。”听到他脱口而出的惊呼,皇帝似是终于确定了某件事,老眼中多了抹痛楚,面容却变得坚定起来,“同样的伎俩,还想朕会再中你的暗算吗?”
容成赫面如死灰,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里突然充满了怨毒,道:“你早就怀疑我了?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你们在做戏吗?你和三弟联合起来做戏骗我!”
早该被秘密处死的方颜没有死,本该在山顶被烧成重伤的容成瑾毫发未伤,便连算计中本该“旧病复发”的皇帝如今也清醒无恙,容成赫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欺骗。
难道说,他的孤注一掷,其实不过是一场“请君入瓮”的局?
皇帝失望的看着他,冷声道:“在这之前,朕还一直不愿相信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都是出自你的谋划,残害手足,弑君杀父,朕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儿子?”
容成赫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惧意,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怨恨,笑得很是凄惨,道:“那就要问问您自己,您眼里有我这个儿子吗?大哥是长子也就罢了,他容成瑾又算什么?栖月国的太子妃?结果还被驱赶回国,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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