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慕云深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对外面的油水有种天生的厌恶感。
“算了,不勉强你了,我帮你吃吧。”裴子瑜沮丧地低头,吃完了慕云深碗里的汤面。
“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这个?”慕云深不太理解地询问。
“当然了,小时候我爸爸经常带我出来吃东西的——”裴子瑜话没说完就愣住了,不经意地提到爸爸让她心中一颤,慕云深会生气吗?
“我会带你去见你爸爸的,你是不是一直很期待?”
“真的吗?”裴子瑜抬头,迎面对上慕云深沉沉的眸子,想到了裴然的计划故意询问,“可是我爸爸不是在美国吗?这么远怎么见?踝”
“我已经派人将他接回国内了。”慕云深不愿再谈起这个话题,很快转移到了别处。
***
因为度假村案子失败,慕云涵连夜在酒吧买醉,每日回到慕氏庄园不是哭就是闹,地上的酒瓶都摔碎了好几只,唐婉玲劝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慕云涵又喝醉了,还吐了满地的污秽。
唐婉玲捂着嘴巴,对刚刚清理干净的地板感到无措,一边拽起了慕云涵的胳膊,却发现他的西装上有一根长长的红色头发。
这头发显然不是唐婉玲自己的,因为她的头发从来没有染过,更不会染一些莫名其妙的颜色。
莫不是慕云涵背着她又出去找女人了?唐婉玲扔下了拖把,一肚子火气,死命拽着慕云涵的胳膊,“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慕云涵也恼怒了,从沙发上站起身灌了一口酒吼道。
唐婉玲一把夺了慕云涵手上的酒瓶,“你别喝了,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根头发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记着,你现在还是唐小姐的身份,不是慕家二少奶奶!”慕云涵抬手就给了唐婉玲一耳光,随手摔破了桌上的酒瓶,“看不惯,就别嫁进慕家!”
“你——”唐婉玲捂着脸,委屈的不行,她什么都给慕云涵了,到头来他却说这种话。
“滚啊,你怎么不滚?你最好滚得远远的,少来烦我!”慕云涵涨紫了脸,不断地骂着脏话,把唐婉玲气哭了。
唐婉玲悲愤交加,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选中这样的男人,全心全意地为他好,哪怕慕云深的腿可以站起来,她也一样帮着慕云涵,可所有的努力她都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辱骂和毫不顾惜。
宋馨给慕常山送去点心,路经慕云涵的房间时恰巧听到了争吵声,还有一两声不明显的哭泣。
宋馨站住脚,不知道该不该去劝解两声,正犹豫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唐婉玲抹着眼泪走出来。
虽然之前与唐婉玲有过节,但是此时看昔日的姐妹哭得伤心,心又软了,“怎么了,和云涵吵架了?”
唐婉玲委屈地流泪,抓着宋馨的手哭泣,“他简直不是男人,天天在外头乱来,回到家里还骂我,宋馨,你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
“没事的,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等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宋馨好言安慰着唐婉玲,慕云涵突然打开门用破了的酒瓶指着唐婉玲,气势汹汹地喊,“你再给我说一句!有种你回你的唐家再也别回来!”
酒瓶狠狠地砸在对面的墙上,四分五裂,唐婉玲哭着躲在宋馨背后寻求保护。
慕常山突然从书房里走出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孽子在胡说什么,还不快给婉玲道歉。”
“爸,他欺负我,还打我——”唐婉玲惊慌地跑到慕常山身后,流着泪告状。
“你再说一句,再说一句!”慕云涵追着唐婉玲怒吼,仿佛破坏他计划的人就是她。
“耍什么酒疯,这里是慕氏庄园,不是你取乐撒泼的地方!”慕常山对慕云涵耍酒疯的举动很失望,火冒三丈的训导。
“你眼里有我这个儿子吗?哪回不是偏向慕云深?慕云深只是伪装残疾博得你的同情!我算什么,这么多年我的努力你又看在眼里了吗?”慕云涵无视父亲的训导,甚至指责父亲偏心。
“你胡说什么?!什么伪装残疾?”慕常山怒极,恨不得亲手扇儿子一个耳光。
“爸,我说的话你竟然不信?那好,我拿出证据给你看!”慕云涵翻出黑色的皮包,将里面一张慕云深去救裴子瑜时站起来的相片递给了慕常山。
接过相片的慕常山震惊异常,要不是看到相片,他不会相信慕云深竟然真的可以站起来。
“看到了吗,这么多年他腿疾的情况一直瞒着我们,就连他的私人医生也被他买通了,不会说出任何违逆他的话。”慕云涵哈哈大笑,看着震惊异常的父亲感到血液在身体里兴奋地流动。
宋馨看到情况不对,走到角落里迅速拨打慕云深的电话。电话嘟了两声就挂断了,并且一直没有回应。看着变脸的慕常山,宋馨很是焦虑,这个时候慕云深会去哪了呢,难道是陪裴子
瑜过生日去了?
慕云深与裴子瑜从小摊上离开,在广场上买了一大束烟花,带着心爱的女孩爬到了街心公园的最高处。眼前是蓝天与白云,以及漫山遍野的竹林,两人不愉快的心情一下子就放空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慕云深按了挂机键,他不希望现在还有人来打断他的告白。将烟花和裴子瑜拢在怀里,慕云深将沉淀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可以放了你爸爸,让他得到自由。”
被慕云深抱住的裴子瑜感到幸福无比,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