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吴乐乐在笑什么?吴乐乐说:“昨晚我特地出去打听过了,那个跟人骂架的人其实是个疯子,但也不能全疯,只是神经有点问题,他以前是个矿工,一次事故中,伤了他的头,老板逃避责任,只给了他一点点钱,他家里穷,没有治好他的头,于是落下了病根,每天白天十二点和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去骂人。”
“啊?”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事实是这样,老板却说他是个语言学家,也太幽默了吧。
“他真可怜。”夏梦瑶长长地叹了一声。
“那那个所谓的演说家,想必也是个疯子。”我觉得旅馆的老板实在是太恶搞了。
“那个人是不是疯子,没人能确定,反正每天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他就会对着窗外训话,。有时候说国际形势,有时候说自己的所见所闻,甚至有时候还训人,好像是有贼去家他被他抓住而他在训话似的。”
“那这不是疯子是什么?”我摊了摊手,看了眼吴乐乐。
吴乐乐说:“也不尽然,听人说,他是在装疯。”
“装疯?”我和夏梦瑶都惊讶不已。
“是的,听说那个人约四十岁左右,以前讨了个老婆,对老婆不好,她老婆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而他也就成了个单身男人,他经常骗七八岁的小女孩去他家,说给小女孩糖吃,然后——”
“然后什么?”我忙问。
吴乐乐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还能什么?”
“到底什么嘛?”
吴乐乐轻声在我耳边说:“肯定是趁机占小女孩便宜。”
我擦!
没想到这样的畜生也有!
吴乐乐说:“听镇上的老人家说,那个人脸皮极厚,有些被他欺负的小孩的家长要去打他,他就装疯,所以只要他没做出什么太过份的事,也没什么人能奈何得了他。”
我义愤填膺地说:“这种人,连七八岁小女孩都敢——欺负,应当要抓去枪毙,或者要乱棒打死!”
“我觉得这些都好邪门。”夏梦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吴乐乐说:“我想更邪门的,应该是昨晚在走廊里的那些鬼叫声。”
“是啊是啊。”我忙不迭应道,“难道你也听到了?”
吴乐乐看向我问:“难道你也弄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吗?”
看她那神色,好像我就不知道,而且事情的真相很简单,换句话说,我很笨,连一个极其简单的现象也看不懂。
其实,我真的没看懂。
我如实答道:“我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吴乐乐说:“昨晚旅馆里,除了住着我们三人,还有另外几个人,他们有些人会很晚才回来,而有些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就要上厕所,老板很小器,而且这个小镇一到九点钟的时候,一般的人睡了,整个小镇都黑乎乎地,没有光……”吴乐乐说到这儿停下了,又问我:“现在你应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十分纳闷地问:“莫不成晚上喊口号是这里的风俗习惯?”
“你真笨!”吴乐乐对我有种烂泥不上墙的感觉,她说:“昨晚走廊上是不是很黑?他们晚上回来了,是不是需要光?上厕所,是不是也需要光?”
我脱口而出:“难道叫一声,光就来了?”
“对,”吴乐乐说:“那是声音控制开关,叫一声,电灯就开了,而且只开二分钟就自动关了。”
我擦!
事实就是这么简单,然我心中有鬼,往诡异方面想,结果陷入迷团之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到公寓后,刘旭阳对我说,如今何硕救回来了,吴乐乐也回来了,我是不是该安心地跟他与夏梦瑶去阴山九楼了。我想,去阴山九楼,势在必行,晚去不如早去,况且我先前也答应过刘旭阳与夏梦瑶,这个周末就与他们去阴山九楼的。于是,我爽快地对刘旭阳说:“去阴山九楼,我们随时可以出发。”刘旭阳说他得准备一些东西,大概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这一次去阴山九楼,不知需要多久,我与张筠浩、吴乐乐去余鲪老师那儿请假,余鲪老师看到我们时,格外惊讶,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逃课三大将今天同时出现了,有什么好事?我说我们是来请假的。余鲪老师问我请多久,我说可能一个月。余鲪老师将手一挥,爽快地道:“干脆你们休学吧,我看你们非常忙,日理万机,估计没时间来上课,不如等你们忙完了再来。”
于是,我们正式休学。
想着我堂堂一个成绩优异的三好学生竟然被休学,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而张筠浩与吴乐乐没事一般,脸上尽显愉快的笑容。特别是张筠浩竟然吹起了口哨,见我闷闷不乐,便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说没有。张筠浩问我这一次去阴山九楼,可知道那是在哪里,我说我也不知道,刘旭阳与夏梦瑶从没跟我提过。张筠浩说:“刀哥啊,我做你跟班这么久,你依然像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那么单纯无邪。你若不问清楚阴山九楼是在哪儿,万一他们把你带到一个极凶险的地方去了,那怎么办?”我淡淡地道:“不管这次是凶险还是安全,我必须得去。”
“为什么?”吴乐乐看了我一眼问。
“因为——我答应过他们。”我能告诉他们,其实我也想找到死亡**吗?显然不能说。
张筠浩道:“刀哥,我觉得你应该要先问清楚,除了目的地,还有他们的计划,你必须得有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