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今日睁眼便觉身心舒畅,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疲惫,精神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竟然未如平常一般睡到日上三竿,早早便起了身,连桂圆和香枣都有些吃惊。
“小主这一病,奴婢怎么瞧着精神比以前还好?”
桂圆笑嘻嘻地打了水来,为锦歌梳洗。
“呸呸呸,一大早就提什么病啊灾的,你这张嘴真该打。”
香枣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忙佯装怒道。
“哎呀,我的好姐姐,这不是小主大好了,我一时欢喜过头了嘛。我自己掌嘴,掌嘴!”
锦歌在二人说笑声中,眉目不禁也染了笑意。
“哎呀——!这……”
香枣一阵惊呼,忙又捂住了嘴,瞅了瞅外屋的丫头,似乎并不曾受惊动,这才接着道:
“小主……你的手臂……”
“如何?”
锦歌很好奇,一面说着,一面自己抬起手臂来看。
这一看连自己都吓一跳。
昨夜还有些红肿的胳膊如今竟然完全好了,而且看不出一丝伤过的痕迹。
桂圆也凑过来,满目震惊地盯着锦歌的手臂。
锦歌顿时觉得被二人盯的头皮都发麻了,一时也不知如何说与二人听才能糊弄过去。
“啊!奴婢知道了!”
桂圆一惊一乍,吓了香枣一跳:
“昨日给小主服了洛候送来的那跟老山参……果然是灵药啊,小主当真就好了!”
如此一说,香枣虽有些疑虑,她一个卑贱的丫头,自然也不曾亲身用过这等名贵的药材,被桂圆这么一忽悠,也就信以为真了。
“如此说来,洛候父子真真是我家小主命里的贵人啊!”
香枣当下又对洛候父子赞赏有加。
锦歌在心底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是她自己命好,穿了个身怀灵力的主儿,这也能跟洛老九扯上关系?
锦歌梳洗完毕,在房里用了些清淡的小菜就着白粥。
许多日不曾好好吃过东西,这一碗白粥叫锦歌吃的格外香甜。本还想再要一碗的,却被香枣止住了,说什么也不许她多食,待身子好一些再吃不迟。
锦歌拿她没办法,这才乖乖罢了手。
用完早膳,两个丫头陪着她在府中转转,或是在花园里歇歇脚。
锦歌今日精神很好,跟以前简直没什么差别。
两个丫头还是谨慎的很,每走一小段路,都劝她休息一会儿,喝茶聊天吃瓜果。
锦歌虽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心中还是有些疑虑,毕竟此次晕厥的原因并不明朗,若是因着撞了那一下就让她足足晕了三天,那她这身体也着实脆弱了些。
锦歌不禁想起那日爹爹与她说起自己身世的那一次,言娘亲曾在她体内种下封印。爹爹这些年来都在追查解开封印了法子,那本《心经》又迟迟参不透其中奥妙……
锦歌心中划过一丝什么,如果来不及解开,后果会如何?会与此番晕厥有关吗?
梦里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接近晚膳,楼墨年才回了府,脚步匆匆的往锦歌这边赶。
尽管一早便接已然大好,楼墨年终究不放心,定要亲自见到才能信。
尚未至闺房,便听见锦歌屋里传来清晰的说笑声。
锦歌仿佛口中正吃着什么,说话声有些含糊。
楼墨年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推门而入,一屋子的丫头忙起身请安,香枣潜了众人出去,自己将门合上,守在屋外。
锦歌今日梳着羊角辫,双脚盘坐在软榻之上,正拨弄着手中晶莹剔透的葡萄。
宽大的衣袖都被她挽到胳膊上方,因手脚笨拙,葡萄汁水正顺着手腕往下流,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浅浅一道水印。
锦歌抬头见是美人爹爹,并未起身相迎,面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眼前之人,手中动作并不停下。
待楼相上前,她抬手将剥好的葡萄递到楼相嘴边。
楼墨年一愣,拨好的葡萄表面看着坑坑洼洼,捏在她水嫩嫩的小肉手上,宛如一粒剔透的玉石。楼墨年一笑,便就着她的手张嘴吃下。
“小夭果然是大好了。”
楼墨年在锦歌身旁坐下,伸手抚在她额上好一阵,果然没有发热的迹象,面上这才好看起来。
“何止是大好啊,简直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楼墨年不解。
锦歌拿起几案准备好的湿帕,胡乱地擦拉擦手,又高高的挽起袖口给楼墨年看。
瓷白的肌肤上,竟未曾留下一丁点儿受过伤的痕迹。
楼墨年不禁瞳孔微缩,惊诧了一小会儿,蹙着眉亲自为她放下袖口。
“爹爹放心,桂圆香皂只以为是洛候送来那只野参的功效,并不曾多疑。只是……这会不会与我体内被封印的灵力有关?”
见楼墨年不语,锦歌又道:
“爹爹曾说起若无法利用心经解开封印,我会被灵力反噬,不知此番劫难,可是因为此?”
楼墨年,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下巴靠在锦歌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安慰道:
“小夭不怕,爹爹已经派人去寻你师父,小夭不会有事。”
锦歌听着楼墨年淡淡的语气,不知他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锦歌窝在楼墨年怀里,鼻尖满是他身上清晰的墨香味,抬手摸了摸楼墨年面上小小的胡茬,笑道:
“我可是黎氏嫡脉,又得了爹爹的聪慧,哪个能奈何得了我?”
楼墨年闻言果然笑了,漂亮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