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传奇似的恋爱史,真诚的信任一下在晓黎的心目中彻底破碎了。她受不了啦,这事要让爸妈知道非气昏过去。她似乎开始憎恨姐,让古承达不要说了,说原来才知道姐是这样一个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也是你欺骗了我姐的感情。古承达说,你错了,我和你姐的爱才是这世上最纯真的。那段时间我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男女真爱的感觉。我和妻子只不过是履行做人的义务,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只知道性情来了就上床,完事如陌路人一般。晓黎严厉起来,那是你的谎话,寐着良心的谎话,完全是你们的苟且破损了美好的家庭。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见见他那位可怜的守家女人。回到现实中来,古承达又转了态度,说不过最近我感觉你姐的心思转移了,不在我身上了。这不,还出了私生子的怪事。晓黎心想,那是姐的醒悟,可惜出了狼窝又入虎口。便反说,难道不是你的血脉。古承达细想孤疑了,怎么我从未听她提起过。晓黎理直气壮了,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一个未婚女人生了孩子,让她怎么跟你说。古承达豪气说,我认了就不怕谁说,现在这类事比比皆是,已经不是什么丑事了,只苦了你姐一人冤在心里。听他这么说,晓黎似乎觉得一个女人背着名声的十字架沉重压力是怎么熬过来的,感慨姐不容易啊!但还是改变不了她对姐充当第三者的厌恶,害人又害已噢。晓黎说,不说这些了,眼下你有没有想帮姐的,提到眼下。古承达又火了,狠的说,你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她了,什么人间真爱,那都是作家们在纸上杜撰书来出,什么哥儿们义气也不过如此。我倒越来越相信,俗话说的,酒肉的朋友,柴米的夫妻。此时和他辨不清的,一会正说一会反说,到底哪句话是真的,晓黎几乎觉得他神经了,便不让说了。问,你有没有我姐房里的钥匙。古承达没有回答,闷闷地从腰间拿出串钥匙,抽出一把给她,淡淡说,给你,我要它已经没用了。
经过这么一阵倾吐,古承达彻底沉闷闷的低下头去。晓黎凝视了会,心想事情怎么会糟到这么严重的地步,眼前的古承达也象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她以前心目中的敬仰的高大的姐夫了,况且他们也没有履行正式的法律手续和民间手续,谁也没承认他们是夫妻,他自然也算不上是自己的姐夫了,也没有资格和理由请他出面帮姐什么忙的。便悄悄地起身,不辞而别。刚走出建材店,就觉得头昏脑胀,脚腿发软的,又连连打了两个喷嚏,不愿想姐的,不愿想一切烦心的事,而且缠绵不清,做人太辛苦了。她不敢去想象爸妈是怎么走过来的,鼓励自己一定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