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沉宝湖周围有烟花表演,下午的时候人们就在湖畔的草地上占好了位置。
中国人干什么占位置喜欢用凳子,加拿大人生猛,直接上床单。
这样站在湖畔看,四周全是颜色各异的一块块床单,到时候人们直接坐在床单上野餐就行了,方便。
秦时鸥和沙克在湖边占了个位置放下烧烤架,玩完了沙滩排球他就过来做烧烤,沙克烤了半只土猪,将肉烤的焦黄油亮,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三月底,沉宝湖的冰块恰好融化的差不多,秦时鸥开船进了湖里,手中的滑轮弓连连射击,不到十五分钟就收获了五条大鲤鱼拖了上来。
游客中能做菜的家庭主妇和煮男们有的是,小镇提前准备好了锅子铲子等工具和佐料蔬菜,让游客们做中国菜,晚上篝火晚宴的时候可是需要大量食物的。
烤肉、炒菜和各式各样人们从家里带来的食物迅速占据了湖边的餐桌,傍晚时分太阳刚刚西下篝火就点燃了起来,火光直冲天空,如火树银花,开启了不眠夜。
天色彻底黑了之后,伴随篝火晚宴,一艘艘木船开进了沉宝湖,烟花都放在上面,点燃后一朵朵颜色绚丽的烟花飞向夜空,照亮了湖泊上空。
到了星期天,基本上活动就结束的差不多了,不过上午有一个重头戏,那就是修缮一新的小镇教堂又再一次打开了门。
这次虽然名义上维修保养,实际上教堂的一些地方被扩建了,换上了新的座椅,里面铺了大理石地砖,整个焕然一新。
穿戴整洁的人们进入教堂,老牧师格林驼着背走上了主持台,为信徒们最后讲解了《马太福音》的一段。
秦时鸥不是教徒,所以他很自觉的站在了最后面,看着年迈的说几句就要喘息休息一下的老牧师用严肃的表情传颂福音,看着五大三粗的渔夫们虔诚的跟读,秦时鸥突然觉得,人如果有信仰挺好的。
当然,不是每个有信仰的人都是良善之辈,比如胖老板艾尔伯特。
这家伙下手倒是快,星期一上午圣约翰斯法院就打来电话,告诉他们艾尔伯特的律师把沙克和秦时鸥控告了,罪名就是侵犯私人渔场偷钓鱼。
秦时鸥接到电话之后直接气笑了,他之前以为艾尔伯特只是吓唬他,没想到这家伙还真能拿着鸡毛当令箭。
奥尔巴赫了解情况之后轻松的说没问题,他接过电话,让法院将原告的一些证据传真了一份过来。
艾尔伯特这家伙不愧是商场大鳄,手段是真有几分,他的渔场里遍布摄像头,毕竟有那么多建材。这样丰收号经过的时候,都被录了下来。
秦时鸥看了看,觉得证据对自己这边不太有利,因为船舷上插着鱼竿。
奥尔巴赫笑了笑说道:“没事,这点很好摆平,我们能看清的仅仅是鱼竿,看不清有没有鱼线,我们说鱼竿上没挂鱼线,那他们就没辙了。”
秦时鸥问道:“什么意思?”
奥尔巴赫解释道:“加拿**律和你熟悉的中国法律不一样,在加拿**律中,犯罪手段和犯罪途径很被重视。比如说你拿一把刀指着一个人,这构成了威胁,但你如果拿的是筷子,当然就没不算威胁。”
听奥尔巴赫这么说,秦时鸥忽然心里一动,他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法院无法从佳得利渔场的海域里找到鱼,那岂不是这个案子判决的就更简单了?”
“如果他们找不到鱼,我会让艾尔伯特那傻蛋吃不了兜着走,那时候他可就别想再建别墅了。”奥尔巴赫笑道。
秦时鸥一听,顿时精神一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加拿大为了保护渔业,曾经出台过一个《渔场用地法》,按照这个法律的规定,不允许人们购买渔场后冷落渔场建设将土地开发他用。这条法律有一个漏洞,那就是‘冷落渔场建设’,怎么样算是冷落渔场建设没有给出定性描述。”
“但毫无意外,如果佳得利渔场没有渔获产出,那一定算是冷落渔场建设!”奥尔巴赫笑着对秦时鸥说道。
秦时鸥也笑了起来,笑容都很狡猾。
圣约翰斯法院工作效率很高,传票递送过来之后,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可以审理此案了。
秦时鸥和沙克到了法庭,两人现在是被告,艾尔伯特得意洋洋的坐在原告席上,双方见面的时候,胖老板意气风发的笑道:“瞧,你不是一直在威胁着要收拾我吗?现在是谁占上风了呢?”
“恭喜你拔得头筹。”秦时鸥真心实意的笑着说道。
开庭之后,双方律师开始辩论,奥尔巴赫咬死两点,一是渔船当时没有放下网、船舷的鱼竿也没有挂鱼线;二是佳得利渔场已经好几年没人打理,作为船长的沙克不知道这片渔场是私人财产。
艾尔伯特一方派出的律师也很厉害,他拿出了物证,便是当时丰收号上的渔获,至于人证更简单,一群当时修筑房屋的工人声称他们看到了丰收号在佳得利渔场的范围内撒网。
当听到艾尔伯特的律师拿出物证的时候,奥尔巴赫笑了起来,说道:“前几天我看到了艾尔伯特先生在他的渔场里猎杀了一群可怜的企鹅。”
艾尔伯特的律师失声冷笑,说道:“被告方律师已经胡言乱语,众所周知,整个告别岛范围内没有一只企鹅……”
“是的,我在胡言乱语,但你何尝不是?告别岛范围内没有企鹅,据我所知佳得利渔场中也没有一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