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我们大吃一惊,两辆重卡前后夹击,我们几乎无路可逃,张筠浩猛地将方向盘一转,车头直接撞向桥栏。
“咔嚓!”一声,桥栏竟然被撞断,只觉全身一沉,我们的车从桥上冲了出去,重重地落在河中。
“砰!”只觉得一阵闷响,我们直接给弹了起来,又重重地落在座位上,差一点栽个跟斗,幸亏系了安全带,但还是一阵头晕目眩。尚未反应过来,车已开始下沉,张筠浩急急叫道:“快出去!”
我们急忙去推车门,奈何推了半天,竟然无法推开。原来车已沉于水中,水的阻力大于我们的推力,我们眼睁睁看着我们越沉越深,就像在水中乘电梯。
“怎么办?”吴乐乐急急地问。
我失声大叫:“何硕,你这小鬼还不出来?”
何硕从阴阳刀里飘了出来,问我什么情况,我叫他马上将车子弄上岸去,何硕说这没问题,不过事成之后他要听一首地狱镇魂曲,我气极了,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何硕却说:“我想,我高兴。”我觉得这小子留不得,不听使唤,关键时刻还要挟我,若给他养成了这种恶习,只怕以后更加肆无忌惮,因此怒不作声。
张筠浩急急地道:“只要你把车子弄上去,别说一首,十首也行。”
“好咧!”何硕这才飘出车外,游到车底,双手托住车底,用力朝上顶。
这小鬼虽然固执任性,但力气还是挺大,没多大会儿,便将我们的车顶出了水面,我发现桥上有好几人朝水里望,便叫何硕将车推到桥底的浅滩上,我们下了车,打了122,没想到交警早就到了,对我们进行了一番询问,我们将当时的情况如实说了,叫人将车提上来,发现开不起火,只得打电话叫人拖走了。
准备打的回家,一辆的士正巧开到我们身边停了下来。上车后,因为衣服都湿了,催促的哥开快点,的哥朝我们看了看,也不问地址,径直将车开了出去。
我是坐在前面的,跟的哥说了我们的住址,的哥一声不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我见的哥长得彪悍,虎背熊腰地,心存诧异,很少有这种人开的士的,感觉他去做保安不是更适合?正想着,张筠浩突然骂了一声,说那辆的士又跟来了。我将头伸出车外一看,果然,后面跟着一辆黄色的士。正是先前从华天酒店起一直跟踪我们的那辆的士。
“停下来!”我对的哥说道:“开回去。”
我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是谁。
的哥并没停,从反光镜里看了看,反而加快了车速,我郁闷了,对的哥说,叫你开回去,不是叫你开快,的哥却冷冷地说:“回去没用的,人家一样会缠着你,不如开快点甩脱他。”
“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不然我们就下车。”的哥的自作主张令我十分不爽。
的哥的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突然多了一把手枪,用枪对着我说:“都把手举起来。”
我怔住了,回头朝张筠浩与吴乐乐看了一眼,他俩也惊愕不已,张筠浩皱着眉问:“兄弟,你这是劫财还是劫色?”
的哥冷喝道:“少废话,举起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黑乎乎的枪口,我们慢慢举起了手,的哥将车开进一条较暗的街道,对我说:“把你的刀拿出来。”
我心一沉,这家伙是冲着我的阴阳刀来的!我不动声色地问什么刀,我身上并没刀,的哥冷哼了一声,又冰冷地道:“我再说一遍,将刀拿出来。”
张筠浩问:“你说的是不是他的那把手术刀?”
“对。”的哥喝道:“快!”
张筠浩说:“不过一把手术刀而已,有必要你搞这么大动作?”
的哥突然将枪对向张筠浩的头沉声道:“你再说一个字,老子就打爆你的头!”
吴乐乐看了眼张筠浩,叫他别说了,然后朝我使眼色,说把刀给他吧。我心领神会,吴乐乐是叫我将何硕叫出来,我边将手伸进衣袋边呼唤何硕,何硕突然出现在后座,的哥愣了一下,何硕正要出手,突然一辆黄色的士从后面冲了上来,与我们的车并排而行,何硕慌忙化为一缕烟飘进阴阳刀里,的哥眉头直皱,大概以为刚才看花眼了吧,而与我们并排而行的黄色的士突然冲到前面骂了一声,想掉头,一声刺响,那辆黄色的士迅速后退,再次挡住了去路。
趁这机会,我想推开车门跳出去,的哥怒声喝道:“别动!快把刀拿出来!”
我左右为难,这阴阳刀不是一般之物,怎能落入这人手中?但是又担心的哥急了会开枪,若伤了我不要紧,万一他丧心病狂向张筠浩与吴乐乐开枪,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我将手伸进衣袋,对的哥说:“我给你刀,你不要开枪。”
吴乐乐突然说:“刀在我这里。”
的哥边将车朝后退边叫:“不要耍花样,要是敢耍花样,一个也别想活!”吴乐乐说刀真的在她那里,眼看黄色的士冲了上来,的哥也急了,冲吴乐乐叫道:“把刀拿出来!”吴匕首,的哥也不傻,一见那匕首顿然骂道:“玛个壁的,那是手术刀吗?分明是水果刀!”
“你要的就是这种刀,”吴乐乐说:“给钱太太动手术的就是这把刀,你爱要不要!”说着将刀递给的哥。的哥朝那刀又看了看,突然听得从黄色的士里传来一声叫喊:“放下枪,我们已经报警了!”的哥也慌了,叫吴乐乐把刀扔进去,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