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科幻未来>面具的肖像画>十二 玻璃房

我不确信缇丰王子是怎么想的,但我那没头没脑的结论,却在他脸上激发出满意的笑容——如同冰晶般清澈的笑容,那笑容让我沉迷,让我忘却一切。

我俩在窃窃私语,一旁的安邦德似乎有些嫉妒,他听不清我们在说什么,大概有些急躁,连忙用响亮的声音说:“诸位,诸位,你们不是担心晚上没地方住吗?”

缇丰王子望着他,平静的问:“是的,这位先生,如果找不到旅馆,我们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安邦德摆出义不容辞的架势,他说:“那到我家去住吧,我在这儿有一栋别墅,而且处在整个小镇最高的地方,那是一栋山间别墅,别说你们五个人,就算再多十个人,我那儿也住得下。”

他张开双手,比划着他那间宽敞的别墅,表情有些骄傲,又万分期待。

陆檀惊呼道:“你有一间大别墅?在这儿?”

安邦德似乎就在等我们惊讶的反应,他态度归于平淡,好似浑不在意,他说:”是的,我早在五年前就买下了镇中山坡上的那块土地,这儿的人管那叫寒峰庄园,因为它实在太大,光地上面积就有一千三百平方米以上呢。随后我花钱重新装修设计,足足花了我大约一亿美金,但看看如今的成果,这些钱和精力,倒也没有白花。”

陆檀与小唐齐声赞叹起来,他嘴角露出隐蔽的笑容,开始假模假样的谦虚连连。

我心生嫉妒,哼了一声,说:“这儿的人不是很封闭吗?怎么会把别墅卖给你?照在下看来,只怕这别墅背阴避阳,临近山涧,阴冷潮湿,幽冥黑暗,只怕没什么人敢住在里面。”

安邦德有些尴尬,瞧他的模样,只怕还真被我说中了。但他连忙说:“这别墅我已经有一年多没住了,我一个人往来,也懒得打扫,但我敢保证,这里面一切干净整洁,因为我雇了一个门房,由他替我照看房屋,我提前通知过他要来,他一定已经替我整理过了。”

缇丰王子点了点头,用感激的口吻说:“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这位先生,如若不是你伸出援手,我们只怕要在冰冷的卡车里过夜。”

安邦德被他称赞,高兴的连骨头都轻了几两,连忙说:“你们大多都是本国人,咱们本应该互相帮助,而小姐你又是外国友人,我自然不能怠慢。”

我露出阴阳怪气的神色,想要冷嘲热讽几句,却被缇丰王子瞪了一眼,吓得我不敢开口。

走出咖啡馆时,厚重的夜色下,明亮的灯光中,我见到停车场上停着一辆气派十足的黑色悍马越野车。这车子显然被重新刷过,呈现出浓厚的黑暗哥特风格,车头架着一个黑色的逆十字架,引擎盖上画着白色的蝙蝠翅膀。其余边边角角也皆装饰着造型怪异的图案和饰品。

安邦德显摆的跑到车前,伸手做了一个夸张的邀请手势,对缇丰王子说:“这位尊贵的小姐,请你和你的朋友们上车,我的车子空间宽敞的很,你们坐在其中,绝不会感到拥挤。不过我请求你坐在我的身边,这样可以更好的观赏沿途的风景。”

我一听之下,勃然大怒——这小子果然居心不良,之所以大献殷勤,居然是为了泡·妞?缇丰王子对他少假辞色,他居然打蛇随棍上,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完全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啦。他前一会儿还与陆檀动手动脚,现在居然将咱们笼统称为“缇丰的朋友们”,真是欺人太甚,道德败坏。

我想要骂人,缇丰王子仿佛未卜先知,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住我。他笑着说:“你真是太体贴啦,安邦德先生,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安邦德笑得合不拢嘴,鞍前马后替缇丰王子搬行李,像忠犬一样绕着他跑来跑去。我咬牙切齿,气的差点儿把自己舌头给咬断,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缇丰王子坐上副驾驶座。

陆檀倒是十分淡然,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人的尿·性,我偷偷问她:“这混球先前揩你的油,好的差点儿没亲嘴,此刻本性毕露,丑态百出,小姐难道不恼他么?”

陆檀笑着说:“我恼什么?缇丰王子是男人,到时候身份揭露,难道还能出什么乱子?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腔调,我早就看得惯啦。”言下成竹在胸,看来她身经百战,也不是头一次被人抛弃了。

我心中不以为然,暗想:缇丰王子这般花容月貌,莫说他是男人,就算他是雄性猩猩,我也照样疼爱有加。

越野车沿着小镇的道路前行,安邦德一路吹嘘,说这辆车如何如何贵重,他如何在世界各地到处旅游,生意如何如何红火,他家在欧洲如何如何受到尊敬。

我忍不住问:“敢情这位兄台在国外是横行霸道,可把国内的老祖宗给忘光了吧?”

他被我呛了一句,恨恨的喘着粗气,可碍于缇丰王子的脸面又不敢还嘴。我透过反光镜,看见此人对我怒目而视,只怕心情糟糕起来,可能会把我抛出车外。

开了大约十分钟路程,车子转入一条山道,四周全是冷松,被刺骨的寒风一吹,树木哗哗作响,白雪从树上抖落在地,不少小动物在林间偷偷观望我们的举动,而大型的野生动物则在黑暗中贪婪的注视着我们。

绕着盘旋的山路又行驶了一会儿工夫,他把车子停在一栋造型别致的豪宅前头。

这宅子仿佛一个不透明玻璃围成的堡垒,外貌呈现椭圆形状,充满现代时尚的气息。他伸手掏出钥匙,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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