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够花一点五亿建造博物馆,为什么就不舍得再花很少的一部分钱去建一艘同样的船,把这艘新船经过做旧处理以后放进水里做表演,把真正的文物保护起来呢?
还有关于文物水下保护的研究,我们唐韵也一直在做,但是我们都是拆下沉船的某一块木料,甚至就是直接使用从海底打捞起来的废木料进行,只要完全模仿出不同海域和深度的不同海底环境就好了,非得用整艘船做研究吗,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而且木质在海水和淡水中的腐坏程度也不尽相同,各种不同的木质也会有差别,有的差别还会很大,如果没有从最初开始的研究,后边的研究出撑过来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你们就不知道从木材的各个时段东欧进行一下比照研究吗?
我们做文物的研究工作,不只是要给东西断代,通过文物的表现来寻找当时的各种历史真相,同时我们也要对其它方面进行研究。有很多在古代文明中出现过的技术,到现在都无法被人破解,这是一个研究方向;还有就是一些化学和物理方面的研究,只要能够出成果,随我们当今的生活也是大有益处的。
如果你们就只有这么一个研究课题的话,我很怀疑你们搞研究的目的,到底是要在考古上出点成绩,还是想为自己捞一点政绩,甚至是为你们银行开的开户行提供业绩。
我不管你们的目的是怎么样的,但是很明显你们并没有尽到保护文物的责任,这样的计划我是坚决反对的,你们还是重新拿一套方案出来吧,这个肯定通不过的。”
本来张辰的话是不可能这么被重视的,他有了帮助制定打捞计划,以及对所有计划强大的一票否决权,也要照顾和考虑参与各方的一件和利益,不可能让大家都得不到好处,那样可就没人愿意操持这件事了。
但是刚刚张辰弄走单河涛,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镇住了,那可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又适时祭出了军机处给他的绝对权力这柄尚方宝剑,就更加的让在场的所有人生出一种张辰大权在握的感觉。
最主要一点就是张辰并没有自己的利益纠缠在“南海一号”沉船上,不需要靠打捞沉船来给自己铺路什么的,所以他在处理一应事务的时候就不会夹杂私人感情,只是考虑如何打捞和保护文物。
这种没有私心的做法,也让众人无话可说,有什么处于利益的考虑都要暂时放下来,只有先把张辰的毛捋顺了,才好再谈利益相关的问题。
暴发户官员虽然被张辰指责,却也没有什么不高兴表现出来,毕竟张辰的话字字都在理上,而且也给出了更合适的解决方案,于当地政府来说并没有特别大的问题,只要再建一艘同样的古船就可以了。
忙不迭的站起来,对张辰道:“张总,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不把本来的‘南海一号’牺牲掉,而是仿造出一艘一模一样的船来进行水下展出,我们的这部分计划就可以通过了,是这样个意思吧?”
张辰点头笑道:“对,我们要做的是保护文物,而不是毁坏文物,否则的话就任由他们在水下好了,付出这么多的努力打捞起来做什么。多增加一艘仿古大船,对于你们阳江政府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吧,广东省经济这么发达,财政上稍稍支持一下就够了。”
“谢谢张总给我们指出一条明路。那好,你们大家先讨论着,我这就跟领导汇报一下,然后着手整理出新的方案来。”
阳江的官员代表带着自己的热情走了,他们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出一份计划书来,虽然张辰已经给出了解决掉办法,但是也不能保证还有没有其他变数,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让他肯定通过了才行。
初次见面,张辰的表现让工作组的所有成员都很难受,但是又不得不坚持着,留下来至少还有机会得利,一旦离开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勉强着委曲了求个全也就罢了。
按照文化部发下来的通告看,唐韵的深海打捞团队相当出色,即使现在会议室的人全部都走了,唐韵也能够**把沉船捞起来,到时候自己这些人的脸面看可往哪里放啊。
个人都在关心个人的问题,财政部的人和打捞本身没关系,他们基本就是来打酱油的,连政绩都轮不到他们捞,也就不关心这里边的而利益归属。
只是考虑到自己这方面的风险和承受力,问张辰道:“张总,我们按照之前的打捞方案,得出的预算费用在一点八亿元左右,现在这份预算也要重新来做了。我想问一下,唐韵停在港口的三艘打捞船要多少租金,还有其它的各种费用都是多少,这个您得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数字。”
过亿的打捞费用张辰是早就知道了的,却也在亲耳听到的时候愣了一愣,不得不说这个数字的庞大,这些官老爷也太会花钱了。
想着怎样才能把这些钱最大限度省下来,可又不能让别人太记恨了,皱着眉头笑了笑,问道:“一亿八千万,这个数字是怎么得出来的,都是些哪方面的费用,有没有详尽的明细?”
“呃,因为没有最终确定,所以明细还没有完善,目前的预算也都是根据各家给出的数据统计的。这其中包括前期勘察和购买设备的费用一千四百万,打捞工作组的日常工作开销一千一百万,还有打捞局的打捞费是九千万,设备的定制是两千万,修建临时码头要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