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并没有躲,那一下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肩膀里,鲜血染红了衣裳,滴落在了地上。t
“你……”秦朗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松开了手里的匕首,“你为什么不躲开?”
红莲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微微勾了勾嘴角道,“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可是你这一刀没有刺准,要不然就能够直接杀掉我了。”
从红莲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畏惧,可是秦朗的眼中却闪烁着几分恐惧,那一刀尽管没有刺中要害,可还是确确实实地刺进了红莲的肩膀里,为什么她看起来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
“秦朗,我说过你不该动手的。这一刀算我还给你,因为我的失误而害死你的父亲,但接下来就该是我的还击了。”红莲顿了顿,“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秦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从房间外面冲进来几个人,把秦朗团团围住,不留一点空隙。
“傅红莲,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是吧?”秦朗目光灼灼地看着红莲,知道这一局是他败了。
红莲可没有好心到被他刺了一刀,还要为他解惑,示意了手下一眼,便把秦朗带了下去。
流水正在做着美梦,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下意识摸出枕下的软剑,但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会是红莲。
“傅姑娘,你这是……”鲜血已经完全浸湿了衣衫,红莲现在看起来的状况可不比之前的张安国好到哪里去。
“劳烦你先帮我把这匕首拔出来,然后止血,等我能够活下来之后再告诉你事情的经过,这样如何?”红莲直直地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流水,这是要她死在他面前,直接帮她收尸吗?
“哦……哦……你等我一下,我把药箱拿过来。”流水这才想起来应该先帮红莲处理伤口,关键是她会受伤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不知道秦朗是不想要杀她,还真得只是失误,总之托他的福,她捡回了一条命,也算是她对秦老爷子的在天之灵有一个交代。
“傅姑娘,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难不成府里进了刺客吗?”流水没有飘云直觉那么灵敏,说到底他的本职就是个大夫。
“一些私人恩怨,还好我没有就此死在那里。”红莲不在意地说道,可是傻子都能够看出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却被她轻描淡写地掩饰了过去。
红莲注意到流水疑惑的表情,于是挑了挑眉道,“你真得很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主子特意交代过要我们保护好傅姑娘的安全,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说起来我们终究是难辞其咎,所以希望傅姑娘可以告诉如实地告诉我们,让我们可以加以防范。”流水说得一板一眼,一脸公事公办的感觉。
红莲轻笑了一声,“楚云离真得这样交代过?还是说告诉你们的是看紧我,不要让我惹出麻烦来?”
流水不会单纯到告诉红莲主子确实也吩咐过后面这一点,但是红莲已经从流水的表情判断出了这一点,她就知道楚云离不会放心她,在各个方面。
“其实事情简单得很,不过是秦朗知道了他父亲的死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想要找我报仇,但是没能杀掉我,只是伤了我而已。”
红莲没把这样的小伤放在眼里,要是换做以前的话,她甚至都不会觉得疼,可惜她养尊处优的时间好像长了点,连最基本的忍耐力都有所下降。
“那现在秦朗在哪里?”流水很清楚要是傅红莲真得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们几个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已经被我的手下关起来了。”
“傅姑娘,你是知道秦朗要对付你的,是不是?”流水猛然间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觉得要是这样的话,傅红莲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已经想到了,不是吗?”红莲不知道为什么秦朗和流水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说她这样的解决方式很令人费解吗?
“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还要让他伤了你,你难道不知道这把匕首要是刺得再往下一点,你可能就没命了!”流水瞪着眼睛,难道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惜命吗?
“流水,你这是在担心我吗?”红莲很是真诚地勾了勾嘴角,有些欣慰地说道。
“谁担心你?要不是因为你是主子的女人的话,你以为我们会管你吗?”
还真是口是心非得厉害!不过红莲有些没有想到的是流水竟然会单纯到这种地步,他的情商未免低得太可怜了。
“好好好,暂时看在你们主子的面子上,能不能快点把我的伤处理好?”
“你还知道这是伤?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不仅不爱护自己的身体,遇到危险的时候还主动往上撞!”
红莲以前可没有觉得流水是这么啰嗦的一个人,年纪轻轻就这样唠叨,真是无法想象他再过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子。
“流大神医,我现在是伤患,所以可以不要再荼毒我的耳朵了吗?你再这样唠叨下去的话,是找不到娘子的。”红莲白了流水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
流水好像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准确来说,他们这些游走在危险边缘的人哪有什么资格去想那些根本无法企及的美梦?
“傅姑娘还真是不把这样的伤放在眼里。”
“该不会你们四个人统统都对女人没兴趣吧?”红莲很是惊悚地说道。
这哪是一个女人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