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清荷所料,第二天,五姨娘与七姨娘便带着月荷和夕荷来到冷园对陈氏百般示好,直称她生了个好女儿。月荷倒是一副温柔恬静的站在五姨娘身后从不肯多说一句话,也从不在人前表露自己的心事。倒是夕荷毕竟是年纪才十三四,小孩心性,听到七姨娘称赞清荷内心颇有些不服气,当然,这丝不服气中,还夹杂了对清荷容貌的忌妒。
清荷为了应对大夫人可能会出现的后招而急着训练管理帐目的人才,就没有与陈氏一起接待五姨娘和七姨娘。一大早便将伺候陈氏的锦秀和锦瑟叫到了她的藕香阁去了。
而五姨娘和七姨娘因为忙着接管府中事务的事情,也没坐多久便起身告辞。陈氏不便多留便遵照清荷的吩咐,说是如果五姨娘和七姨娘带着月荷和夕荷到的话,就让月荷和夕荷去她的藕香阁找她。
五姨娘和七姨娘听见清荷要见自己女儿,自是不敢怠慢,想着让女儿多与清荷接触也好。是以便点头同意了。一上午除了五姨娘和七姨娘外,再没人来冷园,陈氏于是唤来锦娘,带上月荷和夕荷去了清荷的藕香阁。
上得阁楼,却发现锦心、锦秀、锦瑟三人正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一个个奇怪的字,那正是阿拉伯数字。三人很聪明,一上午便把阿拉伯数字学得差不多了。
见到母亲带着月荷和夕荷来了,知道事情与自己所料得不差,忙招呼着众人坐下。
“两位妹妹到了藕香阁便不要拘束,就当是自己的院子。”清荷笑着招呼道。
“三姐客气了,不知三姐叫我和五妹来有何事?”月荷轻声应道。她生得温婉恬静有如小家碧玉,虽不及清荷倾城之色但也是清秀佳人,容颜清丽。清荷知她随五姨娘,看似温柔但她内心绝非外表所表现的这般乖巧,也是个极有心计之人。
清荷笑笑也不与她们拐弯抹角,直言道:“今天是五姨娘和七姨娘上任的日子,不知两位妹妹有何看法?”
夕荷年幻尚小,想不到那么多,倒是月荷一脸担忧的道:“大夫人当家这么多年岂是易与之辈,我们这么做无异于虎口夺食,但生在风府,谁不想谋个好去处?就算明知不易也要放手一搏了。”
清荷笑了笑道:“那两位妹妹可曾想过要帮帮五姨娘和七姨娘。”
“可是我们什么也不懂,想帮也插不上手。”事关自己利益,这下连夕荷也开口道。
“其实要帮上忙也不是难事,风府这么大事情虽多但来往不过是些帐目。只要把帐目弄清楚了就等于是掌握了风府的经济命脉,至于其它的,就是小事情了。”清荷向二人说道。
二人虽是听得不太明白,但总算有了下手处。但月荷为人谨慎,只听她有些警惕之色的望着清荷道:“三姐为什么要如此帮我们?”
清荷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帮你们其实也是帮我自己,大夫人如今对我可谓恨之入骨,但你们要知道,一但我倒下了,大夫人便会腾出手来收拾你们,尤其是四妹,如今你也到了快出嫁的年龄了罢?”
果然,听到清荷之言月荷的脸色都变了,看了看清荷低头不语。
“那三姐我们要如何做?”夕荷有些率真,听到清荷所说很快就下了决心。在她心中,反正只要能帮上自己亲生母亲,什么事她都肯做。否则她小小年纪也不会为了让自己生母在风府好过点而卖乖讨巧,百般讨好风百万了。
“很简单,我有个很快便能让你们上手的法子,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要先学会一些数字。”清荷说罢将二人领到锦心她们面前,让锦心她们为月荷和夕荷讲解那些阿拉伯数字。
这些新奇的数字很快就将二人吸引住了,竟是越学越上心,一点也不觉得枯燥。
看着二人学得起劲,清荷也不打扰,出去与母亲谈话来。
“你料得不错,五姨娘和七姨娘来了,八姨娘未到。”陈氏向清荷说道。
“这个自然,她没有子嗣,只要有自己的安稳日子过便好,不像五姨娘她们,有了女儿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女儿的将来考虑。”清荷轻笑道。
“五姨娘她们靠得住么?”陈氏有些担心的道。
清荷轻点了点头道:“她们答应接手出任管事之职就已经跟大夫人对上了,除了与我们联手也别无出路了。再则,我听说大夫人有意将月荷嫁给自己娘家的侄子,为了女儿的出路我想五姨娘怎么也得拼一拼。”
“大夫人娘家侄子,莫不是那个上妓院跟人争一个花娘被人打瘸那个?”陈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怪不得五姨娘这次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出任管事,也不怕得罪了大夫人,原来她早就存了跟大夫人一拼的意思了。七姨娘女儿也大了,大概是看到月荷遭遇也替自己女儿担忧罢。大夫人为了自己利益牺牲别人可是毫不手软的。”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她会自食恶果。”清荷冷哼。
时间过得很快,月荷五人很快便熟悉了清荷所教的阿拉伯数字,上午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清荷留了众人在藕香阁吃的午饭,下午清荷又教五人个、十、百、千、万、直到亿的数字书定规律,如此一下午时间也过得不差多了。
到了快吃晚饭了时间,五姨娘和七姨娘来了,就像月荷所说的那样,交接十分的不顺利,那些下人对两位姨娘的疑问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推三阻四,直弄得五姨娘和七姨娘焦头烂额,好在两位姨娘为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