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傅,你怎么样?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因为视角关系,众人自然看不见纸张上记载的内容,然而光凭叶问天看了寥寥数息时间就剧烈颤抖的身体和那张恍惚出神中夹杂着怒火的脸色,众人也能隐隐的猜测到一些。而此刻,醉逍遥望着恩师阴晴不定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担心,忍不住出口相问。
叶问天没有回答醉逍遥,他的目光从泛黄的宣纸上收回,然后死死的盯着邪暮云,几乎是从牙齿缝里硬挤出了声音,“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看他此时的脸色,早已没有了一点宗师风范,那目光冷厉,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一样冒着凶光。
邪暮云表现的出奇的平静,只是在眼瞳深处闪现出一丝惋惜之色,他喃喃道:“鹤前辈的字迹想来叶掌门最为了解,这封出自鹤前辈的绝笔我一直随身带在身上,其实我早该交给你,只是玉成仙在位时,我也处处受他监视,无奈只有今日才能将此事告知天下。”
“可恶的玉成仙,我只恨不能亲手杀死他!”叶问天恨声气恼的吐出了一句话,随即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朝着邪暮云静静道:“邪暮云,我不管你为人如何,不过我绝对相信我恩师的判断,既然他相信你,那么我也选择信任你。”说完收回目光,似乎有些兴致索然,不欲多言,转身回位入座。
另外在场的诸多门派的大人物都显得格外的惊奇,不知道为何叶问天会对邪暮云的感官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出现这样的变化,主要还是因为那封破旧的纸张中记载的内容。众人都十分的好奇,想要知道原因,不过眼见叶问天似乎不欲在这上面多说什么,也不好意思相问,毕竟这件事情牵涉到鹤任峰的死因,属于灵剑山庄自家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太过多问。
“多谢叶掌门宽宏大量,在此我先谢过你对我的信任。”邪暮云朝着叶问天抱了抱拳,诚挚的表示感谢,随后便道:“鹤前辈的事情是玉成仙一手策划,他执掌阴阳教的时候又何曾只做过这么一件卑劣的事情,多的我先不去说它,就有那么其中一件却是十足的关系到我们今天商谈的正题。”
众人心头一紧,尤其是段无痕等几位更是眉头大皱,料定接下来邪暮云所要提到的就是他们一直担心的小师弟令狐烨了。
果见邪暮云对着上首的玉虚子微微行了一礼,然后就听他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数月之前修道界中发生了一场很大的混乱,不论正邪或者一些散修高手都竭力追拿一对少年男女,其中那位少年就是贵派的令狐烨。”
“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据说是贵派和极乐宫联手举行的一次追捕行动,而且贵派甚至还抛出了镇派绝学‘双修鼎炉’秘诀用以宣赏。对于此事,我一直很纳闷,实在是不明白区区一对不成气候的娃娃为何会同时惊动两个门派,不知邪掌教如今可否当众解释一下?”
左侧一排坐在中间的一个紫衣中年男子表情谦和,话语也说的十分的平和,只是至始至终他都自顾浅啐低饮香茶,目光甚至都没有朝邪暮云看过一眼,显然此人对于邪暮云也没有什么好感,多半说这话是故意要让他难堪的。
“龙公子不必着急,这些事情我本来就是要讲清楚的。”邪暮云的语气还算恭敬,如果不是因为众人都知道他现在已经是阴阳教的掌教,光听他说话的语气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小门派的小人物而已,但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邪暮云城府是极深的,不然也不可能取代玉成仙的位置。
那个紫衣男子只当没有听见,捧着茶杯,却是朝着玉虚子微笑道:“万剑宗的天露茶果然不同凡响,饮过之后只怕日后任何香茗品起来也如白开水一样无味了呢。”
玉虚子淡淡一笑,“龙公子谬赞了,谁都知道若要论茶还数符水门的天一香茗冠绝宇内,我这粗劣茶水又怎能相提并论。”
两人说说笑笑完全将邪暮云搁置在了一边当他是空气一般。
邪暮云暗中将这符水门宗主的大公子记在了心底,暗自将他视为了仇敌,不过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继续他方才的话讲道:“数月前的那场风波其原因其实是玉成仙在落凤山和极乐公子联手击杀了极荒老祖,刚好被令狐烨和他一起同行的少女撞破,所以才惹来了报复,最后形成了两派颁发告示捉拿悬赏的结果。说到底,令狐烨和那少女不过是受害者。我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只不过当时寄人篱下,不得不听从玉成仙的吩咐,实在是无奈之举。”
段天涯等人听到邪暮云如此帮着令狐烨说话,对他的感官不由的好了几分,其实他们也是身在局中,因为心底太过担心令狐烨,是以听到有人帮他开脱就不免心生好感。在座的绝大多数人处在的位置却是旁观者,比起他们师兄弟看的更为透彻,许多人的心里都是对邪暮云所表现的一切都嗤之以鼻,说什么寄人篱下逼不得已,其实都是借口,如果早有那份心思,他当时就可以告知众派,又何必在此时此刻装成一副好人的脸孔。
不过这些想法也只能藏在心头,碍于邪暮云今日的地位和权力,众人也不好当面点穿。
“这件事情在我执掌阴阳教之后我就撤销了所有的告示,为此我还得罪了很多人,许多散修都来朝我问罪,说我戏耍了他们,并且我也和极乐宫断绝了往来,可以说我所做的一切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