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妃,你救救妾身吧!”程妃顿时也看到了希望,跪爬着过去,几乎是用膜拜神明的态度看着玄月,“妾身是一时糊涂,才会听了太子妃的话,诬陷于你,妾身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救救妾身,妾身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贱人,你还敢说!”百里霜真是杀了她的心都有,牙齿咬得咯咯响,“本妃什么时候指使过你,证据何在?!”
“妾身——”程妃暗暗叫苦,这种事哪有证据,还不是她和百里霜关起门来密谋,人家不承认,她能怎样!“康王妃,救救妾身,救救妾身……”
玄月却只是冷冷看着她,神情冷漠得如同汪洋。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帮着百里霜害自己,不可原谅!虽说她明白,身在后宫中的女人,谁不是替自己找下一个靠山,对其唯命是从,可谁让她惹上的是自己,又技不如人,就活该自食恶果。
她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从不讲以德报怨那一套,害了她的人,她绝对不会饶恕,先让程妃吃够苦头再说。
她没有动作,楚云昭却是不允她近玄月的身,虚空一掌,“碰”地一下将之打飞,“别用你的脏手碰玄月,滚开!”
程妃纤弱的身体重重撞上柱子,再弹落回来,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大殿上一时无声,百里霜惊恐地看了楚云昭一眼:他、他对司寇玄月的维护,竟到了如此地步,当着父皇的面也敢杀人,杀的还是父亲的妃子,简直、简直胆大包天!
东陵瑾却是不屑地撇嘴,其实他真正想的是,要是楚云昭一脚把百里霜给踢飞,最好是踢死,那才好呢。
文圣帝看了楚云昭一眼,知道他是在盛怒之下,也知道程妃是罪有应得,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就板着脸道,“楚云昭,在朕的面前,你该知道收敛,程妃纵使有错,也有朕处置,你随意要她性命,成何体统!”
“是,”楚云昭倒是痛快认错,“臣不该当着皇上的面动手,不过程妃居心叵测,受太子妃指使,谋害玄月,事实俱在,臣自然要替玄月讨个公道。”
就是因为当着文圣帝的面,他才手下留了几分情,否则程妃早死了十次八次。
这人!文圣帝暗里颇为无奈,知道你维护玄月,也不用如此不给朕面子吧,这让朕如何收场。
“康王,你不要听信程妃胡说八道!”百里霜又气又急,“本妃根本没有指使程妃,一切都是她自己所为,你、你怎能诬陷本妃……”
你个没良心的,我对你是什么心意,你会不知道吗,居然如此指责我,枉我那日在御花园中,还阻止东陵瑾对你施刑,你就一点不感念我的恩德吗?
“是与不是,太子妃心里清楚,”楚云昭冷目如电,“这件事,我会追查到底,害玄月的人,谁都别想躲过!”
“你——”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所幸这时候,得到消息的太后和百里嘉盛匆匆赶来,太医也随后进殿,见此情景,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太后更是瞬间脸色发青,“霜儿,你、你怎么——”
文圣帝走下玉石阶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摆摆手,急道,“皇上,这——”
“太后,霜儿冤枉啊!”百里霜总算得到倾诉的对象,奔着她就扑过去,“霜儿——”
“别过来!”太后却是一声尖叫,一个闪身让开,惊魂未定地看着她满脸的水泡,惊骇道,“霜儿,你、你真的得了瘟疫?!”还好自己躲得快,不然若是被她传染上,那还了得!
太医之前来向她禀报,她原也是不信的,毕竟这瘟疫已经绝迹,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可看到百里霜这样子,她又不得不信,这可要了命了!
百里嘉盛更是吃惊莫名,“霜儿,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从哪里得了这脏病啊?”
眼见自己最亲的两个人却避自己如洪水猛兽,百里霜又委屈,又难受,哭叫道,“我不知道!我不是得了瘟疫,我没有,没有……”
太后和百里嘉盛对视一眼,都有些傻眼,看到太医傻站在一旁,太后厉声骂道,“还不快给霜儿看看,愣着做什么?!”
这名太医自然不是先前替百里霜看病的那位,否则也不会震惊成这样子,闻言这才回神,赶紧道,“是,是,太后!”说罢小心地过去,“太子妃,请、请坐!”
乖乖,自己可别被太子妃连累,传染上脏病才好啊!早知道是这样,他就称病不来了,这不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百里霜恨恨地抹一把眼泪,走到椅子上坐下,伸出手去。
太医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打开医药箱,从中拿出一条雪白的锦帕,小心地搭到百里霜腕上,诊起脉来。
玄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也不作声。
东陵瑾则紧张地瞪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太医说百里霜不是瘟疫,那就不用烧死她,他岂不空欢喜一场。
而楚云昭则只要玄月平安,其他人是死是活,他才不会放在心上——尤其是太后一伙。
少顷,太医颤颤巍巍收回手来,“皇上,太子妃她……”
“得了瘟疫是不是!”东陵瑾急不可耐地抢过话来,“太医,你实话实说就好,不必有什么顾虑!”
百里嘉盛顿时大怒:好啊,东陵瑾,你这摆明了是想让霜儿死,都不看看我和太后都还在,就说得出这般话来,简直没有人性!~
“瑾儿,你不必多言,”太后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