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雨渐渐地停了,而我们终于到了山顶,前面竟然是一片草原,令我们十分惊讶。
我边走边用柴刀将路边的小草砍倒,朝前面走出没多久,突然一股血腥扑鼻而来,前面出现了一个山洞,而血腥味正是从山洞里传出来的。
如果我推断得没错的话,刚才那个盗墓人的呼救声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难道他在山洞里?
我对吴乐乐说:“我们进去看看。”
“嗯。”
我们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朝洞口走到,这个洞口不大,差不多只容下两个人进去,里面很黑,也望不到底。
而刚到洞口,那血腥味更浓了,我握紧了柴刀,步步为营,慢慢地朝里面走去。走了约十来米,里面非常地漆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得见近距离的人影了,我迟疑不决,我想这一进去一定会很危险,我不想让吴乐乐进去,让她在外面等我。
“不!”吴乐乐立即说:“我们一块儿进去。”
“救命啊……”突然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呼救声。
是那个盗墓人的声音!声音非常嘶哑,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我和吴乐乐的心同时提了起来,下意识地抓住了对方的手,我轻声说:“小心一点。”吴乐乐轻嗯了一声,我放开吴乐乐的手,大胆地朝前走了几步,这洞里非常地干燥,而且很通风,只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血腥味太难闻了。
转了一个弯,前面渐渐有了光亮,不过是红色的光,越朝前,光越亮,后来又转了一个弯,光更亮了,朝前走了约两三米,面前豁然开朗,出现一间二十来平方米宽的石室。
石室里红光通亮。
原来在石室的中央有一块大青石,青石上点着数只红烛,红烛成七芒星图案排列着,显得非常诡异。
而石室的地上撒满了血,还有一只羊的尸体,想必那些血是羊血。
“救命啊!”从一块石头后面再次传来了一阵呼救声,接而便看见一个人从石头后面滚了出来,全身五花大绑,就像一个粽子似的,而那人,正是前晚我们遇见的盗墓人。
我并没有急着去救他,朝石室里扫了一眼,发现石室里摆了不少的石头,而在石室的那一头——
“啊!”吴乐乐发出了一声惊呼,眼睛睁得大大地。
我想她应该也看到了那边的一幕。
只见那边的石壁下有三个人,身子在一只大木桶里,只露出一颗人头,每颗人头前放着一块石板,石板上放着一只大杯子,杯子里装满了血,一只管子从杯子伸到那三颗人头的嘴中。
他们在吸人血!
而其中一颗人头我想就算我们想像力再丰富也想不到会是他。
竟然是杨三炮的人头!
更诡异的是,杨三炮的人头看到我和吴乐乐,竟然嘿嘿笑了,阴森森地道:“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吴乐乐也惊住了,惊愕地问:“你……你没死?”
“我怎么会死呢?”杨三炮一双贼眼骨碌骨碌地朝吴乐乐身上扫,我忙挡在吴乐乐面前冲杨三炮的人头骂道:“你这狗贼,再乱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哼,有种你过来挖呀。”
吴乐乐朝四下看了一番低声说:“小刀,这儿太诡异了,我们还是走吧。”
“嘿嘿,既然来了,就索性留下来吧。”一阵阴笑从洞外传了进来,我和吴乐乐回头一看,一名男子手提着一颗人头走了进来,而那颗人头,竟然是刚才那个盗墓人的!
“啊——”吴乐乐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那男子约二十四五岁,长满胡须,头发很乱,双眼阴沉,这时正冷冷地望着我们,我想他应该就是那个吹笛之人了,他将盗墓人的人头丢到我们面前说:“这就是要逃跑的下场,如果你俩听我的,我就饶你们不死。”
我愤怒了,暗暗握紧了拳头。
“你把我们引到这儿来到底想干什么?”
陡然之间,隐隐约约之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发现从一开始我们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其目的就是要把我们引到这儿来,因为杨三炮就在这儿。
可是他当初明明死了,怎么现在还活着?虽然他这时被装在木桶里动弹不得。
吹笛人阴阳怪气地说:“你想知道吗?你不妨去听杨老板说说。”
杨三炮立即叫道:“姓杨的,你过来,咱俩好久没聊过了,来我跟你好好聊聊。”
我慢慢地朝杨三炮走去,吴乐乐一把抓住了我低声说:“别去。”我说没事,你注意那吹笛的,小心他的蛇。
在离杨三炮两米外我站住了,杨三炮狞笑着问:“怎么,你不敢过来了?”我朝他身边的另两人看了看,那两人都是男子,跟杨三炮一样身子坐在桶中,只露出一颗人头,面前各放有一杯血,他们一人口中含着一只管子在吸杯中的血,除了杨三炮稍有生气外,另两人都脸色惨白,双目无神,跟傻子一般空洞地望着前方,死气沉沉,看不出他们是生是死。
我明白,这是一种巫术,能令人起死回生而苟延残喘的巫术,不然打死我我了不会相信杨三炮还能开口对我说话,当初他是真真切切地死掉了。
见我一直不说话,杨三炮又激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令我很失望,枉我等你这么久。”
我冷冷地道:“杨三炮,你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还想着害人,你是在这儿等我送你进地狱么?”
“哈哈,好大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