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而且我要进你们的企划部。”
“乐大小姐!”林志谦狐疑,“最近是成立了一个和程氏公司合作的专案项目组,等等……那边的项目负责人是韩翀,你别告诉我你这样做又是为了吃回头草。”
他瞪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脸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垂下,头轻轻低着,心里不由一荡。
“唉。”他将视线转回路面,慢慢将车停靠路边,“这都几年了,你又兜回来了。”
“而且,你直接做他的秘书不就可以朝夕相处了吗?”相信这个也不难,程熙平很疼段文喜的。
“这样太着迹了,而且我怕他会烦。”
“他还是那样不上道吗?干脆叫几个人揍他一顿,也许他就是吃硬不吃软的主。”
“这主意不错,开打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去拍现场留念。”对韩翀不是没有怨气的,段文喜有时候也恨得牙痒痒。
“段文喜。”林志谦说:“你选男人的眼光真差。”
“不过……把他拉进程氏企业,是你最英明的选择了。”林志谦大有感触:“这家伙手段高招,挖走我好几张大单。”
“那当然!”有人称赞韩翀,段文喜与有荣焉。
“所以……”林志谦笑笑说:“我不能给自己安插一个小间谍。”
“你的目的只是韩翀,我可以让你做我的私人助理,会给你一间办公室,你在里面打滚都行,但不能深入涉及公司事务。每次有和他接洽见面的机会,我都会带上你去,别嫌闷就好。”
“倒是你近水楼台天天和我在一起,到时可不要移情别恋。”
“嗯。”问题解决,她欣喜地说:“我只想问,当你的私人助理,薪水高不高?”
办公室的门大开,程熙安还是立在门口客套地用力敲了敲。
韩翀闻声从文件堆中抬起头。
“我从下面经过,看到你这层楼还亮着,就上来看看。”程熙安伸腕看表,“现在是十点二十五分。”
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韩翀站起身,稍稍运动下有点僵硬的手臂,问:“想喝点什么?这里只有咖啡和绿茶,而且秘书小姐不在,我冲的大概不会合你的口味。”
“那就免了。”程熙安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沙发上,“你这样卖命工作对公司是很好啦,但我还是不想你太早过劳死。”
“没办法。”韩翀还是给他泡了杯茶,“前几天请假积下很多事没做。”
“伯母的去世……”
韩翀的母亲生前就曾说过不办丧礼,所以后事处理很简单。久病卧床,周围的人对她的去世早有心理准备,可她始终是韩翀心中最大牵挂,程熙平难免有点担心。
“她早点走了也好,这样拖着她也很痛苦。”
能够想开就最好,程熙安沉吟。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最后在医院时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女友?”
韩翀苦笑:“被她甩了。”
“不是吧。”程熙安发现自己很有八卦精神,“还有人舍得甩你!太帅了,我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韩翀见他主动提到常明嫒,本想借机问她被逼走辞职一事。他一回到公司上班就听到关于这件事的流言,打了电话去人事部查问,不得要领,但隐隐觉得她被迫离开是和他有关。他微微张口,话还是没有说出来,想想常明嫒毕竟还是犯了错,公司是正大光明地把她赶走。他也不过是个领薪水的,两人又已分手,追问原因也没有立场。
对常明嫒,韩翀心里有份内疚。他的长相不俗,进公司后又步步高升,一时间追求众。但他全心投入工作之余还要照顾病卧老母,分身乏术,对这些女人他从没有放在心上。当收到医院发的病危通知书,常明嫒刚好羞答答地出现在他面前,本来想随便打发掉,突然转念一想,她看起来象是母亲常常叨念的理想的媳妇,乖巧又老实,于是兴起交往的念头。可惜他的母亲那时候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直到死亡也没有清醒过,他也就没有把常明嫒带到她床前表现孝顺的机会。
“我妹妹真的很哈你,现在你又是孤家寡人,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程熙安见他一脸默然,长吁:“好吧不勉强。”
程熙安站起身,“太晚了,你把文件收拾下,留明天再做吧!我请你吃宵夜。”
“等等。”韩翀拉住他的手臂,“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韩翀很认真地望进他的眼里:“我母亲可以安心在医院治病,并因此多活了几年,全都是因为程家的财力支持;我这个一文不值的小子可以有今天,也是你们的背后支持。我一直记在心里也很感激。我别无长物,如果可能的话,我这辈子都会为程氏工作。”
“这个……”一次听到他的肺腑之言,但相交几年,程熙安对他了解很深,并不意外,“其实借你点钱,是帮你救急,对我们却算不上什么;至于工作提升,也是因为你自身能力出众。”
“钱债易清,人情难还。”韩翀喟叹。
“我也知道,之所以能得到你们的礼遇,是因为段文喜。”
“我欠她的……必要时可以为她卖命。”韩翀垂下眼眸,“但是感情,是我仅余的一点自尊了。”
对段文喜出现在林志谦公司队伍中,韩翀有一丝意外,但没兴趣追求原因。
和他们简单