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里,太监刚一回来,东方颢便上前,刚想问话,却看到他手里的食盒,不解问道:“怎么,东西没送到吗?”
太监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见此,东方颢也明白是个什么意思,只苦笑道:“想不到他还是个谨慎的。行了,把东西都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吩咐完之后,太监点头称是,退了下去。
就在此时,信鸽带了一封信过来,上书四字:皇后起疑。
起疑?莫不是……他知道了些什么?如此想着,他赶忙将这一信息传到幻蝶宫。虽然方才怡妃没有见那太监,但他到底还有一套方法能联系到怡妃的。
刚一到幻蝶宫,怡妃便注意到院中的花有些不同。将身边的宫人都遣了下去之后,她这才走到花边。轻轻挪动花盆,果不其然,下面有一张纸条。
大概意思就是要小心皇后,她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傍晚,怡妃沐浴的时候,卉儿帮着怡妃更衣,在看到她后背上的血滴印记的时候,手指轻轻的抚摸上去,小声问道:“娘娘,奴婢一直有一事不明。”
“说。”
“娘娘后背上的这血滴印记,是胎记吗?”卉儿有些疑惑,每次怡妃沐浴的时候,都能看到这个印记,她有多次想问,却一直都没敢问出口,今日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竟就这么顺利的问出来了。
怡妃的背脊一僵,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啊,是胎记。”
“那这胎记还真是特别。”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卉儿也就没在多问,专心的伺候怡妃沐浴。
而坐在浴桶里的怡妃,则是双眼出神的看着前方发呆。脑海中,满是从云昭来到沧澜的一幕幕。
她当初就是为了成为沧澜可汗的女人,在歃血盟里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训练,再然后被送到沧澜,再她师傅的苦心教导和经营下,总算是进了太子府,然后再在蓝昊天登基的时候顺利入了宫。
没想到她会遇到方颜,而方颜,则是她入宫之后的大贵人。
卉儿是进了太子府之后,蓝昊天拨给她的丫鬟,这么多年了,她伺候自己也算是尽心尽力,虽然一直把她当成心腹来看,但归根究底,这个天大的秘密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既是保全了自己,也算是保全了她吧。
感觉到今日的怡妃好像不大一样,卉儿站在怡妃身后边替她梳头边道:“娘娘今儿是有什么心事吗?还在想白天那个奇怪的小太监?”
听到卉儿如此关心自己的问候,怡妃苦笑一下:“是啊,真是个奇怪的人,本宫素日里和其他嫔妃也没什么来往,也就和雪妃还有皇后关系近一点,若不是有人想要陷害本宫,就是真的有什么事吧。”
“那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好让娘娘有个安心?”卉儿的手很巧,下手也很轻,一下一下的梳着怡妃柔润的发,即使一心二用也不会弄疼怡妃。
怡妃想了想,还是道:“不用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查了也并没有什么用,且就这么放着吧。”
卉儿本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半晌,怡妃复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让宫里的人都把嘴给本宫闭好了,不该说的,别往外说。小心他们的舌头。”
听到这话,卉儿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答应了一声,打算等一下怡妃要自己沐浴的时候,赶快交代下去。
另一边,凤仪宫内。
出去了一天的紫曦这才匆匆忙忙的回来,将所有宫人都屏退下去之后,紫曦这才走到方颜身边,小声道:“娘娘,奴婢去打听了。”
“结果如何?”方颜问道。
紫曦微微摇了摇头,这倒是让方颜疑惑:“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吗?”
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紫曦这才又点点头。
好一会儿,紫曦才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我主仆二人之间还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吗,有话就直说。”方颜很讨厌这样多余的废话。什么就不知当说不当说,到最后不还是说了。
见方颜有些生气,紫曦也不绕弯子,正好春华此时不在身边,她赶忙道:“您不觉得,那个春华好像有问题?”
话音刚落,就见方颜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弄得紫曦一头雾水:“娘娘?”
“本宫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你也发现了?”方颜挑眉,上下打量着紫曦,原以为她只是不谙世事,虽说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心思反倒是更玲珑剔透了。倒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这么一说,紫曦才明白过来:“原来娘娘您早就怀疑她了?”
“那是自然。她整日里不好好做事,四下打探,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心怀鬼胎。如若不然,本宫也不会让你去把她给调到本宫的身边来。”方颜好笑着道。
还记得当初要把春华调过来的时候,紫曦还老大的不愿意,一连几日嘴巴都撅的老高,甚至现在都是,还不肯春华好脸色,任凭春华怎么讨好她,她就是不喜。
但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过得去的样子,如此别扭,看了让人都忍不住要发笑。
见方颜脸上带着笑意,紫曦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原来娘娘,您一直都……奴婢不要理您了!”
说到这儿紫曦还跺了两下脚,小女儿的娇态尽显,看的方颜大呼惊奇:“哎哟,什么时候紫曦也会撒娇了?不是你训斥宫人的时候了?”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