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姐姐,我好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到时候和珏儿凑成一个‘好’字,那我就是最幸福的娘了,”玉凌拿过冷意晴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笑问道,“你摸摸看,是不是很神奇,为何这么小小的肚子会慢慢变大起来。”
冷意晴轻笑了一声,说道,“你都不知道何况我呢,等孩子出世,一定要选个好听的名字,你说好不好?”
“……”
冷意晴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玉凌说话,翻身一看,她已经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抹甜甜的笑容。
借着月色,冷意晴替玉凌拉好被子,自己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地经过白莲的身边,来到门口喘口气,谁知一道黑影吓得她冷汗都出来了。
“怎么还不睡?”熟悉的声音让冷意晴这才缓了口气,她看到百里修穿着夜行衣出门,好像有大事要办。
“认床,睡不着。”
百里修扯下面纱,戏谑笑道,“主要是我不在身边,这才不习惯吧?”
“说的什么胡话,”冷意晴嗔了他一眼,解释道,“这是在宫里,深潭幽谷都比这里自在,睡不著也是情理之中。”
“不怕,”百里修牵住她的手,一阵暖意传了过去,宽慰道,“有我在的地方,一定会保你平安,上刀上下火海,我百里修要是‘哼’一声便不得好……”
冷意晴一惊,及时捂住了他的嘴,那个‘死’地便让他给吞了回去,哽咽道,“说什么呢,也不怕人家担心啊。”
“我说的是真心话,”百里修搂她入怀,怜爱道,“放心吧,我等了你十年,才盼得你长大,怎会轻易去死,我还要和你成亲然后生好多孩子,等孙子们叫我们爷爷奶奶,然后曾孙子们……”
“行了,”冷意晴见他越说越离谱,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转了话锋,问道,“你这是要出去吧?”
“嗯,去看看大舅子。”
冷意晴忍不住拍了他的肩膀,娇声说道,“没你这样的,仔细到时候我告诉外祖,让他为我做主。”
百里修失声哑笑,放开她后,借着月色飞上了屋檐,朝玄武殿而去。
冷意晴不放心,就在走廊里等着,夜寒露重,冻得她忍不住双手环胸,借着柱子挡风,许是太困了,眼皮发沉而后渐渐地睡着了。
“百里修!”冷意晴从噩梦中惊醒,抬头看到的是华丽的帐帘,而她的身下是温暖的被褥,还有脚边放着的青铜炭炉,袅袅轻烟,浓而不熏,是这宫里才有的待遇。
“醒了?”百里修俊朗的身影出现在了冷意晴的眼前,而且已经穿回了道袍,仿佛昨夜是她做了场梦一样。
“梦到我什么了,吓成这样?”百里修手持白帕,分开她湿哒哒的秀发,擦去晶莹的汗珠。
冷意晴回想自己做的梦,除了梦到百里修的身影之外,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修哥哥,我可以进来吗?”玉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冷意晴这才发觉自己睡得是百里修的床榻。
“进来,”百里修敛了神色,坐在了床沿之上。
玉凌推门而入,一脸急切,“修哥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德妃昨晚会被刺杀而亡?我父皇他怎么样了?”
一连串的问题,就是冷意晴听听都觉得有些发懵了,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凌,你别急,容我慢慢和你细说,”百里修起身,朝玉凌招手,让她坐在床沿边。
冷意晴不好意思在坐在床上,便登上鞋子,把玉凌接了过来,两人携手坐下,听百里修把宫中发生的事情慢慢说来。
“昨晚本是宣妃侍寝,不知道怎么回事,宣妃突然身子不适,让人去请了德妃过来,皇上倒是没意见,心疼了宣妃便让她回宫休息了,子时一过,便有三路人马朝皇上的承乾殿而去,要不是玉琪有所警惕,怕是死得人不是德妃,而是皇上了。”
听了百里修的话,玉凌便坐不住了,“怎么会这样?为何会有人刺杀我父王,这么说德妃是当了父皇的替身了。”
“可以这么说,”百里修点头应是,“我赶到时,玉琪已经杀退了一路人马,剩下的两路被我和张小刚解决了。”
玉凌听了,脸色有些发白,冷意晴顾及她怀有身孕,便劝道,“皇上没事就好,妹妹别担心了。”
“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玉凌一听说张小刚也加入了护驾的行列,便很疑惑杀手的来历。
“是明王。”
“什么?”冷意晴和玉凌错愕地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这不可能,我大哥虽然觊觎皇位已久,可是他不可能这么做的,父皇可是他嫡亲的父皇啊。”玉凌眼泪滚滚而下,全身不由自主地发抖。
“是真的,”百里修尽量委婉地道出事情,“明王已被生擒,如今正被玉琪看守着。”
“为什么这样?”冷意晴连忙为泣不成声的玉凌顺背,又疑惑地问百里修,“是不是琪王已经把明王造反的证据都呈给了皇上?”
“是,北疆王已死,北疆臣民已经是一片散沙了,玉琪想要得到明王造反的证据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百里修自从那次大捷之后,琪王便有所行动了,待北疆王的头一落,北疆边守便被击溃地一败涂地了。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最大的功劳应该是我若溪姐姐吧,”冷意晴顿时清楚了这其中的奥秘,照理说明王如此谨慎小心的人不会这样轻易被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