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后,发现我躺在铺有衣服的草地上,我身上也盖着一件衣服,钟灵儿在一旁照顾着我,双目通红。我感觉身体好了很多,除了后背处有一点点酸痛,竟然别无他碍。我忙坐起来,问钟灵儿,乐乐呢?钟灵儿见我醒了,惊喜不已,说吴乐乐受了点伤,离开了,去修养了,然后问我身体哪里不舒服,我说我的伤已经好了,又急急地问钟灵儿,吴乐乐伤在哪里,是谁跟她离开的,又去哪里修养了,钟灵儿说:“她只是被老虎抓了一下,并没受多大的伤,就……就独自回去了,叫我俩……继续去寻找钥匙。”
乐乐走了……我的心莫名地一阵伤痛,我感觉到钟灵儿在骗我,老虎当时扑向我时,是何等地凶猛,其攻击力度绝不低于一辆重卡,吴乐乐替我挡了一下,竟然只是受了一点点伤?而我只不过被老虎的尾巴抽了一下,就痛得失去知觉,吐了好多的血,并且昏死了过去,吴乐乐就算是钢铁铸身,也不可能只是受一点点伤那么简单。
我又问钟灵儿,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一下就好了?钟灵儿说,这是因为我体质异于常人,并且,吴乐乐身上有一颗药,一颗很神奇的药,能令人起死回生,她把这颗药给了我,所以我就好得快,不过尽管如此,我也昏迷了一天一夜。
事情绝不是这样的。可若不是这样,那又是哪样的呢?钟灵儿又为什么向我撒谎?我隐隐地感觉到,我似乎再也见不到吴乐乐了。但是,不管是哪样,我们既然到了这里,在没有找到钥匙之前,是不能就这样草草回去的。吴乐乐在临走前也特别交待,要我和钟灵儿继续找下去,并且那把钥匙极可能会在这座峡谷里。
我想去找吴乐乐,但是,转念又想,她既然决定独自离开,一定有她的原因,就像她从陕西跟着我们到这儿一直在暗处不现身一样,我得尊重她的选择。与钟灵儿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继续前进。
峡谷两方是峭壁,巨石像是镶嵌在上面,一块连着一块。每块巨石里都有一具石棺。我和钟灵儿一路走下去,大概数了一下,绝不低于四十具,并且前面还有很多……
如果说钥匙在那些石棺里,那么我们一具一具地开棺去找,只怕也得累死。若钥匙不在石棺里,那么又会在哪里呢?正当我和钟灵儿一筹莫展之时,从峡谷的后头突然传来一阵歌声,清脆悦耳,是一名女子在唱,唱的是古典韵律,歌调有点嗲,听不出唱的是什么。
我和钟灵儿相互望了一眼,在这人迹罕见的峡谷里怎么会有歌声?难道是妖精不成?我们站在原地好奇地朝后方望。没多大一会儿,一条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映入眼帘,其身材苗条,边走边唱,唱了一曲便停下来朝后方望,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大声叫道:“快点啦,笨蛋!”
接着,一条熟悉的身影在峡谷那一头出现了,我和钟灵儿看到他时,都很惊讶,竟然是疯亣亣。原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跟上,并且身边多了一位漂亮的女孩。
那蓝裙女子看到我和钟灵儿时,怔了一下,伸手指着我们望向疯亣亣,疯亣亣大步朝我们走了上来,朝我和钟灵儿看了看问:“还有一个呢?”我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说受伤回去了,然后问他去哪儿了,又问那蓝裙女子是谁,疯亣亣说他昨天去追一只狸猫,谁了很久没追着,后来发现蓝裙女子掉在河里,他把她救了上来,得知她叫雪儿,尔后这个叫雪儿的女孩一直跟了上来。
我和钟灵儿半信半疑,将那个雪儿打量了一遍,发现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睛很亮,长得十分萌,她也怯怯地打量着我和钟灵儿,发现我们在看她,慢慢地躲到疯亣亣身后去了。
疯亣亣朝两边的悬崖看了看,问我们有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我说还没有。疯亣亣又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当然一直找下去。疯亣亣沉思了一阵,说得去上面的石棺看看。我觉得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不在石棺里。疯亣亣并没有说什么,拿出攀登绳,飞快地爬了上去,但没多大一会儿便下来了,说石棺里并无尸体,只有一只铁匣子,铁匣子里装着骨灰,而且这些石棺年代已久,可以追溯到秦始皇年代。
接下来,每隔四五具石棺,疯亣亣就爬上去看一遍,结果发现,无一例外地,棺材里有一只铁匣子,而铁匣子里全是骨灰,并且随着越向前,那些石棺的年代越接近当代。
大约一连看了七八具后,疯亣亣没有再上去,我们边望着上面的巨石边向前走,雪儿突然停了下来,努嘴望着疯亣亣,疯亣亣问她怎么了,她翘着嘴说:“人家累了,走不起了嘛。”声音嗲里嗲气地,十分撒娇。疯亣亣眉头微皱,淡淡地说:“那你在这儿等我们。”
“不!”雪儿立即叫道:“我要你背我!”
疯亣亣板着个脸,站在那儿没动。雪儿朝他伸出双手,跺着脚叫道:“快嘛,就背一下嘛。”
我和钟灵儿看不下去了,转身便走。
当我们再回头时,发现疯亣亣已经背上了雪儿,雪儿在她背上朝着我们得意地笑。
朝前又走了约三四十米,前面出现三条人影,有一人坐在石头上,另一人站着,并且一直朝我们这方望着。我隐隐约约见他们像是于封与沐蓝蓝,便对钟灵儿说:“可能是于封大哥。”钟灵儿轻嗯了一声,说我们上去看看。我们不约而同加快了步伐。
疯亣亣害羞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