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乐乐望向我问:“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那晚的事她真的不记得了,我如释重负,不料她又问:“那一晚,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没有没有。”我赶紧说道,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烫。
吴乐乐上前一步朝我的脸左右看了看说:“你的脸红了,你一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对不对?”
“没有!”我决定死不承认。为了不让真相给人痛苦,该撒谎时得撒谎。
“既然没有,为什么你的脸会红?”吴乐乐显然不相信。
她这样问下去我担心我招架不住而会坦白从宽,忙转移她的视线,说钟灵儿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吴乐乐说:“她可能觉得在里面好玩,舍不得出来了吧。”
吴乐乐的语调怪怪地,她越这样说,我心中越是担心,便对她说我进去看看,叫她守着煤油灯,我原以为她不会同意的,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很高兴,说了声谢谢掉头就朝洞里走去。
“哼!”似乎听见一声冷哼,不过声音太低,又觉得不真实。
因为走得仓促,我没有准备手电筒,只得拿着打火机借着这微弱的光芒朝里走。
走到我上回我来的时候听见有打鼾声的那儿时,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侧耳细听,耳边一丝声音也没有,而洞里面太黑,看不清楚里面还有多深,既然没有听见钟灵儿的脚步声,说明里面的路绝不会太短,我沉声叫道:“钟灵儿!”
回音很长,一个接一个,可并没有钟灵儿的回应,我感觉不妙,正要提步前进,突然前面倏地飘过一条黑影,我吓了一跳,忙停下脚步,刚才那黑物速度太快,我根本就没看清楚是什么,有点像是一只一窜而过的黑猫。
难道是一只寄居在这里的野猫?
我将手高高举起,尽量让打火机的光能照得更远。我发现越朝里走,地面与石壁越干燥,而且通道弯弯曲曲,七转八折。没想到这个山洞这么深,不会是当年打鬼子留下来的吧?而越往里走越黑暗,我真心不想再进去了,但想到钟灵儿和大黑的魂魄在里面,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走。
转了一个弯,面前突然出现一道亮光,我心中一动,是钟灵儿的手电光!而且钟灵儿就站在那儿背对着我,我心中一喜,不由加快了步伐,钟灵儿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将食指放在嘴边朝我嘘了一声,我微微一怔,钟灵儿又朝我摆了摆手,我停下脚步,惊讶地望着她。她这是想干嘛呢?神秘兮兮地。
更没想到的是,钟灵儿见我停了下来,又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极疑惑地轻轻走了过去,心想这小神婆不会想跟我在这儿来段浪漫情怀吧?
来到钟灵儿身边,正想问她到底有何想法,钟灵儿将手电筒朝洞里照去,我顺着光亮一看,吃了一惊,面前赫然出现了一座石室!
石室约有二十多平方米,里面堆满了乱石,石头有大有小,形状各异,想起曾经我和大景,我心中一动,低声问钟灵儿:“大黑的魂魄在这儿?”钟灵儿却细声说道:“你听。”
我屏气凝神,侧耳细听,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音。我的心陡然跳了起来,这不是打鼾声吗?
声音很轻,轻得若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出来,而且这声音断断续续、似有若无。
“是什么?”我轻声问钟灵儿。
钟灵儿秀眉微蹙,缓缓摇了摇头。
我又问:“是鬼吗?”
钟灵儿还是摇头。我纳闷了,既然不是鬼那是什么?难道是人?可会有谁睡在这日不见光的鬼地方睡觉?
“会不会是大黑的魂魄搞的鬼?”我想起大黑这人有时候喜欢搞恶作剧,忍不住就问了。钟灵儿看了看我反问:“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叫你在洞口守着煤油灯吗?”我说我担心你有危险所以就进来看看,那煤油灯有吴乐乐看着呢。
钟灵儿没有再说什么,提步朝石室里走去。我紧紧跟上。我们走得很慢、很轻,而越向前,那鼾声越响,突然,我裤筒一动,感觉有东西贴着我的腿窜了过去。我条件反射地发出一阵惊呼,钟灵儿立马用手电筒照着我问怎么了,我说脚下有东西。钟灵儿脸色微变,忙将手电筒照向地面,干燥的地面除了几块破石头并无他物。
我也打亮了火机,警惕地望着四周。刚才那绝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东西碰到了我的腿,而且凭感觉,那东西个头还不小,至少跟一只猫不相上下——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在外面看见那一闪而过的黑影,难道跟那黑影是同一类生物?
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嘶嘶声,钟灵儿立即将手电筒照了过去,一条黑带猛然映入眼帘,我心不由一沉,是一条蛇!
那条蛇足有拳头大小,五六米长,或许是光线太昏暗的缘故,看起来全身漆黑,背上有明显的菱形黑褐斑,在我们三米外的地方,头高高抬起,双目闪着幽光,不断吐着杏子,显得狰狞恐怖。
钟灵儿呀地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赶紧走到她前面沉声说:“小心,这好像是响尾蛇,咬到人很痛的。”
“嗯。”钟灵儿轻应了一声,依然用光照着那条黑蛇。
一阵奇怪的响声从它身上传了过来,而这声音,跟打鼾声非常类似。我恍然大悟,原来那鼾声是从这蛇身上发出来的!
不过怎么说呢?与其遇上这种丑陋的蛇,我宁愿遇见鬼。
黑蛇与我们对峙了约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