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倒是被锦歌这大胆的想法惊得一怔,小主果然是其他大家闺秀不能比拟的。哪家闺秀听说这些事儿,会不生生吓得胆寒,竟只有她临危不惧,透彻分析,果真……是像极了相爷的。
念及楼相,玄月感到胸口一阵沉闷。
“小主,相爷他……”
“吉人自有天相,爹爹他筹谋无双……一定不会出事的……”
饶是这自欺欺人的话,锦歌念在口中,仍是感到胸口一痛。
爹爹,你不能有事,决不能有事!
焦虑间,锦歌摸出了藏在怀里的心经,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
这本心经原是她破除封印唯一的指望,如今却也……
“哎——”
锦歌浅叹一声。
“若是能找到师父就好了。”
锦歌原正自说自话,顿时眼前一亮,
“你方才说收到消息去寻他的,可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玄月一张刀削的面孔并未显出半分喜色,他将军医为他治伤时卸下的匕首仔细绑回腰间,漠然抬首,薄唇轻吐几字:
“镇国公府偏院。”
竟是南宫臣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