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你就没想过怎么跟你师父交待?”忽然想起他还有个很强悍的师父。
“我师父喜欢的也是男人啦!”他脱口而出之后一惊,连忙捂住嘴。
晚了,他就这么把他师父的秘密抖出来了。
我露出谄媚的笑讨好地问:“文长乖,告诉姐姐你师父的相好是谁?”
“不知道。”他一脸大义凛然。
哼哼,从身边的他会不知道内情?骗三岁小孩子呐?
“以后再问吧,眼下还是先把我们的事情搞定。”清雕出面维护。
哟,摆出一家人的姿态一致对外啦?我好歹也是当事人之一的亲妹好吧。“你以为我不想么?关键是爹娘根本就不可能接受这个事实,虽然现在男风也刮得挺厉害的……”如果还在秦楼楚馆就好了,至少能跟缕娘打个商量想想对策。
对噢,干嘛不去找缕娘呢?我没欠她债也没卖身给她,说起来她还欠我一个人情呢。尽管那个刺杀任务未遂就是了。害得我惊魂未定又像过街老鼠一样过了阵提心吊胆的日子,她欠我的。
“我出门一趟。大概、呃、半个月回来。文长家里就拜托你帮我顶着了。”
文长被我一惊一乍吓到,“小离你出门那么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还能怎么样,无非是黔驴技穷去找个有经验的救兵想对策。”清雕斜了我一眼,“替我勉勉强强给她问声好。”
他倒精明,一下就猜到我的心思。“什么叫勉勉强强问声好?难度很大哎,不如你示范一遍?”
我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之际,底下有人通报:“离小姐,有人送了张请帖给你。”
我正疑惑什么时候成了大人物竟然能收到请帖,就被请帖上一股清淡的香味吸引。这味道很熟悉,好像是——缕娘。真巧,省得我找上门去了。
「明日午时三刻汇贤楼芙蓉厅一叙。」真够简明扼要。
“汇贤楼是什么地方?”文长见我嘴角抽搐不由出声。
“那是一间……青、楼。”
翌日我应邀而至。汇贤楼小二说包下芙蓉厅的夫人已经到了。
“缕娘,好久不见了。”眼前的女子还是雍容的气质,不过花枝招展的老鸨打扮已然换成了尊贵的淑女装扮。“转性了?”
缕娘盈盈一笑,“回去了,自然不能再像楼子里一样胡闹。那边规矩多,不比外面逍遥自在。”
我大惊:“回去了?在外头玩了十年终于被抓回去了?”这倒出乎意料。
缕娘——现在应该称之为曹妃,轻描淡写地耸耸肩,“他们要是有这么大本事还会在皇宫里混么,老早做大侠闯江湖去了。是我自己想回去的。”
那多亏呀,皇宫里都是规矩,外面才好玩。“总算想通了,觉得还是回到皇帝身边最好?”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只想待在有他在的地方。”
看她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真不习惯。“对了我正想去秦楼楚馆找你呢。”
“有事?”
“还不是我家文长跟清雕么,现在头疼怎么让爹娘接受他们呢!”
曹妃哼了声,“早就看出来他们俩有暧mei,哪有一见面就问我把人要过去的说法!”
后来听清雕说那个时候他要了文长是因为看到了他的剑,知的徒弟。我追问他为什感兴趣他却不语。
“现在很头疼呀,爹娘不接受他们。”
曹妃笑笑,“以小茉莉的三寸不烂之舌居然也没办法说通莫园主?”
听她说出我家底我也不意外,可能在当初进秦楼楚馆的时候她就已经打听清楚我跟文长的身份,不然也不会让我们留在那里。“就算我长了三尺不烂之舌,面对爹娘也成了聋子的耳朵,纯属摆设。”
“所以小茉莉来找我商量对策?”
我点头如捣蒜,“对呀对呀,姐姐最有本事了。快点把他们俩送作堆吧。”
曹妃想了想忽然一笑,“其实很简单呀,等我几天,保证如你们所愿。”
我一本正经地叩谢:“多谢曹妃娘娘。”
她白了我一眼,“少来这套。”
正事说完就开始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御膳房的大师傅不会做江南小吃,又比如御花园池塘里养的几只王八咬死了西域进贡的锦鲤。
两个女人在一起嗑瓜子说闲话永远不会意识到天黑。终于在家丁每过一炷香时间就催命一次的情况下我挥着小手绢跟曹妃再会。反正都住在京城不怕没有见面的机会。眼下把好消息带回家让他们两人宽宽心。
“文长啊,你知道我今天是被谁约出去了?”
小孩皱着小脸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不是缕娘么?”
“噢噢,你知道的哦!”我想起来出门之前跟他们交待过,“对了清雕呢?”
“他出去走走,今天月色不错。”
是阴天好不好,谁能看到月亮我佩服他。
“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连曹妃看到都要抖三抖的么?”这种人也会有死气白赖的时候?
文长怔了征,很快明白我在指谁,“曹妃?你是说缕娘……她好么?”
“嗯,过得很滋润。”简直比在秦楼楚馆里横行霸道的日子还滋润。
他咧了咧嘴,“只要待在那个人身边就是幸福。”
果然中毒够深!
“如果我们换一换就好了,你是男人继承莫园,我是女人的话就能……”他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往里屋走,“对了我听说……”稀里哗啦也不知道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