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墨夷顿时放下心来,眉眼之间颇有些喜‘色’,更不好意思地对玄月深施一礼,“属下莽撞,王妃莫怪。”
玄月一笑摇头,“无妨,是我跟云昭没有跟你说清楚,你且放心就是。”这墨夷倒是个‘性’情中人,虽对自己有成见,但一旦知道自己错了,就立刻悔改,很是不错。
楚云昭冷目扫过众人,沉声道,“话虽如此,不过形势瞬息万变,大家都不可掉以轻心,无论什么事,都须禀报本王与玄月,不得自作主张,听到没有?!”
“是,王爷!”
——
东陵瑾在将军府外大闹,硬要抢走玄月,却被楚云昭折断一只手,打昏之后才得以回宫之事,瞬间闹得沸沸扬扬,不光是京城,就连周围郡县也都知道东陵瑾这太子之位算是做到头了,心思不正者打起主意来,虽表面没有太大动作,但暗流涌动,自不必说。
文圣帝这个气,已经快要威严尽失,暴跳如雷了!偏偏温皇后还不看眉眼高低,自认为楚云昭是罪无可恕,又心疼自己儿子,跑来照明殿又哭又闹,把他给气的,猛地把龙案上的奏折都扫到地上,厉声道,“够了!温灵兰,你还有脸哭!”
温皇后吓得一哆嗦,猛地止住了哭声,呆道,“皇、皇上?”皇上不是应该替瑾儿讨回来,把将军府上下给满‘门’抄斩吗,怎么……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文圣帝颤抖着手指着她,不客气地骂道,“朕已经说过让你看好她,你做什么去了?!那个畜牲竟然、竟然找上‘门’夺人妻子,简直该死,你还让朕杀了楚云昭,你凭什么!?”
温皇后万未料到他一点也不向着东陵瑾,又惊又怒又伤心,“皇上,瑾儿纵然有错,可楚云昭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瑾儿动手,难道就一点错没有吗?若人人都如他这般,皇室威严何存——”
“住口!”文圣帝气的要吐血,“皇室威严?皇室威严早让东陵瑾那畜牲丢光了,你还有脸说!?此番是那畜牲自作自受,被打死也是活该,你去问问京城子民,有谁还说那畜牲一句好话,啊?!”
“……”温皇后登时语塞:她如何不知是自己儿子自作孽,不可活,可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吧?皇上……”
“朕什么都不想听!”发过一通火,文圣帝是又气又伤心,无力地坐了下去,“楚云昭无罪,你不必多说,把东陵瑾那畜牲禁足东宫,闭‘门’思过,他若再敢踏出皇宫一步,就打断他的‘腿’!”
“皇上——”
“出去!”
温皇后咬牙,眼里是仇恨的光芒,知道从文圣帝这里讨不到好,她也就不再多言,愤怒离去。
好,很好,看来皇上真的打算把皇位传给楚云昭了?没那么容易,瑾儿还没死呢!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温灵兰无义,不把楚云昭和司寇玄月碎尸万段,我死都不甘心!
昭明殿上安静下去,文圣帝以手抚额,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样!
瑾儿是越来越让他失望了,而把皇位传给楚云昭,毕竟有太多阻力,以他目前的能力,希望实在渺茫,如此情景之下,他自然加倍念起前太子来。
“傲儿,你究竟在哪里……快些回来,朕对瑾儿,真是越来越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