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久未露面的司寇容止出现在朝堂上,看上去精神不错。t【..】自打上次被冤枉入狱之后,朝臣们对他似乎少了一层防备,大概都觉得他这种连亲女儿都不愿意相救的人,根本没什么威胁性可言,还挺值得同情。
文圣帝自然心中有数,故意道,“司寇爱卿身体如何了,若是没有痊愈,就多多休养,不必急着来上朝。”
百里嘉盛暗暗得意,听听皇上这话里的意思,摆明是不信任司寇容止,连早朝都不用他上了,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司寇容止恭敬地上前,“多谢皇上体恤,臣已经没事了,愿为皇上分忧。”虽说玄月让他暂且不要再查前朝太子的下落,免得引来各方明枪暗箭,但他知道皇上一直心急此事,待前一阵风头过去,还是得小心查探才行。
“如此最好,有劳司寇爱卿了。”文圣帝淡淡看他一眼,表现得根本不放心里去,也就不再多说。
东陵瑾站在一旁,听群臣奏事,不知怎么的,不停地皱眉拧身,手也不自觉地往某个不雅的方向摸,举止有些失仪。
文圣帝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悦地道,“瑾儿,你可是身体不舒服吗?”这个孩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在朝堂之上居然这般骚首弄姿,成何体统!
“父皇恕罪,”东陵瑾苦着一张脸,“儿臣……确实有些不舒服,还请父皇容许儿臣先行告退!”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那个地方一阵一阵发胀、发疼,有种类似“****焚身”的感觉,偏偏又得不到发泄,真是难受。
夏季本来就穿的少,他那个地方再……那个什么起来,隔着单衣,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清楚鼓起来的那一块,他是不想当众难堪,所以才有意识地去挡,结果这样的动作反而越发难看,也难怪文圣帝会生气。
群臣有站的比较靠前的,已经看的分明,心中暗暗不屑:这个太子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fēng_liú成性,平时在东宫想宠幸女人,只要太子妃不闹就好,可他用得着这么“欲求不满”吗,在朝堂上也这么按捺不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那些个忠正之士更是又气又无奈,很为东陵瑾国的未来感到担忧:江山交到这样的人手中,离败落不远矣!
文圣帝心中有气,脸色也冷了下去,“既然不舒服,那你回东宫去休息,招御医看看,莫要失了体统。t/”他也是男人,更是过来人,当然看得出来东陵瑾这是又想女人,他怎能不气!
话说回来,百里霜不是整天压制得瑾儿不敢越雷池一步吗,看来这“物极必反”,瑾儿要给憋坏了,倒也不是他的错。
“是,儿臣告退!”东陵瑾赶紧行了一礼,夹着腿快速进了后堂。
人群中,楚云昭无声冷笑,双眸酷寒:东陵瑾,你现在就尝到滋味儿了吗?别急,玄月说过,此药的药性绝非如此简单,你慢慢享受吧!
下朝之后,文圣帝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东陵瑾,着人去东宫看看,并将宫中最好的御医派过去,给他诊治。
谁料没多大会儿,温皇后就火急火燎地跑了来,都快哭出来了,“皇上,不好了!瑾了他、他……他病了啊!”
“朕知道,”想起东陵瑾在朝堂之上的样子,文圣帝就有气,语气更有些不耐烦,“朕已让御医过去看瑾儿,你急什么。”
“不、不是,”温皇后又急又有些尴尬,“臣妾、臣妾方才去看过了,可是御医说瑾儿、瑾儿的病症……”她虽然是东陵瑾的娘亲,可儿子现在长大了,又是那种病,她实在说不出口。
文圣帝脸色变了变,“怎么了?瑾儿得了什么病?”难道是什么不好的病,还是没得治了?
“就是……”温皇后脸上阵红阵白,最终一跺脚,“就是那个地方疼痛异常,却又不敢跟女子行房,瑾儿都快痛死了,皇上,你快些去看看吧!”
文圣帝呆住:怎么世上还有这种病吗?既然想要宠幸女人,又怎么会不敢,这……这太诡异了!
“皇上!”他的不痛不痒让温皇后又气又伤心,“皇上就不着急吗?瑾儿可还没有子嗣,万一……”
她想的倒是远,而且听她的口气,好像只关心子嗣,却不关心东陵瑾的死活一样,也太无情了些。
文圣帝回神,只觉得喉咙发干,“朕又不是御医,去了又有何用?赵玮!”
赵玮立刻小跑进来,“奴才在!”
“吩咐下去,让宫中医术最好的御医都去东宫,替太子诊治记住,不可声张,否则杀无赦!”文圣帝眼里杀机一闪,意甚骇人。
堂堂太子竟然得上这种病,实在是皇室的耻辱,若是让外人知道,岂不成了天下笑柄。
赵玮吓得一哆嗦,赶紧道,“是,皇上!”
温皇后急得要哭,可文圣帝说的也有道理,她还能怎么样。
太医院的御医们接到圣旨,哪敢怠慢,医术最好者都前往东宫,弄得声势浩大,偏又神神秘秘,看起来不伦不类,令人哭笑不得。
而事实上,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尽管宫中人不敢公然议论,背地里却没少说,从东陵瑾到百里霜,以至于后来又有传言说,因太子在宫中得不到满足,所以经常偷溜出宫,到烟花之地寻欢作乐,被那里的女子染上脏病,要废了,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将军府里,玄月当然对这些事了如指掌,冷笑道,“这只是开始而已,我要让东陵瑾比云谣还要痛苦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