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李梦婷说她害怕,要跟吴乐乐睡一头,善良的吴乐乐答应了,李梦婷便爬了过去。
因为俩人不太熟,尽管睡在一头了,但还是并没有挨着睡,中间也隔了一尺来远的距离。
吴乐乐仰面而睡,快要睡着时,李梦婷的手慢慢地伸了过来,像蛇一样,先是摸到了她的肩,然后朝上,摸她的脸,最后摸上了她的头,吴乐乐猛地惊醒了,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李梦婷问:“你干什么?”
李梦婷忙收回手说:“我……我觉得你好美,忍不住想……想……对不起。”
“好了,你不要再这样了。”吴乐乐朝李梦婷看了看再次躺下了。
这一回她是背对着李梦婷的,因为刚才的事她没睡着,一直注意着李梦婷的动静,大约过了约十来分钟,突然听得李梦婷轻声问:“你睡了吗?”吴乐乐没应她,她的手又慢慢伸了过来,这一回没敢伸到吴乐乐的身上,而是摸上了她的头发,并且轻轻地扯……吴乐乐再次从床上坐起,瞪着李梦婷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梦婷收回手怯怯地看了吴乐乐一眼没做声,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想起李梦婷的举止,吴乐乐浑身发毛,她再也睡不着了,便下床敲开了我的门。
我开玩笑地说这个李梦婷估计是喜欢上你了,吴乐乐白了我一眼,说恶心死了,再也不跟她睡了。
推开李梦婷的房门,她正坐在床头抱着一个枕头惊惶地望着我。对于这个李梦婷,是被杨三炮抢来做鼎炉,可谁会知道她竟然是个拉拉?
那本《玉女神功》我从杨三炮那儿顺手牵羊拿走后,在家中也研究了一番,她有七层,每一层需要一名女子为其做鼎炉,也就是说,它需要七名女子就可以将这邪功练成。以杨三炮这些年来的恶迹,糟蹋过的女子何止七个,七十个恐怕也有了吧,但是,依他的功力,我觉得最多练至第三层。
也就是说,他所糟蹋过的女子只有三个对他是有用的。
原来这被用来做鼎炉的女子并不只是chù_nǚ这么简单,在生辰、血型甚至身形方面都有要求,至于是怎样的要求,恕我不便明说。
依我看来,这李梦婷便是那三名女子中的其中一名,故杨三炮才将她在吊脚楼里关了那么久,对她也“情有独钟”。
这时,李梦婷一直定定地望着我,生怕我对她大发雷霆了,我朝她看了看,想起她被杨三炮用来做鼎炉会快速老化并且五年后就会死去,一种同情之心油然而升,便温和地对她说:“好好休息吧,不要怕,我就在隔壁,没人敢来伤害你的。”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乖顺地钻进了被窝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娄晓峰打电话给我,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我与吴乐乐、李梦婷去了公安局。
娄晓峰开门见山地说岩井寨那边的人没法来,我问他什么意思,他摸了摸下巴说:“我的意思是——”他朝我身后的李梦婷看了一眼说:“需要你将李……李姑娘送回去。”
未等我开骂,娄晓峰抢先说:“如果你能将李姑娘安全地送到她的家里那么这里发生的所有的事将一概与你无关。”
我怔了下,以为听错了,叫他再说一遍,娄晓峰极认真地说:“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只要将李姑娘送到她家,那么有关杨三炮的事将都与你无关,ok?”
“当真?”
“当真!”
这会不会是娄晓峰的一个阴谋?或许他在糊弄我?若真是这样,在他看来,将李梦婷送回家比杨三炮的事都要重要,这是为什么?
考虑再三,我答应了。
我从当地的一张地图上得知,岩井寨离花桥岩寨并不远,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岩井寨非常大,又非常偏僻,似乎是山区了,李梦婷已失忆,要找到她的家估计没那么容易。
考虑到是山区,只怕要赶夜路的可能,我准备了一些手电筒之类的工具。
正当我在考虑要不要包一辆车去时,娄晓峰打电话来了,问我会不会开车,如果会的话,他有一辆车可以借我两天。吴乐乐是会开车的。我去了后发现是一辆大众,还比较新,当下心血来潮不由地对娄晓峰多了一份好感,真诚地向他道谢,他却挥了挥手对我的谢意不屑一顾,只说了两个字:“快走!”
似乎不想看见我。
我有种被“赶”的感觉,于是才刚刚对他升起的好感荡然无存。
当天吃完中饭我们就出发了。
大约驶了一个半小时,我们才到达岩井寨,发现那儿跟花桥岩寨一样,目光所及的一般是吊脚楼或小木楼,不过也有一两幢现代小洋楼,在这群老土的房子面前鹤立鸡群而别拘一格。
问了当地一些人,都说不认识李梦婷,我问李梦婷对这儿有没有印象,李梦婷朝四周看了半天,说有点印象,隐隐记得她家是从一个叫叉路口的地方进去的,问了一名大婶,得知那个叉路口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开车驶了约两百来米,便看见一条小泥路从马路边横叉了过去,路旁还有一棵大樟树。
我朝那叉路口所延伸的方向望了望,发现那条路弯弯曲曲,像一条河流,一直到达了远处的一座座大山里,这一路下去不知得有多远?
果然不如我所料,在经过了好几座小村庄后,李梦婷依然说不是这儿,而且问了当地人确实没人认识她,我只得继续前进。
后来,路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