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为了消除陈氏的疑虑,只好信口胡诌道:“娘,您看女儿是像有事的人么?”
说着她还怕陈氏不信,站起来来左右转了一圈,随即正色向陈氏说道:“娘,女儿只是想以前咱们那般委屈求全不也没能消除夫人对咱们的的疑虑么?这次更是出了这种事情,若不是女儿命大就见不到娘了。”
陈氏听罢女儿之言,想起来竟也有些后怕,万一她再失去这个女儿的话她连活下去的指望都没了。想想遂点了点头道:“不争取确实连希望都没了,这一次确实是她王敏做得过份了。”
清荷听到娘再次提到王敏,不由好奇的问道:“王敏是大夫人的闺名么?”
陈氏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要跟大夫人作对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夫人娘家是有名的织纺商,在胤州广平府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她家产的布光滑细腻,轻薄柔软,大咱们大靖国,至今还无人能出其左右。而且她家还有一手祖传的染布技术,染出的布花色光鲜亮丽,而且还不掉色,是专供皇室的御品。你爹能有今天的成就也离不开大夫人娘家的帮助,我们跟大夫人作对只怕……”
清荷知道娘亲的担忧,她事先没有打听清楚大夫人的底细,没想到大夫人的来头竟然挺大的,看来她先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怪她疏忽大意。不过就算打听清楚又能怎样?大夫人可是要置她于死地的,难道就束手待毙么?
“娘,爹对您的态度……”清荷想弄清楚爹娘之间的感情,可又不敢非议长辈事的情,是以欲言又止。
陈氏轻叹一声道:“你爹对我倒很好,只是……”陈氏话还没说完眼睛又红了,只听她接着哽咽道:“只是他不该急着纳妾。”
看到清荷若有所思的神情陈氏便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我倒不是怪她纳妾,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们的孩子早逝还不到一百天就急着纳妾,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啊。”
清荷听到此处已经了然娘为何这么多年来对爹那般冷淡,在她看来爹一定是心狠,对他们的孩子不上心吧。
“娘,爹家大业大,急着想要继承人的心情您应该理解,爹或许是太心急,可这并不能说啊。”清荷试着开解母亲道:“您想想,爹只有大哥一个男孩他能不爱他么?我想大哥的早逝对爹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爹他其实也挺可怜的。”
陈氏听了女儿的话,内心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以前的确是自己太钻牛角尖了,有些事情一但想开,这心结也就打开了。
“对了娘,您说夫人这次为了什么缘故就向女儿下手了呢?”清荷也不确定以前的那个风清荷知不知道自己的婚事,是以问得小心翼翼的。
好在陈氏没有多想,沉吟了片刻道:“定是为了靖王府小王爷的亲事。”
清荷一听说到正题上了,不由来了精神,只听陈氏接着说道:“这靖王爷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极得圣上器重。当年怀王之乱,是靖王拥兵护持当今圣上,可说当今圣上坐上皇位,靖王爷居功至伟。而且靖王爷此人极端谨慎,圣上皇位才一稳固便主动请辞交出兵权,只作了个闲散王爷,虽是如此,但当今圣上感念其护驾之功,许多朝政之事也多与之商议,这位王爷在皇上心中地位之重与一般权贵犹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