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内气氛愈发凝结的时候,老马打破了这一份沉静。--
“之前我们也下来过一次,这一次正式跟你们介绍一次,我是县城里面的警察。而这一位是从上面派下来的黄警官,旁边站着的是他的朋友。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有什么困难或者说是不是受到了什么犯罪组织的控制,都可以跟我们说出来。”
也许是老马还没有适应这种灵异案件,依旧对这对夫妻打着官腔。
对于这种打官腔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这一对夫妻都没有搭理老马,让他感到一阵尴尬。
这时候我走了上去,开‘门’见山的问道:“在外面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所以我想要你们详细的告诉我你们经历了什么。”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事,这一对夫妻依旧木然的看着我,依然没有说话。
这让我有点恼火了,走到他们前面大声说道:“难道你们就真的想要当牲口吗?就像之前那样跪下地上乞求他们,一起趴在地上喝那水槽里面所谓的生命之水?”
接着我把手指向了小‘女’孩继续说道:“还是说当着自己孩子的面,像动物一样毫无羞耻之心的做着那种事情?你们是人!不是动物,人生来就是万物之灵,你知道有多少不同种族的生物想要成为人类吗?”
我的说教并没有触动这一对夫妻,反倒是我说的那一句当着你们孩子的面引起了那个男人的反驳:“她不是我们的孩子。”
什么?听到这句话我一愣,这个小‘女’孩居然不是他们的孩子,那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会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我才不相信在这种人‘性’缺失的地方,这些人就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还会有这么好心收养一个孩子的事情发生。”
“那好,她既然不是你们的‘女’儿,那她哪来的。”我继续追问道。
没想到这一对夫妻又不回答我的话了,真让我产生了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他们自己这样的生存居然就没有那么一点抗争‘精’神吗?被别人当作牲口一般也无所谓吗?
我转身向站在我身后的老马说道:“老马,从背包里面拿一点食物出来。”
老马听到我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块牛‘肉’跟一个饼子。
在递到我手上的时候,老马在我耳边悄声说道:“黄警官,我们的食物不多了。”
我对老马点了一下头,示意我明白了。然后就直接把这份食物递给了这夫妻俩。
这夫妻俩从我手上接过食物后,就这么随意的丢在了一边,完全没有第一次我进来的饥饿样子。
我想了一想,他们刚才也就是喝了一点所谓的“生命之水”,领回来的食物还放在地上一动没动,按理说他们并没有吃东西,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啊。
难道说那所谓的“生命之水”真的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有这种奇效,光靠喝水就能喝饱?
“你想要问什么,问吧,趁我现在‘精’神好。”这个男人朝我回道。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这个男人打了一个哈欠,做了一个非常满足的表情,让我不知道他这是意‘欲’何为。
“还是老问题,你们从哪来的。”
“我不知道我从哪来的,我之前的人生就好像失忆一般,反正我来到这里已经经历了三个冬天了。”
“那你妻子呢?”我追问了一句。
“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们只是被指派配对在了一起而已。”
这个男人这句话又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他们这一家人居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
“那你们又到底为何会在一起,你们没有在这个村子的时候,是在哪里?”
“没有在这个村子的时候,我们就在仙湖那里,在那里我们就可以得到生命之水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男人眼中冒出一种狂热,仿佛生命之水就如同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说实话,我之前唯一看到人对某样物体有着这种狂热表情,还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
那时候在我家不远处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一个儿子吸毒。那户人家的儿子就如同现在我面前这个男人一样,对着毒品有着异常的狂热。
记得当初他家里要他戒毒的时候,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地上打滚,下跪,就求着他家人给他吸上一口。
当时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那种被毒瘾折磨的场景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就如同现在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面对生命之水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还有这个男人提到了仙湖,我猜想这应该就是叛道者嘴中的鬼湖了。没想到压迫者都叫做鬼湖,被压迫者居然还认为这是仙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那你们在仙湖又是做什么?”
“做什么?牲口是用来做什么的,我们就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是牲口失去的是‘肉’身,我们失去的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最终也跟牲口一样的结果。”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男人眼中终于了有了不一样的神情,这是除了他在提到生命之水,第二次看到他眼神中有了不同。
或许有些人对于自己的生存方式无力反抗,但是再怎么样,或多或少对于自己的生命还是重视的,所以我才能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不同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你们最终失去的也是生命?”我追问一句。
男人听到我的话后,自嘲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