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操这份闲心了,晚上把人拖累来;难道是有什么行动要执行,什么特别的任务,那也轮不到我们内勤人员参战,还有那些人高马大的巡警特警男同胞们呢;难道是自己工作上的欠缺,让她忍不可忍了非得今晚指正批评,自己还不至于坏到那种程度吧?她一个小股长自己不以身作则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逞能呢?说不定哪一天我当上了局长,还得管着她呢!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夜幕悄然拉下了,而股长还不见来。她便起身打开电灯,有亮光作信号,好让股长知道自己早已经来了。又过了好一会,胡敬华推开掩着的门进来了,她惊愕地说:“小揭,你打扮得好亮丽啊!”小揭不好意思地腼腆地说:“我以为今晚股长要带我去舞会呢!”胡敬华掩盖了笑容说:“哪能呢,我这个人天生缺少那种细胞,都黄脸婆了,只能跳楼六)了。我俩是去执行一个任务。”她见小揭的脸像有些紧绷起来,又说:“不过,你不用当心,我们执行的任务不是去抓犯罪份子,不是去与歹徒搏斗,尽管放心去好了。”小揭不屑一顾地说:“才不担心那些!我好歹在省公安学校还学了几下子,您带上我,我可保证您的人身安全,绝对的保证。”胡敬华来到小揭面前,递给她200元钱说:“你去门前的店子里买二条精白沙的烟。”小揭瞪着圆眼睛,不解地接过钱,不一会就买来了烟。胡敬华趁着小揭去买烟的空隙,打通了谢晓春家里的电话,说:“晓春,一定是赢了吧,声音这么激奋。”对方说:“我这人你还不知道,赢不赢都这个样。不过今天还真让你华大姐说中了,你简直就象活神仙,赢了一巴掌多呢。”胡敬华说:“我到你家里来玩的,来学手艺。”对方爽快答:“来,来,我这个屁手艺,完全是碰运气吧了。”胡敬华说:“你住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呢!”谢晓春听胡敬华的语气,也猜透了几分,又不好回绝她不让来家里玩,便告诉说:“在经委宿舍,是老公的单位,不,是过去老公的单位,这里不好找,要走师范附小的那条路进来二百多米。”胡敬华说:“我会找到的。”胡敬华见小揭进来,才放下电话机,便说:“该不是会假烟吧?”小揭肯定地说:“不会的,他知道我是公安局的,他又是租的我们的门面,还敢给假的我们,他还特地承诺了,他作了保证,又在烟盒上留了字迹。”其实,她还嫌卖烟的老头唠叨、多此一举,经胡敬华一问,她在心里暗暗地祝愿自己没有阻止他留字迹,尽管是在漂亮的烟盒上多余划了不象样的几笔,也值得。小揭说着,便拿出烟指给胡敬华看,那用圆珠笔写的是“公”字,大概他的意思是公安局门前店铺,也叫人放心。然而,他不知道她们是用的公款呢!
她俩出公安局,用手势招了个的士,让的士师傅开到县经委宿舍楼下。面的算是大街小巷都钻熟了,直接把她们送到了。胡敬华又问了门卫,门卫老头指给她们看,还说:“二单元的一楼靠右手。”她俩胡敬华在前,小揭在后,敲开门进去。谢晓春热情地招呼,说:“你们真是稀客,快请坐。”小揭向胡敬华递了个眼色,便将黑色食品胶袋装的两条烟放在了电视矮柜上。她们分别接过谢晓春端出的茶,左边房的飘窗有亮,一会儿传出了麻将声,还有咳嗽声。谢晓春小声地告诉她们:“是他的几个客人,几个乡镇干部。哎,他在经委当科长多好,跑到乡里去充铁,都快五年了,还不知刑期几时能满。”胡敬华随口问:“在哪个乡镇?”她答:“最边远的外洲,抵到长江边了,挨着湖南了,我才不稀罕那个党委书记的八品乡官呢。对了,县长都只是芝麻官,他那是乡丁狗子,我只要我们能天天生活在一起就满足了。”胡敬华明白她是故意贬低说出的,便接过话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年轻前途无量,到时候进了城,说不定你就是县长太太呢!夫荣妻也贵么!”谢晓春的话旨达到了效果,又转了话题说:“华大姐,你的事就是我晓春的事,明天一定帮你把钱搞到手。”胡敬华说:“那就只说太感谢了,你们财政局不是在开发区做屋么,你一定能分套新宿舍住的。”谢晓春说:“谁晓得房子几时能做起,做做停停,没有钱付工资,基建老板就拖进度。”胡敬华也说:“我们局机关也准备搬迁到环城路去,地都买好了,设计是十几层,也是钱的问题犯愁,迟迟不能开工。”谢晓春羡慕地说:“你们公安局有手段,到处都可以收钱。”胡敬华愚诚地说:“那还不被你们财神爷控制着。好了,你有客忙着,我们走了,我不给你的当家的招呼了。”说着,她俩便起身要走。谢晓春没有挽留,也送着她们出门。胡敬华又转过脸说:“谢股长,明天我就不去找你了,这是我们股的小揭,让她明天去办。”谢晓春笑着说:“行,行!”胡敬华说:“你回屋吧,别送了。”
谢晓春没有送下楼转身回到屋里,“砰”地关上了门,忙去拿起那放在电视矮柜上的黑色食品胶袋,又用钥匙打开房门。她进房去,满屋的烟雾呛得连连咳嗽起来。她埋怨地说:“你们多憨!也不把门窗打开,透透新鲜空气。”有人一边出着牌一边刁着烟,还一边夹着嘴说:“谢嫂,我们抽烟的人,还怕乌烟瘴气!”谢晓春慢慢地撕开整条的烟,生怕他们不看见似的,然后递给每人一包,硬狠地说:“我让你们乌烟瘴气个够!”又有人眼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