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叶陪徐丽签完合同,回来时,急急忙忙向我走来,俯下身子低头在我耳边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脚踝还疼吗?”“没关系的,我确实不擅长穿高跟鞋。”我对他调皮一笑。
“我命令你,从明天起给我穿平底鞋!否则就别来上班。”凌叶十分严肃。凌叶的话语引来的赵涛和陆方怪异的眼光,我咬着嘴唇感觉好尴尬。凌叶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好工作吧!”便转身进了办公室。
我对赵涛和陆方尴尬地笑了笑。赵涛皱了下眉头,“凌叶今天有点儿怪,怎么都不穿正装,还不让你穿高跟鞋,什么毛病?”“你想多了,想多了,工作吧。”我惊慌失措,生怕被她们看出端倪。
“滴咚”凌叶发来一条短信:放你两天假,在家好好休息,养足精力再来上班。与徐丽的合作的工作,你要一直跟到底的。再有,我刚接到皮总的安排,今晚陪他去新加坡见一个老客户,大概要十一长假之后才能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信息给我。
我拿着手机“嘻嘻”傻笑,不知过了多少分钟,我的头被轻轻敲打。我抬起头,一双深情的眸子。凌叶温情地对我说:“我先走了。”“凌总,您慢走。”我傻傻地笑着,对他摆手。
我前排的莎莎“嗖”地站起,紧跟凌叶身后走了出去。
这个心机婊,还不放过我的凌叶,不过我相信凌叶是专情,是不会朝三暮四的。我会一个接一个地踢走围在他身边的哈巴狗的!
……
凌叶出差之后,一切工作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我并没有休假,想为他做更多的事情。我去了印厂,验了货,结算了款项,剩下是五万元我一分没动。待精致的宣传册邮寄到公司后,我便和陆方、赵涛一起扫楼。从清晨到日落,连续扫了一周的楼。
效果不错,有许多公司慕名打来电话,希望与我们合作。
尤其是周五那天,赵涛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都是咨询广告订单价格的。不过,大多都因我们的价格偏高而放弃了。
“价格高怎么了?我们有精良的制作团队,和相当好的投放位置啊!”赵涛每每挂断电话都这么抱怨一句。我就一旁劝她,“那都是幌子,业内人士都清楚美华的资源根本不被我们所用。”
“急死我了!300多个咨询,一听价格就都吓跑了,真是一群土鲍子!”赵涛气急败坏。我耸耸肩,与她一起抱怨:“我也一样,接了30多个合作电话,一听目前没有客户,就都匆匆挂了电话。都是一群胆小鬼!”
前排的莎莎回过头煞有介事地说:“你们就是太天真,现在哪个合作或是客户不是靠骗来的,你们实实在在,哪有人愿意签单!”“那怎么办?”我和赵涛异口同声。
“首先,不要强调我们是销售二组;其次,不要说我们没有客户,更不能在电话里谈价格。你们把人约过来,我谈!”莎莎胸有成竹。
我和赵涛听罢,点点头,似乎这样一来我们的单子又都要被莎莎独吞了。
我苦涩一笑,开始思念凌叶。他怎么还不回来,我这么被莎莎欺负他可知道?昨天发信息给他时,他只草草回复,我想他一定很忙吧……
接下来的一周多,赵涛果然带回来几个客户,在莎莎的巧舌之下与我们签下了两份订单。莎莎把这两个单子甩给了我,让我与徐丽联系,因为是高端客户,需要的资源更多。
我联系的徐丽的助理,结果如我所料,一切前期的脏活累活全部由我来做,之后的制作和投放由他们来做。也就是我要把客户的需求捋顺,做好创意和计划,他们只管出人完成后续无需耗费脑力的工作即可。
可想而知,我的十一假期就这样泡汤了,时而在公司加班,时而在家里对着电脑想创意。
我很孤独,公寓就剩下我一人,或者说北京就剩下我一人。郑凯回老家了,陆洋和陆方去青岛旅游了,赵涛陪父母去了泰国。我从莎莎的朋友圈得知,她去了新加坡。她还发了一张与凌叶的合影了我。
然而,这几天凌叶的手机根本打不通,短信息只回复我简单的几个字,“忙”“噢”“嗯”“照顾好自己”……
我似乎感觉凌叶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清楚,难道我们那天深谈的夜晚和甜蜜的早餐都只是一场我一厢情愿的天真的梦?
十一假期的最后一天,我还在电脑前捉摸创意,夕阳的余辉透过窗户打在我的脸上。忽然,收到一条莎莎的短信息。她让现在我去公司,碰一下创意方案。我一定要去的,因为我确实有些穷思竭虑了,期望莎莎能给我些指点。
而且,莎莎回来了,凌叶就也应该回京了。
我还给凌叶发了条信息,约他晚上出来见面。我匆匆赶至公司,却一直未收到凌叶的回复。我拨电话给他,却一直无人接听。我有些着急,心中隐隐不安。
不会梦还没开始,就要破灭了吧!凌叶到底在想什么?
我慌慌张张地进了办公区,一眼看到凌叶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他回来了?我有些兴奋,却又莫名心慌。我忐忑地走到他办公室的门前,一个女人急促的哼叫声大方地从门内传出,钻进了我的耳朵。
天!我不会弄错了吧。我是在10层,这里是新办公区,这是凌叶的办公室,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他们在干嘛?我无力再想下去。我脑袋“嗡嗡”作响,一股难以抑制的痛苦感涌向胸口。
他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