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辰的人生字典里“信任”这两个字的分量很重,不只是他对别人的信任,别人对他的信任也一样重要。
世人熙熙皆为名利,在如今这个已经变得很功利,人们都极度现实,而且相互之间的防御越来越重的社会里,能够得到别人的信任,那得是多么大的财富啊。
如何获取并且保持别人对你的信任,说起来其实也不那么难,说真话、办实事,仅此而已。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两点,能够做到的人却是极少,人们为了自己的siyu,编织着一个个有如mi宫一般的谎言,以至于说谎成了一项基本技能。
这个和医生对病人说“你这病没问题”不一样,和男人对妻子说“你放心吧,我没事”也不一样,而是一种恶意的欺骗。
张辰感觉自己很幸运,能够被张百川夫fu收养,生长在一个正面,且积极向上的家庭里,良好的教育和正规的思想让他不会吧自己的快乐建筑在谎言之上。
也许有人觉得他总是捡漏,那不都是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成功吗。
这个是不一样的,能够让他捡漏的不是他的谎言,而是对方不识宝,如果对方确切知道没意见东西的准确信息,他又怎么去捡漏呢。
而且古玩行就是这样一个行当,除非是被人用赝品骗了,否则没人会说自己上当了,只能是吃一堑长一智,在今后努力学习,不要再有走宝的事情发生。走宝是因为自己眼力不够,就跟竞争上岗一样,自己技不如人失败了,总不能说人家偷jiān耍滑比你多学了一点吧。
即便是真的有人在赝品上栽了跟头,坐蜡了,通常的规矩都是回家把东**起来,不可能到处叫嚷自己上当了,这个叫吃亏,是不能随便说的。何况张辰一向都不经手那些东西,也没有那种念头,正常的捡漏也够他开心的了。
走到人群包围着的当中,张辰都有点郁闷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总遇到自己不想见到的人,今儿也没看黄历,难道是不宜出门吗?
不是冤家不碰头,被拽在人群之中讨说法、要赔偿的正是马上风的那个徒弟任志,这家伙正在那儿和一个商贩理论着呢。
“我跟你说啊,你别对我拉拉扯扯的,你们这些小商贩我还不知道吗,就喜欢拿一些赝品骗游客,现在倒好,居然玩起碰瓷来了。”
商贩的表情有点垂屈,也有点愤怒,道:“谁碰瓷了,我那明明就是乾隆官窑,市场里很多老掌柜都看过的,我一个人会说谎,可这市场里的几百个人不会都说谎吧,其中还有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呢。”
任志依旧强横道:“你他妈的烧跟我来这套,你们都是一个市场的,当然想着你说话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随便就能哄得住的,我师傅就是藏协的会长,我跟着他学了好些年了,还看不出一件赝品吗?”
这话还真让对方有点镇住了,收藏协会会长的徒弟啊,眼力会差了么,难道说那真是一件赝品?可想想又觉得不甘心,市场里那么多人都认定是真的,凭什么他一个人说是赝品就得是赝品啊。
他也听到外边牛建国的话了,知道他请来了可以主持公道的人,看了看已经走近身边的张辰,辩驳道:“你也不用这么狂,现场就有一位眼里超群的,张先生可是博古藏谈的鉴定专家,他的话总能够让你心服口服吧。”
任志也看到带着宁琳琅等人走进来的张辰了,一看见张辰他心里就来气,先是在同学聚会上让自己丢了大面子,又在藏协的斗宝大会上让自己出丑,还白白损失了一百万,这个小子怎么就总和我过不去呢。
每次出现的时候,身边都少不了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我人大少爷混迹huā丛这么多年,也没有告上过一个这等级的。如果不是惹不起他,非得狠狠羞辱他一顿,然后把他身边的美女全都抢过来,好好享受一下。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以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意yin而已,张辰的身份地位他只是了解了一点点,可那也是他不能够触碰和撼动的,在张辰的面前,他永远都得装孙子。
这时候不得不陪着笑脸,走过去和张辰道:“哟,张辰来了啊,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你给他们说说,我师父是不是藏协的会长,我任志又不是没钱赔不起,可我能为了一件赝品赔他钱吗?”
在任志看来,他这么和张辰卖好,而且张辰也是上层圈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帮着这些商贩呢,好歹他任志也是一号小公子,在张辰的眼里总不会比不上这些商贩吧。而且还有马上风的面子在,虽然老东西现在不在藏协了,可是情分总还有一点,那可是行内的老前辈,茶凉的没那么快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认定了那只龙凤牡丹碗是一件赝品,画工和轴料之类的仿的都很像,但是其中的两点错误却是不可能在官窑瓷器上出现的,张辰的实力他很清楚,绝对不可能在这种他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上打眼。
张辰并没有和表现的很热络的任志握手,神态很平淡地道:“我先不管你们的纠纷是怎么回事,作为藏协的理事,我需要和你强调一下,你师父在藏协的会长职务已经被撤销了,你以后别打着这个旗号说事,这样会给我们藏协带来很不好的影响。”
本来还因为任志和张辰的熟络而紧张着,怕张辰会帮着任志说话的摊贩,这时候也放心了,看来这位张专家的名声真不是假的,果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只要自己的东西没问题,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