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头上看着这一艘帆船好像‘挺’斑驳的,但是到了船上,我就发现了不同。。甲板上面都刷着厚厚清漆,帆船的帆布上面有着些许灰尘,但是却并没有老化损坏的迹象。
看来龙婆普大师说的没错,这一艘船相对来说保养的还算不错了。或许是因为龙婆普大师很少回来,船已经很久没有开动过了,船外面也没有刷上新漆,这才看着有点斑驳。
我之前在深圳那地方,其实也见识过帆船,不过大多都是选择用玻璃钢或者碳纤维做的,像是这种木质的老式帆船已经很少见到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够亲自踏上这么一艘帆船。
到了船上之后,我这才发现船舱里面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龙婆普大师看到我们都上船后,对着我们介绍道:“这是跟我从小到大的仆人,名字叫做巴颂,汉名叫做宋巴,不过汉名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了,你们就叫他巴颂好了。”
还有汉名?难道这也是个华裔?就在我好奇的时候,这个叫做巴颂的中年人看到我们上船,双手合十对我们说了一声:“尊贵的客人,你们好。”
见到他向我们打招呼,我们几个也立马双手抱拳,用着华夏礼仪回了一句:“你好。”
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巴颂就解开了缆绳,龙婆普大师看到这一幕后,就对着我们喊了一句;“过来我们一起把帆给升起来,今天我们几个或许就要在船上休息一晚了。”
我们几个听着龙婆普大师这么一说,也来到了巴颂身边,跟着他一起用力把一面巨大的软帆给升了起来。船帆升起来后,巴颂调整了船帆的方向,帆船也随之开始慢慢开动了起来。
看到帆船已经动了,我们几个也就在帆船甲板上面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毕竟‘精’神紧张了一个晚上,现在终于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不过我心中还是一直在隐隐担忧着晓晴的安危,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还有语嫣,不是说至尊不在乎这些吗,难道因为我的缘故,至尊也已经容不下语嫣了?
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面的符箓,语馨还被我锁在了里面,但是现在却不是放她出来的时候。泰国跟华夏不同,这里是佛国,到处都有着佛祖的雕像,如果她被放出来,会大大的损耗灵体的力量,还不如就让她呆在符箓里面好了。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龙婆普大师也坐了下来对我们说道;“这是湄南河的支流,比较狭窄。等到我们出去之后,江面会一下就开阔了起来,逆流而上往雨林深处驶去,就能够看到白莲岛了。”
逆流而上?我还真没听说过帆船是用来在内河逆流而上的,不过我随即就看到了在船舱里面还有一个控制台,我就知道这艘帆船还有别的动力装置。
不过从这一个细节就能够看出,龙婆普大师在年轻的时候也应该年少轻狂过,至少内心也有过叛逆的思想,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不然这一个小船直接就用发动机发动得了,还装一个什么船帆啊。
龙婆普大师看到我的目光往船舱里面看去,就知道我心中想的是什么,微微一笑道;“当年我还是一个俗家弟子的时候,也年少轻狂过。当时就比较喜欢这种帆船模样,想要自己体验一把扬帆的感觉。”
“不过这种软帆对于‘操’纵水平的要求太高了,根本就不是一下就能够掌握的,而且我家也没有住在海边。但是我还是固执的修了一个码头,买了一艘帆船,不过还是没有学会。于是就改造这一艘帆船,由之前的无动力帆船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龙婆普大师感叹了一句;“或许就是我当年的‘性’格太过于倔强,才会导致今天的恶果吧。”
对于长辈当年犯下的错误,晚辈最好不要随意评论,这是华夏的基本美德。于是我就岔开了话题,随口朝龙婆普大师问了一句:“这个叫巴颂的怎么有汉人名字,难道他是华人吗?”
龙婆普大师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是的,他是华裔,其实我也是华裔。只是泰国的华裔跟缅甸金三角的有些许不同,我们都是来这里几代以上的华裔了,渐渐的融入了本土。”
“在泰国华人的比例是百分之十二,也就是说差不多每十个泰国人之中,就有一个是华裔。所以华裔的比例很高的,甚至就连泰国总理他信都是华裔,而我祖上当年就是客家人,这也是为什么我坚持要到华夏去学习佛法的根本原因。”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难怪龙婆普大师汉语说的这么利索,而且对于华夏的礼仪,习俗什么也太‘精’通了点,原来他居然是华裔。
“其实不止是我,阿赞威也是华裔,在我家附近大多数都是华裔。当年我们的先祖从岭南来到了这里,聚居下来了。而我先祖当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因为犯事才来到了这里,家财颇丰,所以才成为一方地主。”
“这一块地儿跟这一艘船承载了我们太多的回忆,至从发生了那一件事情之后,我差不多有二十年没有来过这一艘船上了,今天再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我能够理解龙婆普大师的心情,物是人非事事休,很多过去的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虽然我不知道龙婆普大师跟阿赞威还有那一个‘女’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初的友情飘散而去,成为了生死仇敌,那一种落寞的心情确实很难受。支流的河水较浅,而且雨林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